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按照以往的經歷每次徐福找自己都不會有好事發生,這次當然也不會例外。於是‘矜持’的嬴政大叔又是洗臉又是換衣服,磨蹭的老半天這纔出門。畢竟自己是天下的帝王,哪裡有一聽對方找自己就屁顛過去的道理,當然是把人曬着,讓他等着,等不住也得等。
嬴政有這種想法很正常,如不是他和徐福還有利益關係以後用的上,他哪裡容得這樣徐福在自己跟前這樣沒大沒小。
只是嬴政不着急扶蘇卻很急,因爲裝睡覺的他很急着去茅房噓噓,再不去就要忍不住滴出來。
躺在被窩裡聽着門口的嬴政對趙高吩咐扶蘇是一點也不感動,一點也不覺得體貼,只覺得他爹實在是太羅嗦爲什麼還不走,他好去茅房。
待嬴政爹前腳走遠後腳裝睡的扶蘇就從牀上跳起來把剛裝過身的趙高嚇得一愣,
“大……公子你沒睡?”趙高驚奇的看着表情怪異彆着腿的扶蘇。
“找一張大被子給我……回來用……”彎着腰捂着胯下,扶蘇沒空去想趙高臉上僵住表情的含義,只是畫着‘S’型飛奔出去。
除了身高、力氣跟該死的生理期外,男人比女人最大的優勢便是想方便時找個犄角旮旯就可以,不用遮遮掩掩,被人瞧見也不怕。
初到貴寶地地形不熟找不到茅房,因此扶蘇選擇了最直接的辦法,在一處旮旯就地解決。
“哦……哦……爽……爽……”扭着身子翻着白眼,憋了許久終於噓噓出來的扶蘇露出一臉爽歪歪的表情,好似他現在有多舒服。
也許尿憋久了終於得已釋放出來真能令人忍不住舒服的呻吟出來。
提好褲子一臉大爽模樣的扶蘇美滋滋的晃回來,一進門就見趙高早已把屋子煥然一新。不光牀上的被褥都是他們自己從宮裡帶出來的,就連牀榻前的簾子都是新的。“太誇張了,我就去噓噓了一下,不是大號!”張着嘴巴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扶蘇朝趙高豎起大拇指。“了不起!”大感趙高這能耐放在現代社會就是一五星級酒店客房經理的料。
“公子謬讚。”趙高含蓄的的彎腰叩禮。
“行了,行了,我讓你準備的被子在哪?”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扶蘇也不與趙高閒侃,當務之急便是趁他爹不再把東西準備好。
“在牀上,就是不知公子要它何用?”趙高小心問道。
不是扶蘇太過敏感喜歡多想,就好似現代社會女人對‘小姐’一詞的反感一樣。現在扶蘇對‘公子’一詞也很反感,總覺得有反面意義。以前還不覺得,自扶蘇跟了嬴政之後就對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異常計較。
就好像這‘公子’,如今每每聽進扶蘇耳中都令他全身難受,忍不住去想起那耽美小說裡被豢養的男寵和倌館的男娼,因爲他們都有一個好聽的稱呼‘XX公子’。
這兩個字弄得扶蘇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包養一般,因爲他現在真的不事生產還有吃有喝有人侍候。
“那要怎麼稱呼?”趙高不明的問道。
該聰明的時候不機靈!瞪了一眼趙高,扶蘇沒好氣道:“你們叫我爹‘爺’,當然是叫我少爺了!爺,少爺,多好聽,一聽就知道是父子。”轉過身走到牀榻邊拿起上面的棉被在身上裹了一圈發現大小合適很是滿意。“會不會針線活?”轉過身扶蘇問趙高。
瞪大眼睛趙高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麼,他家少主子居然問自己會不會針線活。“回少爺的話奴……不會……”
“我就知道你不會!”扶蘇唾棄道。
那你還問,趙高心裡委屈。
想了想扶蘇又問:“你說我給錢會不會就有人給我做活了?”
