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始知內裡有隱情~(11)

“嗯,公主殿下說得極好!”

“公主殿下說得不錯,松柏和竹子都是堅貞跟高風亮節的象徵……”

“就是——,公主殿下講的很對,松柏和竹子可不就是青綠色,並且崇尚風骨的嘛……”

“……”“……”文武百官們聽完藍婉若的話後,不由紛紛點頭並開口贊同說道。

“所以——”藍婉若見衆人幾乎全都一致認同了自己的看法,於是便又迴轉過頭來望向唐高祖李淵,繼續對他不緊不慢地講說道,“今日,婉若我要敬獻給父皇您的這個字,就是前面所說的那個‘青’字……”

“我說婉若妹妹——”李元吉走上前打量了藍婉若一番,接着開口笑笑說道,“婉若,你不辭辛苦地親自跑到大殿上來求見父皇,該不會真的就只是爲了……想要在這裡跟我們大家講談一個什麼‘青’字,恐怕乃是專程爲了二哥而來的纔對吧!婉若,你剛剛不是說那個字對大唐意義很重要嗎?可我側耳恭聽了半天,怎麼到現在也都還沒有給弄明白呢……”

“三哥所問——,正是婉若我接下來打算要說的。”藍婉若莞爾一笑回答李元吉說道,接着便從袖中拿出一塊藍色緞子的方錦帕來,然後轉頭看向了李淵身旁站着的林安,“煩勞林公公了,——有請您幫婉若我敬獻給父皇!”

“公主殿下客氣——,老奴很樂意爲您和陛下效勞。”林公公笑着走下臺階來,伸手接過了藍婉若的那方錦帕後,對她會意地點點頭並轉身走向了李淵,“皇上……”

“婉若,這……究竟是何意?”李淵從林安手中接過了藍婉若特意敬獻給自己的那方藍色錦帕,展開來看完以後不覺更加困惑地自言自語般嘟囔說道,“青悟?!青悟——,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青悟,青悟……”

“父皇——”只見藍婉若迎走上前,她幾乎只在臺階下了後方才擡起頭直視李淵,並當衆開口唸說道,“父皇,婉若只爲敬獻錦帕而別無他意……有水青易清,無心青難情;日出青也晴,箏住青且靜……父皇,婉若知道父皇乃是大智大慧之人,相信這其間——,中各中的含義,只要您肯用心去好好地想上一想,那麼不需多時,自然也就會明白的……婉若今日言盡於此,父皇如果沒有其他緊要之事,兒臣身體不適就先行告退了……”

說完,藍婉若便毫不猶豫地轉身退走出朝堂,留下了大殿上的李淵以及那些個困惑不解的文武百官……

“婉若——,你聰慧過人,但是你可知父皇今日爲何特意召你,以及要你與世民一同前來而讓你們到御書房中見駕嗎?”御書房中,李淵放下了手中批閱好的最後一份奏摺,方纔擡起頭來看了看站在桌案前,站在那裡等候許久的李世民跟藍婉若,接着他又才站起身繞開桌案走到了窗前,頓了頓迴轉過頭看向藍婉若悵然繼續問說道,“婉若,朕不得不承認,爾果真乃奇女子也。簡單的一個‘青’字,簡單的一首‘青悟’……婉若丫頭啊——,你竟能僅憑那兩個問題和一方錦帕,就全然真切地道出了我大唐的過去和現在!我李家之所以能夠在衆多起義軍中贏得最後的勝利,其根本原因就在於具有了松柏的堅忍和竹子的氣節;而如今,大事既成且天下已定,確實也是到了該‘悟青’的時候了。有水青易清——,因爲有了衆多有識之士的幫忙和相助,李唐才取代了楊隋;無心青難情——,倘若不懷存感恩之心,回報曾經爲大唐江山打拼和效力過的人,那麼將會失去摯意真情;日出青也晴——,以後的路還很漫長,禮賢下士如太陽般溫暖去關懷他們,李唐氣勢必定如日中天;箏住青且靜——,箏者,諧音‘爭’也……婉若,你是想告訴朕,建成跟世民兄弟二人之間,只要他們兩人其中有一個肯主動罷手,並心甘情願地放棄爭奪皇位而向對方俯首稱臣,那麼我們李家的大唐天下就會平定和安……丫頭——,朕分析的這些對嗎?”

“婉若果然沒有看錯皇上,皇上您分析的都很正確……”聞言,藍婉若不由迴轉頭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李世民,緊接着方纔又轉過身來望看向李淵,頓了頓對他欲言又止地繼續說道,“當然了——,皇上剛纔所言那些,那些也的確是婉若的本意,只不過可惜……”

“可惜?!可惜什麼?”李淵聞言,驀然驚訝而擔憂地看向了藍婉若追問道,“婉若——,有什麼話,你不妨就直說好了……”

“皇上分析的極是,婉若自然也是希望一切能夠如償所願。但很多時候,往往都是天意難違,而我們也只有‘盡人事聽天命’啊……”藍婉若不禁搖搖頭,對李淵無奈地感嘆迴應道。

“婉若丫頭——,古語不是常常都說‘人定勝天’嗎?”李淵走了上前並站到藍婉若的身旁,看看自己的兒子李世民後,才又迴轉過頭對她遲疑而懇切地接着問說道,“婉若,你既然已經告訴了朕我李唐的過去和現在,卻又爲何不能讓朕瞭解到它的將來呢?婉若,朕知道你並非常人,也清楚你能夠預測過去和將來……婉若,朕懇求你告訴朕好嗎?”

“皇上——,歷史就是歷史,任何人都只能瞭解,而沒有辦法去改變跟左右什麼……”藍婉若不由看了看自己脖子上的紫色寶石項鍊,略微停頓着思考了一會兒後,她才又無奈地對李淵往下接着迴應說道,“皇上,婉若雖然知道過去幾千年所發生的事情,以及大概清楚地瞭解我們現在身處的唐朝——,甚至是接下來的一千多年內的狀況,但是……我也只能順應天意,而不可能改變它什麼!因爲——,歷史是過去,是既成的,並且是永遠也都無法改變的事實。就如同原始社會,它終究會被封建社會所取代;而封建社會,最終也免不了走向滅亡。要知道這些都是歷史的進程,是任憑任何人用盡任何辦法也都無法改變的!皇上——,您現在唯一能夠做的,就是珍惜身邊的人,認真而努力地過好活着的每一天……”

“世民,你先退出御書房回去休息吧!因爲父皇等會兒——,恐怕還有些話想要私下裡跟婉若說說。”李淵若有所悟地想了想後,他並未直接再追問藍婉若什麼,而是扭頭看向自己的兒子李世民,轉移話題般支走對方地開口柔聲說道。

“這……兒臣遵命……”雖然很是困惑,同時也很擔心,但李世民還是點點頭,應答完他便轉身退走出了房間,“父皇——,你究竟想要跟婉若再探討些什麼呢?還有,今夜婉若爲何一反常態,開口閉口也都總是稱父皇爲‘皇上’,對曾經乃是‘義父’的父皇這樣生疏客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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