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起碼400萬！”我見他哭喪着臉，想想他在永仁集團的地位的確不高，儘管奮鬥很多年，也未必就能夠攢下殷實的家底，所以也就不好逼得他太緊。
能榨出來多少錢都行，都是賺的。
“350萬，我也得分期支付。”大黃牙哭嚎着一把抱住我的腿，耍起無賴，“您就算要我的命，我也沒法子給您變出來400萬啊！”
“OK。”我同意了，讓他白紙黑字寫一份欠條，然後我倆就談妥了。
大黃牙立馬從銀行卡轉賬150萬給我，剩餘的200萬，會在倆月內支付。而他將自己的那棟房子的房產證抵押給我，免得賴賬。
收到200萬轉賬和房產證後，我拍拍大黃牙的肩膀，笑了笑：“歡迎繼續來報復我，下趟再被我抓住，我給你打個八折，只需支付280萬我就饒你一條命。”
大黃牙卻是諂媚地說：“迪哥，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您年紀輕輕，就有這種手腕，真的把我打怕了打慫了，將來您肯定是黑道上大名鼎鼎的人物，希望將來能提攜兄弟一把啊。”
我真是佩服大黃牙的厚臉皮，上回他在魏少舞會上飛揚跋扈的樣子歷歷在目，現在又是低三下四，諂媚地拍我馬屁，變臉速度之快，簡直令人瞠目結舌。
“好。”我隨口敷衍他一下，懶得多說，心裡尋思着：既然龍威不待見我，那說不定，跟永仁集團保持點良好關係，會彌補我在海城的關係網缺陷。
沒想到，大黃牙立馬打蛇棍上，死皮賴臉地貼着我，露出一副爲我着想的模樣，替我分析起來：“迪哥，有句話別怪兄弟我說出來難聽。”
“哦？你說。”我瞟了他一眼，拍拍我身旁的沙發，示意他別站着。
大黃牙趕緊坐下，從桌底下掏出一罐可樂，愜意地灌了口，侃侃而談起來：“龍威那個混蛋，真不是個東西啊，雖然我大黃牙也算是劣跡斑斑，但那都是對外
人，對自己人我可一直都算是有口皆碑的。”
他指着門口站着的那些灰溜溜的保鏢，他們一個個的鼻青臉腫，全都是在我們突襲時，被我的弟兄們打傷的。
我點了點頭，信了大黃牙的話，因爲他說的的確沒錯。在我們以絕對優勢碾壓那羣保鏢，風捲殘雲地將他們擊潰時，那些人中，多數卻都留在原地，並沒有逃竄，可見他們對大黃牙的忠誠，所以大黃牙對他們肯定不錯，才能換來如今的忠心耿耿。
“但龍威董事長，他對你……嘖嘖，說句掏心掏肺的話，像您一樣強悍的新人，我們永仁集團是絕對願意傾盡全力來培養的！他倒好，竟然連一間總統套房都捨不得讓你住，真是鼠目寸光吶！我是個粗人，但看《三國演義》時，也記住了兩句話——良禽擇木而棲，名臣擇主而仕。”
我打斷他的話，似笑非笑地問：“你想招攬我？”
大黃牙一拍大腿，翹起拇指：“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迪哥，您真是一點就透啊！您看，我這樣的廢物，在永仁集團都能身居高位，如果您這樣有本事的人來了，那還不是混幾年就能躋身高層啊？
不得不說，換做一般人的話，大黃牙這些煽動性極強的話，的確能讓他怦然心動。
但他選錯招攬對象了，我混黑道以來，先投在樑濤旗下，又向龍威投誠，他倆卻都是刻薄寡恩兔死狗烹之徒，一旦我沒啥本事了，就直接一腳踢開，所以我已經徹底心寒了，打定主意靠自己！所以，我會獨自稱霸一方，絕不願意再給別人做牛做馬，正因如此，大黃牙那些話都是拋媚眼給瞎子看。
“我再想想吧。”我淡淡笑笑，沒有直接拒絕大黃牙，只是模棱兩可地裝出一絲心動的樣子。
大黃牙也很滿意，又壓低嗓音，說：“我也不瞞您說，實際上我很清楚，從今天往後，您的名字必然響徹海城黑道！屆時，招攬您的人必然多得很。到時候，希望您能多考慮我
們永仁集團一下。”
他的話我同樣很清楚，接下來稍微跟他寒暄兩句後，我們弟兄就撤回去了。
我讓啤酒華去銀行取出60萬現金來，每個跟我出生入死的弟兄，都額外打賞1萬塊錢，算是聊表心意。
所以，等回到雙囍夜總會後，弟兄們都格外興奮，在慶功宴上狂歡不止。
趙欣也是不惜血本，拿出很多名貴美酒，讓所有人暢飲，一時間氣氛格外熱烈，匯聚成歡樂的海洋。
“恭喜你。”趙欣帶來一瓶珍藏的82年拉菲，淺笑着開啓木塞，媚眼如絲地爲我斟滿，“慶祝我們笑到最後，而且雙囍夜總會的100%股權，加上隔壁那家檯球室一起到手！”
我笑了笑，反正不懂品酒，索性暴殄天物地一口悶：“接下來，我會回老家，海城這片兒，就看你自個了。”
趙欣淡淡笑笑，坐在我身旁的雅座上，風情萬種地撩起旗袍，露出一條豐腴白嫩的雪膩長腿，在曖昧燈光下格外誘惑。
“放心，交給我吧。”她抿緊紅脣，帶着滿滿的自信說，“大黃牙他們慘敗後，咱們就算站穩了腳跟。義和社已經一蹶不振，一時半會兒很難恢復元氣，所以他們現在正收縮力量，守衛自己僅剩的地盤呢，而青狼幫和銀狐幫因爲上回的口角，已經演變成流血衝突，雙方打得難解難分，也騰不出手來對付咱們。”
我不禁一笑：“口角，只是他們開戰的藉口罷了。青狼幫和銀狐幫的人不蠢，他們都已經意識到，現在義和社沒有餘力威脅他們，因此都想趁機決一雌雄，贏家就將成爲這片地區的霸主。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誰都不會錯過。”
“你說的沒錯。”趙欣點點精緻下巴，“但是他們實力均等，怕是很難分出勝負來。最大的可能就是兩敗俱傷，然後又恢復成三方對峙的局面。而且，這一次聯盟失敗後，下一次就算有心人還想聯合三個幫派，成功概率也將極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