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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才短短一天,秋小雨和王小虎的事就在和州城裡傳得沸沸揚揚,各種版本都有。
而不管是哪一種版本,全城的人都知道她衣衫不整地和王小虎進了客棧,還在房裡待了一天。
孤男寡女的,同處一室,發生什麼事,猜也猜得出來。
而且,聽隔壁房的人說,那晚震動聲和女人的吟叫聲都傳到隔壁去了,這讓秋小雨尷尬死了。真的是丟臉極了!
一出家門,就是指指點點,讓她受不了,乾脆把自己鎖在房裡,不出去了!
一出房門,就是秋東來的哭喊,吵都吵死了!
“王小虎,我恨死你了啦!”
秋小雨氣得在房裡大吼,連連跺腳,恨不得把他給殺了!
都是王小虎,害她一世英名都丟盡了!和他鬥了九天,最後卻落得這種下場,而且每個人都站在他那邊,都認爲是她欺負了他!
放屁!明明就是她被他欺負了九天,偏偏沒人知道,每個人都被他那無辜的樣子給騙了,認爲她纔是惡霸的壞人!
“王小虎!都是你害的!”
秋小雨忍不住尖叫!
“雨兒,你的聲音整個府裡都聽見了。”
陳小玉推開房門,端着人蔘湯走進房裡。
她有一張和秋小雨相似的臉龐,只是添了歲月的痕跡,卻無損她的美,反而帶着成熟的韻味和氣質。
“玉姨!”
一看到陳小玉,秋小雨的臉立即皺成一團,拿走她手上的人蔘湯放到桌上,再好不委屈地抱着她哭訴。
“都是王小虎啦!明明就是他佔我便宜,偏偏城裡的人都在稱讚他,這是什麼跟什麼嘛!”
說什麼他夠膽,竟能馴服母老虎;還說什麼他是爲男人除害!而女人們則說是她勾引他,使計強佔他。
這……怎麼都沒有人覺得她可憐?
“好!好!玉姨知道,來,你整天都沒吃,喝個人蔘湯墊個胃,待會有人送小米粥過來。”
陳小玉拍拍秋小雨的手,輕聲哄着。
“不要!我吃不下!”
氣都氣飽了!
見秋小雨鬧着脾氣,陳小玉不禁笑了。
“玉姨,我都煩死了,你還笑我!”
瞪着陳小玉,秋小雨好不委屈道說道:“不要告訴我,你也站在王小虎那邊!”
“我沒有站在他那邊,不過你們兩個發生的事,不用玉姨說,你自己也很清楚吧!”
溫柔地看着秋小雨,陳小玉柔聲說着。
“那又怎樣!”
撇着嘴角,面對陳小玉的溫柔,她就是使不出脾氣,只能乖乖地聽她說話。
“什麼那又怎樣?”
見她一臉無所謂,陳小玉輕斥道:“這種事只有夫妻才能做,既然都發生了,當然要成親……”
“成親?”
瞪大眼,秋小雨跳了起來道:“我纔不要!我死也不要嫁給王小虎!”
“爲什麼?”
“因爲……”
秋小雨張口,看着陳小玉,她卻說不出原因,支吾了好一會,她纔開口道:“因爲我討厭他!”
“討厭他怎會跟他發生這種事?”
陳小玉又問。
“那是因爲我被下藥……”
“你確定只有下藥這一次嗎?”
不讓秋小雨把話說完,陳小玉又問,溫柔的神情問帶着一絲精明。
秋小雨一愣,看着陳小玉精明的神色,低聲道:“玉姨……”
“我從小看你到大,你的事我有哪樣不知道?以前不說,是隨你們去,可現在不同了,全城的人都知道了,就不能不處理。”
對秋小雨和王小虎的事,陳小玉早看出端倪,以往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兩個小兒女自己去處理,可現在這樣子,她不出面也不行了。
知道自己和王小虎的事情被陳小玉全知道了,秋小雨不禁彆扭地紅了臉,吶吶地低下頭。
見她這樣,陳小玉不禁放軟口氣,道:“雨兒,你爲什麼那麼討厭王小虎?”
“因爲他很討厭嘛!他一出現就搶了我的風頭,我什麼都輸他,而且只要一看到他,我就全身不對勁,那種感覺很奇怪,我不喜歡。”
大宋科舉,分別爲州試、省試和殿試的三級科舉考試製度。
州試賜舉人出身,禮部省試則是考取進士,進士就是正式國家公務員了,殿試則是有皇帝主考,有三榜,狀元、榜眼、探花。
當然,省試和殿試都在明年五月份開考,王小虎今年不過是考取舉人。
惡補了大半個月古文的王小虎,總算摸清了大宋科考方式,主考官都是那是王小虎見過面的,因此王小虎的舉人身份已經被內定好了。
所以,王小虎根本不擔心這次州試,倒是馬如這幾天急得圍繞着王小虎團團轉。
開考的那一天,王小虎很輕鬆的從考場上出來,正好與一個黑臉男子相遇。
“哼。”
黑臉男子看了一眼王小虎,冷哼一聲,別過頭去,轉身離去。
“和坤兄,等一下。”
王小虎連忙追了上去,急聲叫道。
“幹什麼?”
和坤冷冷的看了一眼王小虎,出聲問道。
“沒啥事情,聽說和坤兄近來手頭緊,我想借給和坤兄幾兩銀錢。”
王小虎說着,從懷中掏出一疊銀票,硬塞進和坤懷中,然後拔腿就跑。
“王有錢,你——”
和坤看了一眼跑沒影的王小虎,又看了看手中的銀票,半天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