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蕭寒指着徐子傑道:“你記住,今天我念你是初犯,又有青兒替你求情,我饒了你。下次你最好離雲桑遠一點,否則我一定揍你。”
徐子傑道:“我是真的喜歡雲桑啊!”
葉蕭寒搖了搖頭道:“你說的話恐怕連鬼都不會相信吧。你通常都會把愛的人往火坑裡推嗎?說實話,這種表達愛的方式實在是太與衆不同,也太令人毛骨悚然了!”
“我知道,這次是我做錯了。我下次不會再傷害她了,我徐子傑保證,會真心實意的對她好。”
葉蕭寒梗着脖子,逼近徐子傑道:“我不相信你的保證,記住,離她遠一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葉蕭寒說完,和林青一道扶着霍雲桑出了門。
徐子傑衝着霍雲桑遠去的背影大喊:“雲桑,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她是誰?”霍局長指着林青問葉蕭寒。
“我的一個朋友!”
葉蕭寒不敢當着準岳父的面,說他和別的女孩在一起。
先瞞着吧,雖然岳父遲早會知道的,畢竟紙是包不住火的。
但,能瞞一天是一天吧!
霍局長湊到葉蕭寒身邊,低聲道:“你這朋友,怎麼這麼厲害,連那四大金剛都不是對手。”
葉蕭寒不想暴露林青的真實身份,於是撒了個謊:“我這朋友,曾經拜一個很厲害的師父,學過武功,莫說四人,就是四十人,那也不是對手!”
霍局長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我說呢。”
出了門,霍雲桑被風一吹,酒涌上來,捉腳不住,一路上踉踉蹌蹌。
頭重腳輕,“撲通”摔了一跤,爬不起來,在地上滾。
林青趕上,連忙將她扶起,一路扶回霍雲桑家中,反正霍雲桑家離酒吧挺近的。
林青看霍雲桑時,只見她:歪歪倒倒,臉色慘白,如同牆上的石灰一般。
原來,人喝醉後有兩種狀態,一種人,喝點酒便頭暈,不能再喝,臉紅如關公,別人見他上臉,也不好再勸。
另一種人,臉越喝越白,初時沒什麼反應,別人見他沒 醉,便一個勁的勸酒,到了一定程度,突然就不行了,爛醉如泥,正好像霍雲桑這樣。
因此,霍雲桑喝的最多。
後者遠比前者對身體的傷害大的多。
林青和葉蕭寒將霍雲桑扶到牀上。
突然,霍雲桑坐了起來,“你想要我嗎?”她深情的看着葉蕭寒說道。
而葉蕭寒就像遭到雷擊似的完全呆住了,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的不知所措。
“葉蕭寒,你不喜歡我嗎?給你都不要!你真是個笨蛋!哈哈…”霍雲桑用一指使勁點了一下葉蕭寒的額頭然後瘋癲的笑了起來。
傻笑了一會兒,霍雲桑又倒下,繼續呼呼大睡。
葉蕭寒搖了搖頭,她喝醉了!
是自己傷害了她。
她喝的爛醉只不過是宣泄一下心中的煩惱罷了。
雲桑,對不起,我們是不可能的。
“蕭寒,時間不早了。雲桑就交給我們照顧吧,你工作了一天,趕緊回去休息!”霍母道。
葉蕭寒看了看時間,九點了,該回去了!
車裡。
“青兒,今天,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了!”
“哥哥忘了,青兒可不是凡人!”林青笑道。
“這我當然知道,可我和你相處了幾個月,還從沒見你生過氣,更別提打人了。今天你好象變了一個人。”
“不是變了一個人,而是本來就是另一個人!”
“嗯?這話聽上去怎麼有點像繞口令呢。“葉蕭寒撓撓頭,”你是說今天教訓流氓的不是你,而是另外一個人?”
“嗯!”
“這怎麼可能,當時我並沒有看到有別人啊!”
“哥哥,不管你相不相信,這是真的。其實在青兒的身體裡,一直存在着另外一個我,今天就是她,操縱着青兒的身體!”
“難道這是真的?”葉蕭寒迷惑了,“這怎麼聽上去,有些像人格分裂?”
