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好景不長,很快他就身無分文,負債累累!吃飯得靠我們救濟!我們每次打飯打菜都叮囑食堂阿姨多打一些,笑稱自己還在長個子!食堂的阿姨都會分外給我們多打一些,我們在心裡很是感謝的!
到食堂大廳用餐時,就把多出的飯菜勻給遠隔哥這個落難的兄弟!他有時候會嫌棄我們勻給他的沒有好菜,所以他說自己動手,豐衣足食,親自到我們碗裡挖他喜歡吃的菜!
他身無分文是因爲越玩膽子越大,輸得越多!他輸光了所有錢,還欠了很多!輸一次就是2萬,贏也是兩萬!連輸幾次就欠近10萬堵債,遠哥叫犯賤去,只是想多拿一張“代金券”,多一次翻盤的機會,結果事與願違!
他求犯賤保守這個秘密,雖然我在寢室跟他們的誤會不斷,但是我在寢室還是有一定地位的!犯賤嚇傻了,10幾萬的賭債!犯賤知道後如坐鍼氈,終於憋不住跟我倒出了這一切!
遠哥現在只能幫陸川送粉給那些癮君子,以獲得延長還款的期限!同時他還在拿“代金券”參賭,他祈禱上天能賜予他一次翻盤的機會,這一次他不奢求贏什麼錢,只要把欠的債還了,就立刻金盆洗手!但是這是一個早已設好的局,遠哥越陷越深,下水容易上岸難!
犯賤叫我保密,一定不能讓遠哥知道把這件事他告訴了別人,他說遠哥現在已經不是一個正常人,說不好遠哥會對他下手!
我讓犯賤把心放在肚子!犯賤這才稍微舒緩了一些!人們總是對秘密保持着好奇心,然而大部分秘密,你不知道是你的福氣!犯賤和我都沒有這個福氣,他整日過的誠惶誠恐,這事壓在心上透不過氣,還不能對任何人說!而我知道這個秘密之後,竟萌生了用自己的智慧端掉這個窩點的念頭!我知道這是虎口裡拔牙,但裡面有自己的兄弟!不知道的時候可以不管,知道以後視而不見,良心何安?
遠哥的事還沒有頭緒究竟怎麼處理好,東北虎代練網友的事又再掀波瀾!東北虎從不相信我說的到徹底相信用了一週的時間,這天一大早他推門進寢室就說:“走,兄弟們,抽傢伙,跟我要錢去。”
犯賤問:“誰欠你錢了?”
東北虎惡狠狠的說:“就是那個收遊戲幣的“菜鳥”,我說要銷戶TM的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後天,一週了還不見把錢給我打回來。是兄弟就陪我走一趟。”
我說:“沒有什麼傢伙好帶,那麼遠過去,拿根鋼管未必用的上,真的要動手就地取材,臨場發揮!”
寢室一行,浩浩蕩蕩的開往小山腳下的倉庫,一週前我和東北虎還來過這裡,當我們再次來到這個倉庫的時候,倉庫的卷閘門是半打開的,走進去一看,上週擺放的上百臺電腦已經不翼而飛了,地上一遍狼藉。從倉庫旁邊的小倉庫走出一個老者,氣勢洶洶的問:“你們幹什麼的。”
東北虎走過去,遞給老者一支“黃鶴樓”牌香菸,老者大約60歲左右,面相並不慈祥。他拒絕了煙。又一次問東北虎:“你們幹什麼的?”
東北虎自己點燃了這支香菸,不慌不忙的吸一口回道:“我們來找姓蔡的拿錢,他欠我和我的兄弟錢。”
老者愣了一會兒,忽然想起什麼似的說:“哦,你說蔡總啊,搬走了,昨晚10點來的,給了我倉庫租金就急急忙忙搬走了。”
我走過去問他:“大爺,那你知道他搬到哪兒去了嗎?”
老者哈哈大笑起來說:“哈哈哈,哎喲,年輕人,我哪裡會知道人家生意人的行蹤啊。本來我是想問的,但是看他們收電腦和電腦桌那麼忙,就沒問,不過我在旁邊抽菸時聽卡車司機打電話說今晚1000元跑一趟湖南,我估計是去湖南了。”
東北虎走進倉庫,看見還有幾張破爛的電腦桌沒有搬走,狠狠的踹了兩腳,罵道:“你媽的,孫子,你大爺的錢也敢騙,別讓我撞見你,逮着你狗屎都給你踹褲襠裡。”
找不到人,長時間逗留也沒有意義,我們只得往回撤。遠哥說:“要不我們去報警吧。”
東北虎說:“警察都不是什麼好鳥,閒的沒事幹,上網鬥地主也不會管這事,耗費TM的幾個小時說故事,搞下一遍記敘文,然後就是叫你回去等。等上10年100年也不會出結果的,臨死時還跟自己找個死不瞑目的理由!真心沒有必要去!”
我雖同意東北虎說的警察責任心不強,我還說:“即使是這樣,這事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去報個案,如果幾年後這個騙子撞到槍口上了,也許還能拿回來這個錢。”
我又勸東北虎說:“去報個警也不是什麼壞事,去折騰一下那幫收保護費不保護人民的公僕也好。免得便宜了他們,我們就當買注彩票吧。”
東北虎想想說:“行!”
我們花了35元超載打了的士,直接到了警察局門口!進去後值班室的人問:“幹什麼的?”
