眼睛上蒙着黑布,我很快被白震鳴開車帶着去了一處偏僻地方。走下車子,我的面前好像有幾個人影。
“少爺?你怎麼來了?”看到我,有人驚訝的叫出聲音。
“不該問的別問。”身邊是白震鳴冷冷的聲音。
“是。”幾個人恭恭敬敬迴應。
被蒙着眼睛,我看不到任何東西。心裡,我默默記着我們走過的路。我父母被關在哪孔小蝶已經查到了,按照車子開車和等紅綠燈的時間,我父母所在位置和孔小蝶說的剛好吻合。雖然我們知道我父母被關在哪,但是看着我父母的人有多少個我們並不知道,而且我父母被關在房子哪裡我們也不知道。
貿然來救我父母,我們只會打草驚蛇。想救我父母,我們必須有個周密的計劃。
一步、兩步、三步,我在心裡默記着我們走了多少步。關着我父母的是一處別墅,從看守我父母的白家人問候聲中我猜測屋子裡最少有三十人把守。而那三十人中,我根據他們走路的聲音和說話的中氣聲我猜測他們中最少有十名高手。除了十名高手,剩下二十名白家人也都是金牌打手級別。
“白爺。”拐了過幾個走廊,一道鐵門打開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恩,我帶我兒子看看他的養父母。孩子不聽話,我怕他不肯跟孔家結婚。”白震鳴淡淡的說。
“盈彬的父母很好,昨天剛剛叫醫生檢查過了,他父母的身子都很健康。”熟悉的聲音說。
是白虎,白家的頂尖高手。我做夢都想不到,白震鳴竟然會叫白虎看着我的父母。還好我和孔小蝶沒貿然救人,不然我們肯定救不出我的父母。
孔小蝶、王熙和周夢陽是四大家族中年輕一輩的頂尖高手,但是我們幾個家族還有一些老怪物坐鎮。那些老怪物精通各種拳法和兵器,沒有他們幾大家族也培養不出這麼多高手。我剛來白家,現在我知道的只有白虎。至於白家還有什麼已經退隱的高手,我並不知道。
“你的父母就在這。”摘下我眼上的黑布,白震鳴對我說。
眼前一片明亮,還沒等我說什麼白震鳴已經推開了門。屋子中溫暖如春,我果然看到了一對熟悉的中年夫婦。
中年夫婦此刻一個人看電視一個人看書,看到我他們全都淚水盈盈的站了起來。
“白浩!”我親爸激動的看着我,我媽則是哭了出來。
“爸,媽。”看到我親爸親媽,我鼻子一酸差點也沒哭出來。
才走進門,白震鳴就關上了門,屋子裡只有我們一家三口。一把抱住親爸親媽,我心裡難受的要命。
“爸,媽,兒子愧對你們,兒子讓你們受苦了。”我緊緊抱着我爸媽對他們說。
“白浩,聽說你坐牢了,你沒事吧?”一見到我,我爸媽緊張的問我。
“沒事,監獄好吃好喝的,還有圖書館,還能看電視。”我笑着對爸媽說。在監獄裡很苦,但是我怎麼能讓他們知道。
“孩子,爸媽在這呆的也很好,你別擔心我們。”緊緊抱着我,我爸對我說。
“白震鳴有沒有說過他會關你們多長時間?”我突然問我爸。
“沒有,他只說你得罪了人請我們來住,然後就一直讓我們在這呆着。”我爸說。
“恩。”點了點頭,我心想白震鳴還沒有害我父母的心思。如果我父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關在這,他們恐怕就危險了。
說話的時候,我這才注意到屋中擺設。這屋子,竟然跟我們在大連的家一模一樣。看白震鳴將我們整個家都搬來了,我心中佩服白震鳴的心思縝密。能帶着白家屹立黑道這麼多年,白震鳴也不是尋常人物。
“白浩,你得罪的到底是什麼人啊?不行咱們家給他們點錢,能和平解決儘量和平解決吧。”我媽對我說。
“呵呵,是幾個小混混,他們雖然傷不到我但也煩人。媽你也知道,現在有些人挺無恥的,打不過人家就動人家家人。”我笑着對我媽說。
“哼,他們真無恥。”我媽冷哼。
“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在監獄裡關了兩年已經很難受了,我爸媽在這關的時間比我還長。親爸媽都是對我極好的人,一想到是我連累他們關在這我心裡就難受。