趙高點點頭,還是不知爲何扶蘇要找會針線活的人做什麼。
“好這事我就交給你了!”用力一拍趙高的肩膀,扶蘇用好似把身家性命都交付給對方的語氣說道:“無論多錢我都給,馬上找兩個會針線的女人幫我縫被子!”
縫被子?可被子明明沒有壞啊?想問又不敢問趙高很是猶豫要不要開口,他可不想做完之後還要得罪某個不能得罪的人。
見趙高還不去找人扶蘇皺起眉頭,學着嬴政爹的語氣厲聲道:“還不去!”
被扶蘇的語氣嚇得一激靈,有那麼一瞬間趙高真以爲站在他眼前的是一國之君嬴政。“是是,奴這就去!”沒多想趙高‘咻’的衝出門外,連找繡娘做什麼都沒問就跑沒了影,絲毫沒有因穿着‘鴨掌鞋’與‘拖地袖’而影響速度。
不到一盞茶的時間頭髮微散,滿臉通紅大口喘氣的趙高就跑了回來,一進門就對扶蘇大喘氣道:“找……找……找到了……怎麼做……去去……”
正準備換衣服並已經把衣服脫了一半的扶蘇此時上身只着裡衣,而下身只穿着一條大褲頭,被突然闖進來的趙高驚得不知是該繼續脫還是繼續穿。
眨了眨眼睛,用手中衣服遮擋了一下自己的某個部位,最終扶蘇還是丟掉手裡的東西走到桌案邊倒了杯水遞給趙高,讓他喘口氣再說話,
咕嚕嚕幾大口喝下,趙高用袖子在嘴上一抹這才順足氣不再結巴。“少爺奴問好了,這家的女主人說願意幫忙,還請你把要縫補的東西拿過去。”
一聽有戲扶蘇高興的不得了,隨便從包袱裡扯出條褲子和外衣服穿上抱着被子就催趙高出門,他要親自去感謝拿救自己出火海的女恩人。
不過當他和趙高走到這家前院時就聽屋裡傳來說笑聲,貌似人還不少,並且都是大媽大嬸一級的。“怎麼回事?”扶蘇看向趙高。
“這裡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一對父子也住在這裡,不過他們住東廂房。據奴打聽他們父子二人是這蜀郡的小吏不過卻在民間聲望極好,聽說每年雨季他們都領着周圍的鄉里鄉親挖河道。”想到自己一羣身份高貴人只能住在新蓋且潮溼的後廂房趙高就忍不住發酸。“周圍的幾家農戶得知他們父子來了就都過來瞧瞧,送些吃的。”
“父子?”把臉在抱着的棉被上蹭了蹭扶蘇尋思了一會兒頓時雙眼變得明亮亮,種種跡象表明這屋裡人不是李冰就是李二郎。“走,咱快進去!”抱着東西衝進院子,扶蘇站在房門口敲敲門禮貌道:“各位嬸子好,打擾各位嬸子了,小侄是今天借宿後院的人,過來時……”
女人喜歡看帥哥的心情就跟男人喜歡看美女的心情一樣,而自古以來大嬸們也都喜歡看長得水靈又可愛又禮貌的小秧子。而扶蘇正是長得水靈時,更是漂亮秧子裡的漂亮秧子,這臉蛋簡直就像是被雨水打過的大紅李子,讓人忍不住上前摸一把掐一下,他就是傻笑起來也讓人覺得可愛無比。
屋子裡的大媽們看見一小夥子抱着棉被眨着一雙大眼睛傻笑,一個各頓時心花怒放紅了臉,母愛氾濫。
“您就是那家要縫補東西的少爺吧,可憐呦,出門在外也沒個會針線的女人,”女人們七嘴八舌的把扶蘇拉進門,噓寒問暖。
趁衆人圍着自己之際扶蘇把目光偷偷投向坐在對面不知爲何滿臉通紅的憨厚……大叔。“這……這位是……”對男人留山羊鬍的這一事情扶蘇至今還不能接受,想到他爹爲了迎合自己的審美觀而不續鬍子扶蘇心中浮生感動。
