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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陪嬴政出宮找人王賁在宮裡忙得連家都顧不上回。
蒙恬在外練軍不在,宮中禁衛營裡又出了問題需要蒙毅處理,所有軍務都壓在王賁一個人的身上。一邊忙着把手上的政務暫時轉交給可靠的人,一邊又調派人手安排出宮的事情。等一切事情都安頓好後距離他與嬴政出發只剩下三個半時辰。
估摸這回出去日子短不了,有一段時間瞧不見愛人,因此趁天未亮王賁忙趕回王府。
聽見開門聲已經睡下的龍陽馬上醒了過來,警惕的藉由牀榻邊微亮的燈光望去見是王賁,他這才放下心披衣起身。“這是怎麼了要忙到你兩天不回家,吃飯了嗎?”投溼布巾遞給王賁,龍陽點亮屋中的大的油燈。
“吃了,我就回來看看你和爹,天一亮就得走。”坐在牀榻上王賁拉過龍陽摟住,並把頭埋在面前人的懷裡。
沒聽說又有仗打,可見王賁這兩天忙成這樣龍陽忙推開摟着自己的人問:“走?去哪?匈奴那邊不安生了?”
不是匈奴,是那個就算不出家門也能惹出事端的傢伙。“大皇子扶蘇丟了,侍衛來報說是被人劫持,到現在都沒有消息。”王賁小聲說道。
“丟了?”太過驚訝龍陽拔高音調,接着連忙捂住嘴同樣也小聲回問:“什麼時候的事?”沒瞧見宮裡或城裡有任何動靜。
“七天前。”
“七天前!”七天前丟得爲何現在纔去找?龍陽疑惑。
看出龍陽的心思,脫下身上的鎧甲王賁便把事情的始末將給龍陽聽。當然王賁只知道嬴政與扶蘇是因鬧矛盾才引發了這次離家被劫持的事情,至於什麼矛盾嬴政沒說王賁也沒問。
不過根據這十幾年來兩人發生過的爭執源頭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因此王賁也沒往深了想,也想不到。
“結果皇上以爲大皇子住在咱們這或是蒙府所以錯過了最佳的尋找時間?那你們這回出門要怎麼找?上哪去找?天下這麼大。”
“這也是我擔心的,你是沒相見阿政那樣子,完全失去冷靜。現在只希望扶蘇這小子不是被劫而是自己離家出走。”這事別的皇子王賁是不知道,但扶蘇絕對能做出事情。
把王賁的衣服掛到一邊龍陽轉過身問:“趁還有時間你趕快睡會兒,我讓人幫你準備飯,吃了再走。”
拉住龍陽王賁笑道:“不用,到時我得趕回宮裡,再說那裡還能差我一頓飯。”
“出門在外小心點。”
“你也是。”拉起龍陽的手王賁用指肚輕輕摸着愛人手腕上的傷痕。
……
王賁還有心情對好不容於娶到手的龍陽甜言蜜語以告這兩日及後日的相思之苦,宮裡的嬴政可就沒有這麼好命。
這兩日他可謂度日如年,晚上兩眼都不敢闔上,因爲一閉眼他就能夢見兒子有個好歹。所以除非讓嬴政找到兒子,親眼看見兒子沒少一根頭髮這人在能正常回來。
“趙高天亮了沒有?王賁進宮沒有?”在桌邊坐了一宿,嬴政自己都記不清這是他第幾次問起。
守在外面同樣一宿未睡的趙高推開房門讓宮娥把膳房準備的吃食端進屋,恭敬上前道:“回陛下還有一個時辰天才亮,城門那時纔開。”
“撤下去,朕沒有胃口。”擺擺手嬴政示意宮娥把桌上的食物拿下去。
“皇上這膳你一定得用,大皇子還得着你去尋他的。如果餓壞身子沒了力氣這可怎麼趕路。”
已經兩天沒有好好用膳的嬴政實在是沒有什麼胃口,可想到兒子還在等自己,便就着小菜喝了一碗清粥。“趙高你說這些日子蘇兒有沒有餓肚子,有沒有受傷?”
“依奴看皇上這是多慮了,就像是王將軍所說大王子不一定就是被人類掠走。再說大皇子從小就吉人天相,武功和智謀更是不凡,人也能說會道。說句不中聽的,大皇子不像這宮裡其他的皇子,絕不會再弱勢時還硬要與人硬碰硬。
趙高這話聽進嬴政耳中安心不少,“希望吧。”只要他的蘇兒安然無事自己如何都行。
天色漸漸放亮,雖距城門打開還有半個時辰但急迫的嬴政已經磨光了所有性子。早已準備好一切的嬴政決定不等王賁進宮,而是命一侍衛趕往王府告知他直接去城門外匯合,自己親自帶着十幾個貼身侍衛往宮門口而去。
馬匹乾糧早已被牽放在通往宮門的甬道處,正當嬴政翻身上馬準備出宮時一輛馬車以極快的速度飛馳而來。“皇上!皇上!請等一下,有消息,有消息!”趕車的內侍見那邊已經全部上馬忙回頭告知馬車裡的人。而坐在車裡的趙高怕來不及只得把頭探出車外高呼起來,就怕嬴政聽不見。
“主子好像是趙總管。”站在最後的侍衛聽見不遠傳來喊聲,忙大聲朝坐前面的嬴政稟報。
“趙高?何事?”
