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在學校裡面,就是個典型的受氣包,隨便是誰,只要心情不爽,就可以過來欺負我下,我經常被揍得鼻青臉腫,而且,我的身上,我父母給的錢,經常會被那些人搶走……我不敢反駁,我不敢去報復他們……因爲我害怕,我會被退學,我父母會傷心……”我說起這些事情的時候,竟然有了一種解脫感,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恥辱,或許,是因爲這些事情一直都積壓在我的心裡面,讓我不得喘息吧。
“對不起,我不知道,小越。”王海洋確實不知道我以前的事情,畢竟他和我是認識在那個咖啡館裡面,那時候,我已經是另外一個狀態,獲得蛻變後的自己。
“沒事,我覺得沒有關係,我不怕自己的事情被任何人知道什麼的,我覺得,雖然以前我很懦弱,但是那也是曾經的我的一部分,我不應該去逃避,而是要勇敢面對。只有面對了,我的人生纔會真正地改變,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了。”我坦然地說道。
葉佳對我說的話,似乎是非常地認可:“沒錯,你說得很對,小越,看來你是真正的長大了……你明白了,這個世界上,軟弱是換不來任何東西的,只有勇敢,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我很欣賞你,小越,你要加油哦!”我實在想不明白,爲什麼經歷過各種腥風血雨的葉佳,說話會是一種喜歡調戲小男孩的語氣。
不過,我卻能很明顯地感覺出來,葉佳對我是非常友好的,我很喜歡這種感覺。所以,當葉佳對我示好的時候,我也是禮貌地對她點了點頭,咧着嘴用力的微笑。
“謝謝你,葉佳姐,我知道該怎麼做。”
“嗯,不客氣,我告訴你,小越,以後遇到欺負你的人,你記得,一定要用你的拳頭,教對方做人,不能抱着頭蹲在地上。那樣,只會把自己的性命交給別人來掌管,那樣的話,你的人生又有何意義,所以說,一定要變得強勢一些,只有足夠的強勢,才能不被欺負。”葉佳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湊過來,趁我猝不及防吻了我一下,“這個吻,是獎勵你的,你能夠練武,能夠有勇氣走進這死亡的沙漠,就說明,在你的內心深處,你並不是一個懦夫。”
靠……真直接。
我都要臉紅了好吧!
王海洋咳嗽了兩聲,然後也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鄭重其事地說道:“你記住,小越,以後遇到有人欺負你,你一定要告訴我,大哥雖然打架沒有你厲害,但是也認識一些人,你只要告訴我,我一定會想方設法給你擺平。哼哼,欺負我兄弟,我一定饒不了他!”
“喲喲喲,瞧你說話的這語氣,敢情小越要是把對方給殺了,你也有本事擺平不成?”葉佳好像特別喜歡和王海洋擡槓。
這話算是把王海洋給噎到了:“這個……有點難度……不過,小越,說真的,你出手可別那麼重啊,萬一把人整死了,你這輩子就完了。爲了些人渣,沒有必要。不過……你放心,你要是真的把人給宰了,就咱們兄弟兩個的這交情,我就算是公司不做了,也要將你給完整地撈出來。”
“謝謝。”我當然知道王海洋這番話是認真的,所以我也是真誠地對王海洋表示了感謝。
“切,我當你是有多大能耐呢,還不是隻能說這種辦法,照我說的話,如果是小越犯了什麼錯,就算是殺了人。我也能給他擺平,官場上我擺平不了,但是我能保證小越有一個地方可以安身立命。如果仇人找上門來,我會帶着一幫兄弟殺回去,將他們全家殺得片甲不留。”直到這一刻,葉佳身爲僱傭兵的氣質纔算是顯露出來了。
我聽得是很感動,但也是腦門一陣疼。
這都是什麼主意啊,我怎麼會去殺人,拜託,我還不想放着大好的人生,去蹲監獄,受人異樣眼光,或者去亡命天涯呢。
我只想安安靜靜地生活,賺錢,然後和我心愛的人一起白頭偕老。
學武是爲了什麼,我的初衷就很簡單,就是保護自己,保護我愛的人,僅此而已,並沒有其他的用途。
當然,現在的我還不知道,從我學武開始,我的人生就註定和我想象的有些不一樣了。我註定,會踏上一條,我自己也想象不出來的奇妙旅程。
