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聽糖糖說了，珊姐你又開始撬那個老鴇的牆角了？”
珊姐微笑，一拍她豐滿的粉嫩胸脯，得意的道：“那個老鴇叫吳翠花，本來是東北農村來的打工妹，後來手腳不乾淨，偷拿電子廠的元件出去賣，被人抓了現行開除了，然後檔案上多了這麼一筆後，就再也沒人願意請她做工。但沒想到，她來做皮肉生意，反倒是順風順水，成功投資了當時只是馬仔的狼哥，成了他的姘頭。”
“幾十年過去，狼哥老了，卻一直沒倒，吳翠花也趁撈了很久的錢。但時間一久了，手底下的姐妹常常換，她也就心狠手辣起來，瘋狂榨乾那羣姐妹的錢，逼她們去陪一些重口味客人，甚至我聽說，有一些女孩甚至被客人致死。”珊姐冷哼，一臉的激憤，“那些老鴇都絕情得很，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我很無語，只能說：“你也是其中之一啊。”
“呸呸呸。”徐心雨第一個出來反駁我，滿臉紅暈，帶着一股驚心動魄的媚惑，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們只是陪酒陪唱，又不陪睡，老鴇可是妓院的。珊姐只能說是我們的……嗯，經紀人。”
我翻了翻白眼，說：“我看過一部巴西的深夜電視劇，他們那兒老鴇也叫經紀人。好啦，我懂了你們的意思，所以說，珊姐你何不開一家公關公司，把她們都變成你的職工？”
“好主意。”珊姐微微一笑，竟然非常贊同，“本來我覺得麻煩，再說，警方也未必同意，但既然我們是正兒八經的生意，又不涉黃，幹嘛不光明正大的？明天，我就跑一趟工商局，去問問註冊公司的正經程序。”
“OK，我幫你。”徐心雨也很熱情的關注這事兒，她倆直接找了個僻靜角落，去談細節去了。
留下我和糖糖，只能呆在原地喝點小酒。
我嘆了口氣，把已經挪到脣邊的酒擱下。
艾糖糖不禁一怔，眼波流轉，忽然道：“
你想起了狼哥？他是因爲喝得醉醺醺的，所以才被你給輕易解決。”
“所以，我不想喝醉。”我說，“如今我一肩扛着我那十個弟兄，如今再加上你們一幫小姐妹，大家全都指望我呢，這種時候，我不能酗酒，喝的醉醺醺的，然後像狼哥一樣糊里糊塗的落個終身殘廢。”
艾糖糖忽然問：“你那天……瞧上去真的傷心欲絕，我本來以爲，你會把狼哥挫骨揚灰，一定要搞死他呢。沒想到，最終你還是饒了他。”
我苦笑着，攤了攤手：“我也想，但哪能啊？真出車禍撞死人的話，事情會鬧大，到時候，警方一定會想方設法找證據，查咱們。實際上，你以爲我的計謀很高明？”
“啊？”艾糖糖忍不住就是一愣，反駁我，“當然！你那法子萬無一失，肯定不可能出錯的。我可是去問了交警，那個負責這事兒的交警大叔罵罵咧咧的，一直說‘狗日的世道’，說狼哥惡人有惡報，竟然想反咬你，所有責任都是他的，所有的錄像證據都指向他。”
我搖了搖頭：“光從表面上看，的確這樣。但你忘了，這事兒有一個巨大的漏洞，那就是你！”
“我？”
“沒錯，就是你。你跟我關係親密，甚至同居，如果被警察知曉了，當晚在酒吧勾搭狼哥的人就是你的話，這事兒立馬就會變得蹊蹺起來，所有人都會看出貓膩。所以，我的這個計劃的關鍵，就在於我必須保證狼哥活着，然後勸服他，讓他忍氣吞聲的認了，承認自己是酒駕車禍，絕對不追究我和你，只有這樣，纔會天衣無縫。”我淡淡道，又嘆了口氣，告訴她，“不可能真的有天衣無縫的案子，糖糖。就算有完美犯罪，也不是我這種高中輟學的小癟三能搞出來的。”
“我之所以有恃無恐，就是我料準了，事後狼哥一定會認慫，因爲他想去挪威治脊椎的話，就必須得有大筆現金，而且他已經手無縛雞之力，沒法反抗我，
只能向我低頭。這個計劃的精髓，是在這兒，而不是那一起設計精巧的車禍。”我笑了笑，也有點沾沾自喜，因爲我自導自演了這一出，耍得警察團團轉，讓狼哥無奈吃癟，強行噎了下去，可以說的確是完勝！
“所以，你瞧，不是我不想搞死狼哥。實際上，他先後策劃對瘦猴和嬌嬌的綁架，一直都非常囂張的對付我，我早就忍夠了！但這不是沒法子嘛，我們想要他的地盤，又要讓他息事寧人，都必須讓他活着。”我脣角微翹，冰冷微笑，“生不如死的活着！”
“唉……”
艾糖糖最終沒說啥。
這時候，瘦猴跌跌撞撞的推門闖入，一臉的惶恐：“老大，糟了！”
我一瞧他那架勢，皺了皺眉：“別咋咋呼呼的，有事說事。”
“濤哥來了！”瘦猴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滿頭大汗，一瞧就知道是拼命跑來報信的。
我也忍不住一驚，口乾舌燥，立馬小心翼翼的問他：“樑濤想幹嘛？”
“我哪知道啊！”瘦猴抱怨，“反正浩浩蕩蕩一大幫子人，我總覺得想砸場子來了。”
吳國從樓上下來，一口否認：“不可能的，我在樓頂打桌球時，從落地窗瞧見了。樑濤帶來那幫子人，手裡都沒有提傢伙，而且也不是氣勢洶洶的樣子，我估計着，應該是來敲山震虎的。”
我點點頭，按捺住心裡的忐忑。甭管究竟是啥事兒，總之，我得親自去處理下。
所以，我乾脆光棍的空手下去，來到門口，一眼就瞧見臉色平靜，看不出任何息怒的樑濤。
“濤哥，歡迎光臨啊，沒想到我纔打開門，弟兄們就都來照顧生意了。”我微微一笑，直接上去恭迎樑濤。沒法子啊，如今我是小人物，雖說僥倖有了片地盤兒，但小偷幫那批人我都是剛接手，再說，那就是一羣土雞瓦狗，沒法跟樑濤的精英比，所以暫時，我依舊只能裝孫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