“不知,趙總管只說有消息了。”
想到可能是有關扶蘇的消息嬴政調轉馬頭朝馬車衝了過去。“可是有蘇兒的消息了!”一靠近馬車嬴政就扯住頭還伸在車窗外的趙高。“說話!”
“不是……不是大皇子……”眼瞧帝王的臉色因自己的話變得猙獰,趙高忙指着車廂裡哆嗦道:“是……徐……徐……國師說……”
就在趙高快要被嬴政嚇得斷氣時同坐車廂裡的人終於開口。“天下之大皇上要去哪裡找尋大皇子?”推開車門從馬車上下來徐福站定在騎在馬上的嬴政更前。“可否請皇上近一步說話,臣有要事稟報。”說完徐福朝嬴政一扣。
鬆開拉着趙高衣領的手嬴政從馬上下來冷聲道:“有話快說。”
臉帶微笑徐福一點也沒在意嬴政的冷言冷語,只是從袖口裡拿出一張紙條遞上前。“無論皇上怎麼看徐福,是不是認爲徐福只是一個欺世盜名的騙子,有些話今日身爲皇上臣子的徐福有責任和義務上奏。信也好,不信也罷,臣只想說請皇上放心大皇子無事,甚至好的很。不過這好也是有個時間的,一但大皇子到了地方又打算離開時他的好運就算是用晚了。”拿着嬴政沒有接的紙條徐福又往上一送。
“信不信徐福由皇上自己定奪。”
盯着徐福,嬴政試圖能在他身上發現點什麼。只可惜這一切都是徒勞,因爲從頭到尾對方都只有一個表情——淺笑。
接過紙條展開嬴政的眼神頓時一閃,緊接着擡起頭看着對面的人。把紙條揣進懷裡,嬴政翻身上馬帶着衆侍衛穿過宮門直奔城門與因該先到那裡的王賁匯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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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黑店除了東西物不值所價外還需要什麼特徵?
在扶蘇的認知裡一間合格的‘黑店’需要一個風騷的老闆娘,一個暗戀着老闆年的小二,一個憨厚的廚子。更重的是這個店一定要開在前不着村後不着店,又是抄近路時的必經之路上,最好還地處荒山野嶺,就如同他眼前這個都可以用來拍《倩女幽魂》的店。
伴隨着不時傳來的狼叫聲扶蘇指着眼前兩層高的土房問身邊的項羽:“哥哥說得客棧就是這家?”
“沒錯!”項羽很認真的點點頭,然後拍拍扶蘇的肩膀笑道:“弟弟可是滿意今夜不用再風餐露宿?”
我寧願再風餐露宿與狼爲伍。
“大哥我們來打個賭如何?”扶蘇笑道。
項羽眉頭微皺不明現在有何賭可打。
“弟弟覺得這客棧因該只有三個人,一個女老闆,一個小二,一個廚子再無別人,哥哥可信?”
“當然不信!”項羽說的斬釘截鐵。因爲這裡他曾在多年前來過,這是個祖傳的買賣,一家老小都住在這裡。
“進去一瞧不就知道了。”雙手背後扶蘇率先往客棧走去。
跟在後面的項羽有所思的望着他‘妻弟’的背影總覺得有些眼熟。白天還不覺得,可一道晚上再瞧就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自己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人,你說他是那些大戶人家裡的文弱公子,他卻會騎馬打獵生火烤吃食。可要說他是習武之人又實在是瘦弱的很,多走兩步就腰痠背疼,就是露宿也得把身下墊軟乎,很是嬌氣。
人長的白淨瘦弱可雙手卻有磨出的繭子。不是執筆,不是持刀劍,到很像是搬重物留下的。這人全身上下出滿謎團,出滿矛盾,可又是那麼的率真。
雖然經常有些鬼點子但卻沒有害人之心,一路上有他相伴倒也不覺得趕路枯燥無味。
站定在客棧的大門外扶蘇伸手敲敲門板大聲喊道:“住店了,請問有人嗎?”
剛喊了一嗓子還沒等他換口氣再喊,就聽‘吱嘎’一聲客棧樓上傳來開門聲,然後一個提着手絹的女子搖着腰身一擰一擰的走到樓梯口‘嬌’笑道:“客官快往裡面請,住店是吧,這你們可來對了!”對進門的兩個美男拋個媚眼,女子轉過頭朝樓下大喊:“要死了,還不招待客人又偷懶!”
