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起走過的日子

她從櫃子裡面拿出了一款手機問道:“是這個嗎”?

我眼前一亮:“呀!正是”!

我的手機一款紫色的摩托羅拉翻蓋手機!再熟悉不過了!我連忙點頭!

她說話直爽:“這個是隔壁老闆臨走那天放我櫃檯裡,他交代我說有人會回來買,我一直不信,心想誰會花400元來買這個老掉牙的手機,現在新款都超級便宜了。真沒想到你回來買了”她這話意說得我跟傻子似的,她說完後略顯尷尬!

她哪裡知道這部手機和我的感情,我很爽快的給了她400元,取走手機後,連說謝謝!

我上了卡第一個就給姍姍打了電話!我說電話找到了!姍姍很是爲我高興!叫我請她到酒吧慶祝!

我摸摸口袋不到200元現金了,還有15天,但我堅信不會餓!我堅信天無絕人之路,我很珍惜和姍姍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現在的一分每一秒,在今後的人生裡都是我彌足珍貴的回憶!

約好正門外的“荷塘月色”酒吧見!

我記得當年高一的語文課本第一課就是朱自清的《荷塘月色》,幾年過去了,我或許忘記了斑駁的月光下搖曳的樹枝!但我清晰的記得這四個字《荷塘月色》。

姍姍挽着我的胳膊走進了荷塘月色酒吧,這也是我第一次進酒吧!書中對於酒吧的描述往往和紙醉金迷扯在一塊兒,所以我印象中酒吧是有錢人或花花公子消遣的地方,我這種身無分文的人也來參合,內心深處覺得格格不入!但是最擔心的不是格調,是鈔票!早已囊中羞澀的我擔心着錢不夠買單!看姍姍興致高漲,人生得意須盡歡,我不想掃她的興!

酒吧裡的色調有些沉,唯獨色燈很亮,雅座的沙發是咖啡色的,酒吧的中央有個舞池!吧檯在進門口不遠處!姍姍拉着我到了吧檯。不一會兒,一個漂亮的穿着類似女僕工作裝的美女詢問要喝點什麼。我見着面熟,多看了兩眼!姍姍望着我笑了:“看夠了嗎親愛的”?

我回過神來,問她:“我有失態嗎,我只覺得她面熟”!

姍姍忍不住笑了:“哈哈,她就是我們我的室友,叫雲兒,換身制服看你**的,都認不出來了,上次你去我們班上課還是她幫我們拿來的書呢!我還聽說她和你們寢室頗有淵源,前陣子你們一個室友追的很緊,只是現在放棄了!”

我恍然想起來了,小聲對姍姍說:“哦,我想起她是誰了,就是把AV當銀行卡的美女。呀,長得水靈靈的,怪不得讓那麼吝嗇的AV都堅持了那麼久”!

雲兒見我們說悄悄話,就對我們說:“好啦,你們別卿卿我我的取笑我了,我的大小姐。你們坐一會兒,想喝什麼我去拿。”

老樣子,兩杯果酒,少冰。

雲兒去拿酒後,姍姍神秘的對我說:“嗨!雲兒在這裡做兼職的事,麻煩你替她保密”!

我敲一下她的腦袋說:“放心吧,你叫我叫的我一個字不落下,你不讓說的,我不會露出半個字”。

但我想,上個班跟乾地下黨似得,保密工作這麼嚴格。不至於吧!

我們消費了乾果,說過拼盤,邊喝邊聊,聊得很開心,我不止一次說過,姍姍不但漂亮,最迷人的是很會**!

吧檯的人越來越多,後來我們轉到靠窗戶邊的雅座,這裡的沙發很軟,比圖書館的凳子,比寢室的牀!

舞池裡男男女女跟着節奏在晃動,在DJ的帶動下,氣氛很熱烈。喝了酒的姍姍更迷人,笑聲多了很多,笑容裡暖暖的,眼睛裡流淌着愛意,傻傻的語無倫次的盯着我笑。時間不早了,該結賬走人了!看看消費單果然不夠結賬!我想這下慘了,寢室那些弟兄都是窮鬼,跟哪個兄弟打電話結賬比較有把握呢?

這時雲兒走過來,說他們經理要見我!我有點詫異,根本不認識的人見我做什麼?

我叫姍姍等我一會兒!雲兒把我領到二樓走廊左轉的第一個房間!她對我說:“你進去後少說話,他的背景很複雜,沒時間說那麼多了,你隨機應變。”

雲兒敲了兩下門,門開了!她轉身離開,我進去,門關了!

懷着一顆去見黑社會大哥的心態進了辦公室!

經理的辦公室比較氣派,關上門後鴉雀無聲!

經理戴個金邊的眼睛,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笑起來就收不住,這樣的人不**就**!

他很熱情的做了自我介紹:“鄙人姓陸,陸川!”出手和我握手!

接着打趣的說:“我小時候家窮沒讀什麼書,但是對大學生這樣的知識分子是很仰慕的!今天酒水錢算他的!初次見面希望交我這個朋友。”

這是我第一次正式的跟一個老男人握手!手心裡溼漉漉的在滲汗!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他給我倒了杯水,接着說:“我聽說你是協會會長,所以我想贊助你們協會搞臺晚會,我出錢,你們籌備節目!這樣可以宣傳一下酒吧,提高酒吧在學生之中的知名度!”

我一時不知道問什麼,書上說,但凡談判,你不知道對方底牌和意圖的時候,沉默就是上策!

他喝了一口酒接着對我說:“具體這樣操作,以你們協會的名義申請一個校園時裝走秀晚會,主持人,服裝,經費,全部算我的,節目你來選,包括用什麼“麻豆”,穿什麼衣服都你們來訂!”