衆女眷聽扶蘇問起這纔想起屋中還有別人,於是一個各又賢惠起來,介紹道:“這是我們周邊幾個村子的大恩人,這不正給他說親呢。他們就父子二人相依爲命,也沒有個女人操持家務,我們就像給李大人相個媳婦給二郎找個娘。
男子明顯已經中年,相比於瞧着才三十出頭容光煥發的嬴政爹這男人比較符合實際狀況。下巴上留着鬍鬚,雖然不長但明顯是準備留山羊鬍,而他的雙鬢有些斑白,眼角與額頭都帶着些許皺紋,如果嬴政是被世間遺忘的人那這人便是被時間緊拉着的人。
放下被子扶蘇朝男子叩禮道:“見過大人。”
“不敢不敢!”男人見對方給自己見禮立刻從座位上起來,無措的還禮道:“不……不敢當……在下只是一小吏哪受得起公子一拜,叫我李冰就好,叫李冰叫好。”見對方盯着自己瞧李冰的臉變得更紅。“各位鄉親這再成家的事……就不要再說了……李冰身無長物居無定所,跟了李冰豈不是虧待了人家,不要再提不要再提……河堤上還有事情在下去瞧瞧……”說罷便低着頭急忙奪門而去。
望着李冰遠去的身影扶蘇在心中感嘆這有一技之長又能做事踏實的人果真都是不善言語,不懂交際。想到自己扶蘇在心中重重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這輩子就是個當廢物的材料,因爲他口才太好。
————^_^————^_^————
跨出門的嬴政當然不知扶蘇揹着自己在做什麼見了什麼人,在耗了徐福兩盞茶的時間後他終於走進徐福的住處讓侍衛在門外守着。
當嬴政走進屋內時只見徐福正在和一年輕人和喝茶。這年輕人衣着普通,身上一件衣服已經洗得褪色,樣貌普通身子高瘦皮膚黝黑,不過就是這樣還是難掩眼前人身上透出來的一股書卷氣。年紀雖然只有二十多歲但嬴政卻瞧得出這人眼底的神色並不與年齡相符,沉着穩重,令他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之感。
看見嬴政進來徐福忙放下茶杯起身彎腰叩禮,接着把人請到上座。而那年輕人在徐福起身時也跟着起來並禮貌的站在一旁,對嬴政一叩。即便嬴政與徐福已經坐下那人還是站在一旁沒有入座,不過其態度不但不卑躬屈膝反倒還不卑不亢,這令嬴政對他多了些許讚許。
瞧了眼男子嬴政看向徐福,意思是問他找自己過來是爲何事。
笑着拿起茶壺爲嬴政斟了一杯茶嬴政笑道:“陛下,你不是一直煩憂這岷江氾濫一事嘛,臣這不就爲您找來了能治理這岷江的人。
“他?”不是嬴政不信徐福而是眼前人太年輕。
看出嬴政的懷疑徐福解釋道:“是這樣,按輩分他的父親是我師侄,他們那一支有的學醫有的學得便是這河道治理之術,而且他們對岷江一帶極爲熟悉。所以臣便自作主張命他父子二人前來向陛下獻策,還望陛下恕徐福自作主張治罪。”
“行了,要是怕我降罪你也不敢自作主張。”嬴政手一揮對徐福的態度很唾棄,直接看向下面站着的青年問道:“你叫什麼?”
青年上前一步彎下腰作揖道:“草民李堠見過秦王陛下。”沒有跪地磕頭,名叫李堠的人只是對嬴政一拜。沒有多說一句話直接從桌邊木盒裡拿出畫着河道與分支的圖布,並在嬴政面前展開。
“這是……”嬴政看着眼前的圖布擡起頭,先是看眼徐福然後再看向下面的青年。“這是你畫的?”
“是草民與家父這些年來走過岷江每一個流經的地方記錄下來的。”
“你有把握治理好岷江,讓它不再雨季氾濫枯季乾旱?”
