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董,您的意思是,你要選我的女兒?”葉宏昌驚喜的問。
“不是我選你的女兒,是我只選葉落茗。”藺裕說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轉身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什麼時候葉落茗嫁給樓兒,什麼時候太和集團的資金就會撥付到葉氏。”
“……可是,藺董!藺董!”葉宏昌叫着,也叫不迴帶着藺樓離開的藺裕。
可是,葉落茗已經和秋亦寒在一起了啊。
就算他有辦法能讓葉落茗嫁給藺樓,秋亦寒的報復也不是他能受得起的!
“宏昌,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從始至終不知道發生什麼的周慧急急地問了句。
葉宏昌也急了,看着失身落魄的葉晴,嚴厲問道:“我讓你和葉靜想辦法圈住秋亦寒,爲什麼秋亦寒會和葉落茗在一起?”
“我,我不知道。”心慌意亂的葉晴難以置信的皺眉,“我以爲秋亦寒和她早就沒有關係了……秋亦寒應該早就厭倦了她纔對啊。”
“你說什麼?”葉宏昌一愣,“你早就知道他們在一起?”
“……我……”葉晴可沒有葉靜那種冷靜,被葉宏昌逼問着,只能頹然放棄,“那天,我和葉靜混進了會場,不小心闖進了秋亦寒的休息室……”
……
葉落茗等於是被秋亦寒拉着,一路小跑出酒店的。
她穿着長長的禮服,束手束腳,偏偏秋亦寒又是一雙大長腿,一步邁出去,她得跑兩步。
“秋,秋亦寒,你慢點!”一隻手被拉着,葉落茗另一手提着過長的裙襬,“我跟不上……這裙子真討厭!”
秋亦寒充耳不聞,抓着她的手出了酒店大門,直奔停在臺階下的跑車。
四海酒店估計爲了彰顯土豪的王霸之氣,硬是擡出十來階大理石臺階,苦了葉落茗還得顧忌自己別被裙襬絆倒,“你等等!秋亦寒……你,哎呦……你……你給我站住!”
好幾次差點摔倒,葉落茗怒了。
站在臺階上,一把甩開秋亦寒的手,居高臨下的瞪他,“你想怎麼樣嘛!”
秋亦寒看着她氣呼呼的表情,微微垂眸,胸口裡鬱結的某種悶氣隨着呼吸慢慢消散,片刻後,他在擡眸,紫眸中已是熟悉的淡然了。
葉落茗不買賬,掐着腰,對他吼,“我警告你秋亦寒,你要是再敢這麼拖我,我馬上給你一個過肩摔,讓你秋大總裁好好出一把風頭!”
“……”秋亦寒看着她氣得鼓起來的蘋果臉,最後那點鬱結的氣也散了,伸手戳了戳她軟嫩嫩的小臉,輕嘆着:“對你,我果然不能抱太大希望。”
他在吃醋,擔心,她只回他一個過肩摔。
能武力解決的事情,她果然從來不動腦……
“什麼意思啊,你鄙視我的智商?”葉落茗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被兒子鄙視完還得被老子繼續鄙視,姓秋都這麼討厭嗎。
“我不是鄙視你的智商,”秋亦寒淡淡的看她,“智商這種東西,你根本就沒有吧。”
“秋亦寒你——喂!你幹嘛!”
吼他的話還沒說出來,葉落茗就是一陣天旋地轉,直接被扛在他肩膀上,“放我下來啊!”
想錘他又不敢用全力,不用全力又掙脫不開,葉落茗好鬱悶……
浪漫的人會公主抱,秋亦寒比較直接,扛着就走下臺階,打開車門把人塞進去。
葉落茗被他扛得有點暈,等跑車發動,纔打算找後賬,“秋亦寒你這個混蛋!別以爲我不敢打你,下次你再這樣,我馬上捶到你吐血!”
秋亦寒單手握着方向盤,另一手抓住了她的手,握在掌心,淡淡的說:“你知道我的身價多少,一分鐘可以入賬多少錢嗎?”
“……我不知道啊,”葉落茗想了想,沒掙扎任他握着,毫不在乎的說:“我只知道我一個月賺四千五,你賺多少管我什麼事,我又不花你的錢。”
“怎麼,自我感覺良好?我說了要把我的錢給你花?”秋亦寒毒舌的啓脣,“我的意思是,如果你打傷我,影響我的工作,每分鐘都是要百萬起跳的,你確定你賠得起?”
百,百萬?
一個月入賬四千五的葉大警官頓了頓,覺得自己不能總在這件事是落於下風,於是,蠻橫的哼唧,“我爲什麼要賠,反正欠你那麼多我這輩子也還不起,多欠少欠都一樣,還五十萬和還五十億對我來說沒差。”
“沒差別嗎?”秋亦寒轉了個彎,揚起薄脣,“在我看來,差別很大,最重要的差別是,我不要你還錢,把你自己還給我就夠了。”
“……你,你幹嘛又說這種話。”葉落茗一時不察,又被他弄得無話可說了。
每次都是這樣,秋亦寒一說情話,她就無話可說……
秋亦寒笑了笑,沒回答。
爲什麼要說嗎……
其實,是因爲單純的佔有慾,想讓她變成他的,他一個人的。
先動心的是他,可他知道,如果不是今天忽然出現的藺樓,也許,他不會在酒店門前失態。
多少年了,已經記不清多少年他沒有這樣心慌過。
慌——這個詞出現的突然卻真實。
藺家實力不弱,藺樓是商界公認的傻子,這不是秘密,但藺家向來神秘,不管是如今掌權的藺裕,還是執行權力的宮翎都不是可以輕易打發的對手。
他不會看錯的,宮翎,藺裕,都很滿意茗茗。
……只有茗茗自己不知道,她是一個多麼容易讓人動心的人。
跑車在夜色裡疾馳,葉落茗還沒從剛剛秋亦寒那句話裡恢復過來,當車子駛進熟悉的衚衕,停在自家門前時,葉落茗愣了一下。
她以爲,秋亦寒會帶她回別墅……
秋亦寒解開中控,轉頭看着她,捏了捏她軟乎乎的蘋果臉,“雖然很想把你抓回牀上,不過今晚算了,你回去陪你媽吧。”
葉落茗看着他,跑車裡的光線昏暗,衚衕亮着幾盞昏黃的街燈,透過車窗映在那雙瑰麗的紫眸裡,說不出的好看……
“這麼看我,是打算和我回去?”秋亦寒揚眉。
“纔不是呢,”葉落茗哼了一聲,“我只是在想,這裡不安全,葉宏昌會帶走我媽一次,肯定還有第二次,我不能把我媽放在這麼危險的地方。”
秋亦寒沉思了片刻後問道:“你就沒有考慮過給她治病嗎?”
精神類的疾病雖然不容易治,但不是完全沒有可能治癒。
“我想過啊,”葉落茗低着頭,猶豫了一會兒,小聲說:“可是精神錯亂是要長時間治的,我……沒有那麼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