“白浩,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媽就開心了。你注意點安全,千萬別再受傷了。”我媽對我說。
和我父母呆了半個小時,白震鳴很快將我帶了出去。屋子裡有竊聽器和攝像頭,我們說的什麼做的什麼都沒瞞過白震鳴的眼睛。臉色鐵青的看着我,白震鳴淡淡的對我說,“走吧。”
“恩。”眼睛上重新蒙上黑布,我被白震鳴帶了回去。
“白浩,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孔小蝶的相貌雖然不怎麼樣,但是她始終是我們白家的兒媳婦。”回去的路上白震鳴開着車子對我說。
“知道。”眼睛上蒙着黑布,我對白震鳴說。
車子不緊不慢往回開着,我正安靜的坐在車子中突然感覺車子猛烈一晃。感覺有異樣,我忙摘下眼上黑布。此時我們的車子已開出上海市區正往回白家的路開着,一輛車子正並排在路上擠我們。
公路上漆黑一片,倒視鏡被後面車子的大燈晃的刺眼。我們,竟然被人跟上了。
“白浩低頭!”緊緊握着方向盤,一聲脆響我後面的玻璃被打出一片花紋。
“老爸,他們是殺你的還是殺我的?”貓着腰,我問白震鳴。
“呵呵,自然是來殺你的也是來殺我的。”白震鳴用力一甩方向盤,我們的車子狠狠撞向旁邊車子。
這幾天跟白震鳴出門一直有人保護,因爲要去看我父母白震鳴並沒找人保護我們。才只有一次沒人保護我們,我們就被人襲擊了。跟孔小蝶說的一樣,我想活到正月十五沒那麼容易。
開着車子,我們的車子和旁邊的車子緊緊擠在一起。白震鳴的車子是一輛黑色賓利,跟那些追殺我們的車子比白震鳴的車子要高出幾個檔次。
咬着牙,白震鳴猛甩方向盤又朝旁邊車子狠狠撞了一下。這一撞,旁邊的車子終於吃不住力量扎進路邊土路。
才甩開一輛車子,後面又有三輛車子跟上我們。兩輛車子夾着我們,後面一輛車子不停的撞我們車子後面。
“低頭!”看了一眼車子旁邊的後視鏡,我對白震鳴說。
聽到我的聲音,白震鳴忙俯下身子。一陣陣噠噠噠的聲音掃過,我們後面的玻璃徹底被打碎。
窗戶碎了,冷風很快鑽進車中。一拉旁邊座位,白震鳴從座位底下拿出一個小木盒子,“白浩,會不會組裝手槍?”
“小意思!”貓着腰,我忙組裝盒子中的零件。
在上海不比我們那的小城市,上海管制很嚴帶一把槍出去很危險。白震鳴雖然是黑道中人,但他同時也是白道中有頭有臉的人物。他是輿論人物,所以他不能帶槍。就算帶槍,他也要把槍藏的仔細一點。
很快將槍組裝完畢,我拉了一下槍栓對着我旁邊的車子狠狠開了一槍。
毫不猶豫,我只是幾槍就打死了旁邊車子的駕駛員。將駕駛員打死後,旁邊的車子飛快衝進旁邊土路。
詫異的看了我一眼,白震鳴沒想到我出手這麼果斷。
“老爸躲開!”大吼一聲,我又朝另一邊的車子開槍。另一邊此時已經有人伸出手槍準備朝我們開槍,隔着玻璃我一槍就打的那人慘叫一聲丟掉手槍。
跟着我們的車子不下十輛,轉眼我們已經甩開兩輛車子重創一輛車子。正拿着手槍往後看,一個黑色的小東西突然被人扔進我們的車子。
“我草!”和白震鳴異口同聲罵了一句,我們兩個馬上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跳了出去。
手榴彈爆炸的時間是三點二秒到五點七秒,才跳出車子我們的車子就轟隆一聲帶着火糰子衝了出去。從高速行駛的車子中跳出去無異於自殺,但是我們就算摔死也比被手榴彈炸死要好。
滾到旁邊的土路上,我身上難受的就像散架子一樣。吐出一口鮮血,前面的車子已經停下並有人朝我們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