“人格分裂?”林青好奇地問。
“大多數時間裡,我們呈現出來的都是一個極其正常的自我,有點小缺陷,也會犯點小錯誤,但總地來說,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可以寬恕的……我們還會將那個時刻蠢蠢欲動的邪惡自我塵封起來,打上烙印,可能有的人一輩子都不敢確定自己是否真的存在着第二種人格,因爲當習慣成自然之後,我們的行爲和選擇也就變得理所當然。
當然,這種生存的常態在你身上是不適用的!”
“爲什麼?”
“誰都不會想到,像你這樣一個溫柔善良的女孩,還有另一個身份——兇狠的打手!這難道不可怕嗎?”
“我覺得,事情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說真的,我還得感謝另一個自己呢。她總是在關鍵時刻出來保護我。要是沒有她,我可能早就死了!”
“關鍵是如何在這兩者之間找到一個生存的平衡點!”
“哥哥放心,畢竟現在的我是強勢的,她佔據不了我的身體!”
“那就好!”
第二天日上三杆,霍雲桑才醒來,只覺得頭痛欲裂,渾身乏力。
她心裡很後悔:自己縱使有天大的不高興,也不該去喝酒。
人人都說: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狗屁!酒醉後確實可以解除一時煩惱,但酒醒後,不又得回到現實當中嗎?而且大醉的次日,頭 痛欲裂,渾身乏力,簡直是花錢買罪受。
她受了一天罪,晚上仍然感覺睏倦,便早早睡了。
第三天起來,她覺得身體完全好了。
“爸,媽,早上吃包子好不好?”
沉寂。
“吃麪條?”
沉寂。
“爸,媽,你到底怎麼啦?怎麼都不理我呀?”
父母依然一句話不說。
過了很長時間,霍雲桑終於忍不住了。
“爸,媽,對不起,我前天不應該去喝酒的。我前天也是因爲考試考砸了,蕭寒哥也不要我了,我心裡煩悶,而徐子傑又在那時請我去喝酒,我忍不住就去了。”
說着,霍雲桑發誓道:“我發誓再也不喝酒了,如果再喝酒,教我 出門被車撞死!”
霍母慌忙捂住他的嘴道:“誓可不能亂髮!”
霍局長見女兒又是發誓,又是道歉,破涕爲笑道:“傻孩子,爸媽哪會生你的氣呢。只是你和一羣流氓喝酒,還喝的爛醉。前晚,我見你面色慘白,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霍雲桑再次道歉:“爸,媽,別生氣了。是我不好,我錯了!”
“傻女兒”,霍局長道:“考砸就考砸了,下次努力不就行了,你跟我們說,我們難道還能吃了你不成。”
霍雲桑被逗樂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霍局長喝了一口茶,語重心長的道:“很多人把喝酒作爲一種逃避現實的方法。李白詩曰:‘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古人都知道,酒只起到一時的麻痹作用。所以,下次千萬別再借酒消愁了!”
“知道了!”
“對了,你剛剛說蕭寒不要你了,是怎麼回事!”霍母問。
“他有別人了!”
“嘿,這個小子,就是個陳世美,喜新厭舊的東西,走,找他算賬去!”霍母“蹭”的跳了起來。
“莫如”,霍局長說:“你還是動不動就要找人算賬的**病!上個月還因爲一輛出租車蹭髒了衣服,要找人家算賬呢!”
“是那小子做得不對!”霍母生氣得道。
“人家哪招惹你了!”
“他把咱家閨女甩了,就是不對!”
“莫如,現在都二十一世紀了,不興包辦婚姻,蕭寒既然不想跟雲桑好,就隨他吧,婚姻自由嘛!”霍局長思想倒挺開放的。
“嘿,你這死老頭子,怎麼幫外人說話!”
霍局長嘿嘿一笑,“現在又說人家是外人了!”
“好了,我說不過你,總之,這件事沒完!”
霍母說完,衝進了臥室,“砰”的帶上了門。
葉家那麼有錢,再說蕭寒那孩子又那麼有出息,雲桑一定要嫁過去,吃穿就不愁了。
對,要把葉蕭寒在外面找的野女人趕走。
周莫如,這個女人心裡這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