“永不氾濫草民不敢誇下海口,但只要陛下准許草民修建河渠並準歲歲修渠,草民可保這蜀地再不是寸土不生,朝廷拖累,草民與家父有信心把這裡變爲‘天府’之地。”
李堠說得極其認真也讓嬴政聽出他的堅定與信心。
再看了一遍圖上所畫與所表明的地方,嬴政笑了起來。“‘天府’,這是我第二次聽見有人說這貧瘠之地會成爲這樣的天地。”嬴政對李堠沒有用‘朕’,一是因爲現在不在宮中,二是因爲對李堠這種有真才實幹的人嬴政都不僅僅把他們當做臣子對待。“來時有人與我說如果找到適的人的治理這蜀地,修渠引流,那這裡定當‘稼穡之豐,農桑之豐’。我不喜歡聽空口白話,既然你有信心就拿出具體方法呈上,這工程的浩大相信你比我們更清楚。”
“謝陛下,草民定當把擬好的草案呈給陛下過目。”李堠朝嬴政叩禮難掩激動動之情時,可他激動的原因不僅是因爲嬴政已經動了修渠的心思,不過這些嬴政與徐福都沒有注意。
“你們這一門能人到是不少。”嬴政說道。
擺弄着手裡的茶壺徐福謙虛一笑,又爲嬴政斟上杯茶。“陛下這話可說錯了。不是徐福這一門的能人不少,而是陛下的天下不乏有才幹之人。”放下茶壺徐福見李堠還沒有離去於是笑問:“你不去準備說服陛下的東西還在這裡做什麼,可是有事?”
李堠猶豫了一下擡頭看向嬴政,問:“草民敢問陛下那‘稼穡之豐,農桑之盛’是出於誰之口。”
嬴政微微一愣,不知李堠爲何這樣一問,正要開口就聽門外傳來大喇叭聲。
“爹!爹!你猜我看見誰了!你不是一直想找人……”扶蘇推開門激動的衝進屋子,見屋中三人都看盯着自己瞧馬上變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打擾你們了?”
“蘇兒過來,看看這東西。”嬴政朝扶蘇招手。
什麼東西?伸過脖子望了一眼,扶蘇往嬴政身邊走去。在經過李堠身邊時他還特意瞧了幾眼,有種奇怪的感覺。“國師!”對徐福拱手一叩便瞧向嬴政所指的東西,但只是一眼就令扶蘇瞪大眼睛。
即便他不懂這些東西卻也知道這是什麼,“這圖是你畫的?”扶蘇第一反應就看先那站在下面的人。
“是草民。”李堠回話時也在打量這個被嬴政稱爲‘蘇兒’的人。
想到自己剛剛見過的那憨厚靦腆的男人扶蘇試探問:“你是……你就是他們說得那個……李二郎?”
李堠也被人問得一愣,回答道:“草民名叫李堠,不過這周村的鄉親都叫草民‘二郎’。”
‘嗖’的躥到李堠面前扶蘇一把握住對方的手上下一晃。“原來你就是大名鼎鼎的‘二哥哥’,幸會!幸會!小弟扶蘇,請多多關照!”
“你是……扶蘇?”
“是啊?咋了?”
看着自己被人握住的手,李堠反握回去沒有多說一句話但其中的意思已經很明確。
看見自己被人反握住的手,扶蘇呆了一下接着也沒有再說一句話但其中的意思同樣很明確。
作者有話要說:昨晚牆角一直想本文的結局,一直在矛盾小蘇蘇與嬴政爹的結果,極力避免落入俗套,最後感激偉大的科學家霍金先生,他的理論令牆角茅塞頓開俺保證此文絕對喜劇,從頭喜到尾。小蘇蘇會幸福兩輩子的!
昨天一直沒有機會上線,今天上來一瞧只見收藏竟然已經10000,牆角角頓時激動地無以倫比不敢相信,感覺自己在做夢,俺會努力更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