我說:“報案。”
她說:“你們等等吧,這會兒是吃飯時間,等到2點就可以幫你們做筆錄了。”
警察局的門口有一對威武雄壯的石獅子,警察局裡面更是舒服,有空調!還按時有飯吃,哎真爽啊!我暗想:“這有組織的人和沒有組織的差不是一點點的待遇啊!”
聽到吃飯我們纔想起來還沒有吃早飯,坐在大廳你叫我去買我叫你去買相互推諉,典型的三個和尚沒水喝。最後硬是什麼都沒吃,肚子餓得咕咕叫,頭也餓得暈乎乎的。
我等到花兒都謝了,從12點熬到2點,熙熙攘攘,陸陸續續的終於有人上班了。
我們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像講故事那樣!
開始“肥貓警長”還用筆在杯子上記,越到後面就基本不記了。
這個肥肥的警察我至今記得他的樣子,他一臉橫肉,極不友善,一種老子天下第一的氣派,不怒自威。
他問我們:“是誰要報案?5個還是1個!”
東北虎說:“就我一個!”
“肥貓警長”接着問:“你說的這個蔡老闆叫什麼名字?”
東北虎說:“不知道啊,當時沒想起問。”
“肥貓警長”又問:“他收你的錢有沒有打條子,或者當時有沒有第三個人在場?”
東北虎說:搖搖頭無奈的說:“沒有條子,當時就我和他在屋子,沒有人看見,不過叫這個費的很多,都可以作證的。
“肥貓警長”深思熟慮的問:“那現在他人呢?”
東北虎認真的說:“今天過來找的時候才知道他跑路了,電話也關機了。”我聽在耳朵裡慪火在心裡:這能瞭解到什麼有價值的情況,什麼玩意兒,核心問題一個沒問,不問是否還有其他人被騙,不問具體騙人的手段,更不要說長相特徵聽口音哪裡人了。擺明了不想管,找個理由就打發我們的!
“肥貓警長”最後在紙上來了一行龍飛鳳舞的字後說:“好吧,大致的情況我瞭解了,留個電話,你們先回去,有進展了我會通知你們!還有,你們是學生,不要跟社會上的閒雜人鬼混,學生的職責就是讀書,就是我們警察的職責就是抓壞人。”
我覺得還不如買張彩票,如此敷衍。我便生氣的問:“就這樣叫我們回去了啊。餓着肚子等了兩個小時,你怎麼不問倉庫的具體位置,蔡某的電話號碼。這個案子很好破,這兩個關鍵性問題你必須要問的啊?”
“肥貓警長”忽然擡頭,橫眉冷對的盯着我用威懾的口吻說:“喲,你誰啊小夥子,我辦案,要你來指指點點嗎。現在人家錢也收了,你條子也沒有一張,人也跑了,你連人家叫什麼都不知道,,我一時半會兒去哪裡給你查。法律講究證據,不是小孩子過家家知道嗎?奇了怪了,現在的學生怎麼越來越沒規矩。”
我看見他那副B樣,要不是穿一身警服我當時就打他了,穿警服可不能動,襲警罪加一等的!但是我壓制不住這股火,他不讓我好過,我爲什麼要忍着不說讓他舒服?我得適當表達自己的觀點:“是不知道名字,他是跑了,所以纔來報警了呀,什麼都知道就不會找你了,再說了,你剛剛不是說你的職責就是抓壞人嗎?如果這點小兒科的事你都幹不好,你好意思當這個警察啊,你切腹自盡得了。”
他剛剛不苟言笑建立起來的威嚴,此時被我打翻了一地,他顯然被我激怒了。遠哥和AV準備把我拉出去,叫我少說兩句!
這個胖子提高嗓門喊道:“我昨晚抓賊一夜沒閤眼,你有什麼資格來這兒教訓我。怎麼辦案是我們警察的事,我們有我們的流程。你橫什麼橫,真那麼厲害還會被騙嗎?還用得着來報案嗎?”
本來我想說兩句就算了,他的這句話點燃了我內心的憤怒,我對他說:“別以爲破個案有什麼了不起,我尊敬的是有職業道德的警察,可不是你這樣敷衍老百姓的人,其他案件我不知道,就這個案件你聽好了,我告訴你怎麼破,先去倉庫瞭解蔡總這個人,看租倉庫的時候是否留下身份證這樣的個人信息,先鎖定犯罪嫌疑人。然後根據描述的卡車,調出那個時段的監控,確定車牌,通過車管所鎖定卡車司機。馬上就能找到司機,找到司機就找到了姓蔡的。這一切就揭曉了。24小時可以破案!”
“肥貓警長”忽然大聲嘲笑我,但是這個笑聲又顯得那麼蒼白“哈哈哈,我幹了10幾年警察,還是第一次有人教我這麼容易破案的。年輕人,警察辦事都有流程,我們不是**小混混想到哪裡是哪裡!所謂天網恢恢,他遲早就會被我們抓到的。你們先回去吧。我還有其他公務要辦。你的心情我理解,人一生什麼事情都會遇到,什麼壞人都有,要提高自我保護意識,不要輕易相信天上掉餡餅的事。我警告你,我這裡還有公務,你如果再胡攪蠻纏,小心我把你抓起來,告你妨礙公務!”
我忽然情緒失控的吼道:“抓我?還有天理的嗎,放着賊不抓,你抓個老百姓,再來個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好牛B的本事啊警官!門口還掛着5個字:爲人民服務!請問你就是這樣服務的嗎?抓我,好啊,你抓啊,不抓
你就是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