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了,一個個都陪她另一半去了,走在商貿校園的路上,晚風輕輕的吹過,帶着芳香,這個夏天是不是也這樣就要過去了?
看了看時間,9點不到,走進一家咖啡廳,無聊的喝着咖啡,翻着雜誌,不由得自嘲的笑笑,這個場景好熟悉,那個時候,我不是經常如此麼?
低頭看着雜誌的時候,感覺對面坐了一個人,難道是位置已經滿了?剛剛來的時候好像還有很多呀。也可能是就近坐的吧,畢竟這裡的位置很好,靠窗,可以看見外面的景色,雖然有疑惑但是並沒有擡頭。
可是我可以感覺到,那個人一直在盯着我看,那個感覺,好熟悉!我一驚,擡頭,忽然感覺心跳慢了半拍。
“好久不見”他淡淡的說。
我恩了一聲,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時候,我是立即拿着包出了這個門,還是坐下來,在這壓抑的氣氛中?正在我思考的時候,他又說了一句:“你好嗎?”
我用湯匙慢慢的攪拌着,可是爲什麼我此時覺得這個湯匙是那麼的重?還是和他講話我覺得沉重?憑什麼呀,我問自己,憑什麼呀?當初是他一聲不響的用那種方式宣佈我們關係的結束,爲什麼現在我要感覺是我拋棄了他?我討厭自己!
“我很好”不知道爲什麼,覺得鼻子有點酸酸的。
“哦”他也淡淡的一聲。
這樣的談話簡直比和犯人談話還要艱難,我起身,準備走。
“當初爲什麼不聯繫我?”
呵,這個笑話真是好笑!我聯繫了,可是我聯繫得到嗎?
“是你一聲不響的走了。”
“我當時有急事”
“你手機關機,一直關機,我聯繫不到。”不知道爲什麼,我還要解釋,明明知道,已經於事無補了。
“我手機丟了,後來我換了一個,發現你手機一直打不通。”
是啊,你那樣一聲不響的走了,我每天都在打電話,可是每次都是關機,於是我就把我的電話卡仍了。
“那你說,當初你爲什麼就這樣走了?”
“還記得6月12號那天嗎?我說我去找你”
我記得,可是我沒有等到你。
“我走到樓下的時候,發現你被方傑摟着,手裡一大捧的玫瑰花,我以爲——後來我就走掉了,本來打算第二天去問的,但是又接到一個電話,有一朋,朋友出了車禍,我就趕了過去,後來就是我說的,手機丟了,我在醫院幾天,沒有時間,在後來我就聯繫不到你了。然後我陪我媽一直在國外,她身體不是很好。”
聽他講完,我忽然覺得,他的每句話,每個字是那麼的沉重,鼻子很酸,真的忍不住了,“當時方傑是告白來着,可是我拒絕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說肚子疼,然後就站不起來,我就只好扶着他,到了醫院才知道他是急性闌尾炎伴穿孔,第二天我就聯繫不到你了。”
“對不起,是我的錯,你別哭。”
“你,混蛋——”
“是,我混蛋”
他身上的味道還是那樣,可是我們回不去了,他有女朋友了。
“好了,沒什麼,都過去了。”我擦擦眼淚,一個誤會,讓我們分手,回不了頭了。
“我送你回去吧”
我沒有拒絕,我要拿什麼理由拒絕?我拒絕不了。
“我到了,謝謝”
“我們還可以回去嗎?”
我看着他,問自己,可以回去嗎?我還喜歡他嗎?心告訴我,還喜歡,可是我們回的去嗎?不可能了!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我要怎麼去回答?他還是那樣看着我,就如以前一樣。
爲什麼這個問題要問我?“你覺得,我們回得去嗎?”
“我說可以”。
可以嗎?真的可以嗎?可是爲什麼我覺得不行呢?
“那你女朋友怎麼辦?”
“我沒有女朋友,那天只是我一個朋友,不是女朋友。”
我淡淡的哦了一聲,即使沒有女朋友,可是張琰,在這過去的整整1年3個月中,你會像我一樣的回憶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像我一樣的想你嗎?
躺在牀上,那些回憶有一次的向潮水一般的涌來,我該怎麼辦?爲什麼明明勸自己說忘了,可是卻越來越清晰?我們的結束爲什麼是那樣的誤會?
不知不覺,早已淚流滿面,張琰,只要有你,我便抑制不住的想哭。
我沒有聯繫,他也沒有,彷彿那日的相遇就是一場意外。
可是卻沒有想到幾日後還是不期而遇了。
一場聚會,其實我純粹是充場子的,在包廂中無聊的坐着,後來有人來敬酒,推脫不過,平時也就喝一點,但是那人端來一杯藍山,那種酒是以伏特加爲底酒,說實話,我還沒喝過,但是此時的情形卻是不好意思拒絕了。
端起來正要喝,突然被人拿個去,我擡頭,便看見他站在面前,“她不會喝酒,我代她喝。”
那人也笑笑着離開,我突然不知道要說什麼。
然後拉着我離開,坐在車上,氣氛要多詭異就有多詭異。
一路上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