我想他不外乎就是想在學校做個宣傳,況且作爲藝術團員和文藝委員的我,定期出個活動豐富校園生活是我的分內之事!時裝走秀主打青春主題,也不低俗,通過的問題不大,我其實可以立刻答應他,但我看書上說,商業上,通常做一個決定前需反覆思考!然後擲地有聲的宣佈結果!

所以我告訴他:“陸總,我會盡量申請這個主題的晚會!有結果就聯繫你!”

陸川從抽屜裡拿出1000元和他的一張名片放在桌上,叫我拿走做申請晚會的活動費用!

一個素不相識的老男人,在幾句話交談之後就要給我錢,我感覺對於這件事他有些迫不及待!我暗想這可能是個陰謀,我說這個錢就先不拿!我告訴他待晚會順利舉辦後再說,我拿了名片就離開了。

晚會申請書遞上去後團學聯批准了,院系領導還特意發來賀卡,預祝晚會圓滿成功,特別說明需要什麼設備跟他們講,他們會鼎立支持!

我給陸川打了電話,他叫我操持,一個節目對演員的補助是200元,不論團體還是個人,15個節目以上!晚會結束我將獲得2000元的酬勞!陸川制定了巨幅晚會主題牆報!我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還是那句話,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

我叫人把招攬時裝走秀節目的海報貼了出去,因爲註明了每個節目200補助元!並留了我的電話,一天之後有好幾十個本院的女生打電話諮詢!我統一通知他們第二天中午一點到舞蹈室瞭解詳情。姍姍做起了我的賢內助,陪伴我左右,一同前往的還有我協會的幾名幹部!姍姍笑稱前來主要是爲了把關“麻豆”的質量!但我感覺她是在緊張我,畢竟前來的都是美女!有她在我身邊,我的免疫力會百毒不侵!

聚集在了一起後發現實際來了22個女生,每個系的都有!絕對是美女級別的!她們的問題還真真不少!有人問我穿服裝!問服裝怎麼辦,問在哪裡排練,問活動什麼時候,問怎麼拿活動費····

他們在提問的同時我的大腦在高度思考這些問題,不同身形的人,高高低低,服裝是不可能我來備,但如果他們自備服裝,難免撞衫,我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並告訴了她們,我們時裝走秀的主題是青春和環保!所有服裝自己準備,材質必須是紙的!自己買紙張製作!創作不限!每個參賽的人可獲得200元補助外,大賽設立了1等獎,500元,二等獎300元,三等獎200元的額外補助!這不僅僅是比颱風,同時更是比創作!她們居然同時鼓掌,並表示一定會參加這麼有意義的活動!我散會前宣佈:晚會定在這個週六7點,新教學樓廣場舉行!這幾天各自制作服裝,各自排練!本週五晚7點再回這裡,集體彩排一次!

要運作一個晚會比想象的複雜!順利申請通過只是開始,連發個通告都是精心策劃過的,通知晚會舉行的具體時間,同時還得製造懸念,晚會纔會人員爆棚!我纔有一天一個通告的形式發佈晚會倒計時!以共同見證本院院花誕生爲噱頭,我的團隊端着漿糊拿着海報貼到所有能貼的地方!

果然離晚會還有2天的時候,就有不少人在議論這個晚會了,直接下來必須想晚會的開始到結束的每個細節和過程,途中可能停電,可能下雨,可能設備故障,可能有的演出人員突發狀況上不了臺,等等人爲因素和非人爲因素都要納入準備,提前做好應對之策!一個成功的晚會,觀衆越多傳播就越大!一個失敗的晚會,圍觀的越多,飛來的口水就越多!我發誓絕不幹自取其辱的事!在舞蹈室一遍又一遍反覆排查晚會流程!反覆修改,反覆做預備方案!

中午陸川派人送來3千元的前期準備活動的經費!

我確實身無分文,一個剃個半邊光頭的年輕人,帶着兩個小弟,在教學樓錢把錢給了我!並說有什麼事直接打電話給三哥!他只是負責送錢!

原來他就是大名鼎鼎的三哥!在這座城市,三哥的勢力和人脈無孔不入,學校,政府,警察局等都有他的門徒!混的人只要提三哥的大名都會忌憚三分!原來陸川就是三哥,川字三瞥,爲了避嫌,川哥就成了三哥!高!

我感覺自己正掉進一個陷阱,但我一窮二白,三哥這麼一個江湖地位顯赫的人,陷害我有什麼好處,我多慮了!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決定這晚會一結束就馬上爬出來!遠離這個他們所說的江湖!

我給陸川打了電話:陸總,活動經費收到了,開支我會做好賬目,晚會結束多退少補!

我知道陸川就是道上赫赫有名的三哥,但是我堅持叫他陸總,這第一我不是也不想是他的小弟!第二我希望跟他的關係只是純粹的商業利益關係!

電話那頭傳來清脆的笑聲:哈哈哈,劉老弟,你辦事我放心!你放手幹!

我內心有種隱隱的不安,但我沒有對協會的夥伴說,我怕影響士氣弄砸晚會!也沒對姍姍說,她只是一個弱女子,背不住這些黑暗!到目前爲止,和可預見的將來,似乎都不會有什麼事危機到我的人生安全!我又失眠了,躺在寢室的牀上反覆思考!

好難得今晚都在寢室團圓,AV剛剛送走湖南過來的初戀女友!正在牀上描述他們春宵一刻的各中細節!他是這樣描述女朋友叫牀的:“起初一直推我說不要啊,不要啊,我折騰了將近兩個小時才敲“開門”!“進門”之後就聽到朗讀的聲,你們猜到死都不知道讀的什麼:啊。。哦。。額。。咦。。嗚。。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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