我把自己心裡的想法和葉佳、王海洋說了一遍,他們雖然好像有些不怎麼認可的樣子,卻也沒有當面反駁我,只是葉佳卻提醒我,有時候,命運不是自己想,就可以那麼去達到的。很多時候,人就好像這水上的落葉,去留完全不憑自己的本意。命運決定你去哪裡,你就只會去哪裡。不是有句大俗話嗎,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不要逃避。
“綠洲到了!”就在我們三個人在隊伍的最前面嘮嗑的時候,突然有人說話了。
說話的人不知道是誰,聽到這四個字的一瞬間,我們都擡起頭,朝前面看去。果不其然,前面出現了一簇綠色,在混黃的沙漠環境裡,顯得是格外的醒目。
“太好了,好渴啊。”
“終於可以騎駱駝了,累死我了。”
“這地方怎麼比我們打聽到的還要遠很多啊……”
“那當然了,沙漠裡面的很多事情,尤其是距離,只能是以一個人的經驗感覺去判斷,而長期眼裡都是看到同樣的沙子,難免讓人生出一種錯覺,這個時候,對路線距離的判斷失誤,那是很正常的。我也是在聽了那些老鎮民說了之後,配合衛星才確定我們行走的路線的。”夏曉月說道。
“這綠洲裡面有人嗎?”蘇龍玉走前一步,望着綠洲詢問夏曉月道。
夏曉月:“有,據說是一些厭倦現代生活的老人,喜歡在綠洲裡面養一些駱駝,自己種點小菜,然後每個月去外面進些大米乾糧,就這樣過活。應該會有兩三個吧,他們也會出租駱駝。”
蘇龍玉又問:“他們租個駱駝一般是多少價格?”
“聽說最少的,也要三千塊錢一趟。聽說最好的駱駝,能帶着騎乘它的人,直接穿越柴達木盆地沙漠。駱駝彷彿就是沙漠裡面的精靈,精通沙漠的地形,根本不用擔心迷失方向。”夏曉月解釋道。
“那我們過去吧,補充下體力,休息一下。”王海洋開口道。
衆人也紛紛點頭,一步一個腳印地朝綠洲走過去。
我們一行人一進入綠洲,就看到了一個不小的池塘,這讓我們非常驚訝。
但是,夏曉月卻告訴我們,其實沙漠裡並不是真的沒有水,其實在一些區域的下面,是有地下暗河的,真是這些暗河,因爲一些特殊的條件,涌出地面,纔會行程沙漠裡的綠洲,形成一些小湖泊。而這些湖泊的存在,能給周圍的植被提供水分,如此一來,就形成了沙漠裡的綠洲。
沙漠裡面的植被,多半是一些極爲耐旱的植物,比如仙人掌啊,蘆薈啊等等……在我們進入的這片綠洲,就以仙人掌和一些生存能力極強的草爲主要植物。
我們繼續朝裡面走,在試探了湖泊裡面的水並沒有致命毒素之後,我們都在這裡喝水和洗澡。綠洲並不大,我們轉了一會後,便發現了兩三間小屋子,看來,這裡面果然有人居住,雖然是用泥磚堆成的房屋,但是很明顯,是有人居住的痕跡。在屋子面前,有五六頭駱駝躺在地上,或許是在曬太陽。
我們走近了一點,再仔細一看,卻發現這些駱駝並不是在曬太陽,而是……似乎已經餓得奄奄一息了。
“怎麼回事?”
這時候,我們之間反應最快的,竟然是開車的鹿哥。他一步走上前,仔細地看了看那些駱駝,然後又凝重地看了下門虛掩的木屋,然後回頭對我們說道:“退後一點,事情,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這裡……有問題!”
鹿哥的一句話,讓我們全部人都警覺起來了。誰也不知道,鹿哥到底發現了什麼。但是從這些駱駝的樣子來看,這裡肯定發生過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我進去看看,你們做好警戒。”鹿哥轉過身,背對着我們說道。
我伸出手,想出聲阻止下鹿哥。畢竟,我們誰也不知道那個房子裡面到底有什麼樣的情況,萬一鹿哥進去遇到了危險怎麼辦呢。可是我還沒有出聲,王海洋卻是擺手阻止了我:“沒關係,鹿哥可以解決的。”
聽了王海洋的話,我只好按耐住性子,並沒有阻止鹿哥。
鹿哥表現得極爲謹慎,他先是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的駱駝,似乎是怕駱駝突然迴光返照來攻擊他。之後,鹿哥便進入了屋子之中。本來,我們還提心吊膽地擔心屋子裡面突然衝出來什麼,但是很快,鹿哥便走了出來,臉色極爲陰沉。
“怎麼了鹿哥?”王海洋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