“來了來了,老闆娘小的這不是在後院劈柴嗎!”掀開簾子一個二十出頭的男子從後院跑了過來。看見站在門口的兩人是精神一振,掛着親和力十足的笑臉上前就要接項羽手裡的包袱。
“不必,東西我們自己拿着,兩間上房幾個小菜,快點。”側開一步躲過上前的小二,項羽拉着扶蘇在一旁的桌邊坐下。
盯着項羽的包袱瞧了一眼小二擦擦桌子高喊一聲‘您稍等’就揚着手裡的布巾往廚房跑去,殷勤的不得了。
杵着頭扶蘇對一搖一搖飛着媚眼走上前的老闆娘甜甜一笑:“敢問這位姐姐可知要到下一個村鎮還要多久?”
被扶蘇的笑容迷得紅了臉的老闆娘用手帕遮着嘴咳嗽一聲細語說道:“還有二十多里路呢,錯過奴家這裡就得露宿在外了。這裡晚上除了有狼出沒蚊蟲也多,小兄弟這細皮嫩肉的要真是被那些不長眼的東西咬了姐姐可是要心疼的。”
“老闆娘一直在這裡開客棧?”項羽對眼前的女子很反感,不光是她矯揉造作的模樣,更是因爲她那身那劣質水粉的刺鼻味道。眼前的女子根本無法和他的虞姬相比,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想到已逝的虞姬項羽眼暗安了下來,陷入沒有早些去找她的自責中。
看眼突然變得憂愁的項羽,扶蘇暗抽了一下接着笑問:“姐姐這裡只有你和那小二哥嗎?”
“嗯?哦,不,還有一個廚子。”老闆娘盯着項羽失了一半的魂。
女人不同年齡階段喜歡的男人類型也不同,老闆娘這年紀剛好就是喜歡項羽這樣精壯魁梧又不失英俊的純爺們。對扶蘇這種雖俊美卻也沒長開的茄子秧也僅僅是欣賞一下,‘性’趣不大。
按說項羽也只比扶蘇大個六七歲,怪只怪他發育的太早長得又太老成,因而時常讓人誤會他年紀大。
……
吃過飯,在老闆娘放光的注視下項羽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扯着和小二嘮嗑的扶蘇上樓,以明天一早還要趕路爲由把扶蘇趕回房睡覺。
瞧上面兩扇房門都關上,小二眼中的卑躬奉承馬上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陰狠毒辣。“老闆娘你看這買賣……”用手在脖子處比劃了一下。
“做,不過不能傷了他們的性命,難得來了兩個好貨色,等老孃玩夠了再殺也不遲。”想到項羽的樣貌,想到他那強壯的身子老闆娘感到自己的身子猶如火在燒,忙拉開衣領用力扇了扇,無比期盼深夜的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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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政咱這是要去哪?”
未免身份外泄在外王賁與嬴政兄弟相稱,而其他侍衛則稱他們二人爲公子。
一路上王賁都緊隨着嬴政沒有問他要去哪找人,直到中午休息時他才忍不住問起來,畢竟他們不能像無頭蒼蠅一般連個方向都沒。而且王賁怎麼瞧他們現在行路的方向怎麼覺得是要去原來的韓國。
坐在樹下嬴政從懷裡掏出出宮時徐福給他的紙條,遞給王賁。“他說蘇兒在這裡,而且好得很。”
“你信他的話?”對那些什麼命理之論王賁不相信,所以他也不相信徐福。“新政?他怎麼知道的?卜卦卜出來的?”
“嗯。”嬴政點頭。
“然後你就信了!”王賁簡直不敢相信嬴政就這麼輕易的信了那神棍的話。
喝口水嬴政接過紙條看着上面僅有的兩個字說道:“開始我不信,但後來我又覺得也許蘇兒真的會去這裡。”
“你是說他是去找……”想到那已經更名改姓的女人王賁恍然大悟,站起身對嬴政說道:“蒙恬,快找人通知蒙恬,他就在新政,讓他派人到沿路往這邊找。”叫過一個侍衛讓他用信鴿通知在新政練兵的蒙恬。“太好了,太好了,這回能早點回家了!”想到家裡的龍陽,王賁一個人傻笑起來。
休憩得差不多時去前面探路的侍衛也趕了回來。來人下馬朝嬴政一拜說道:“稟公子,前面有兩個岔路,一個是官路一個是抄近路的山路。”
“你那兒子受不了一點罪,讓他走坑窪的山路他寧可多走幾步大路。”王賁笑道。
想到兒子最不喜歡的就是爬山所以因該不會選擇難走的山路,於是嬴政下令一行人加快行程走官路,沿路走人。
嬴政哪裡會想到爲了住客棧,又因爲有了項羽這個免費勞動力,怕辛苦的扶蘇還真就選了沒有幾個人走的山路。因爲走累了不但有馬騎更有人背,這家‘逃’得值啊!
作者有話要說:兩更任務完成,而且這章還是分兩次更,如果你先買了那恭喜了,如果沒趕上那請等下回,
明天週一,老規矩寫大綱停更,大家見諒。
另外這幾天霸王牆角角的人越來越多,傷死倫家了!因而倫家決定你們要是再霸王倫家,俺就把小蘇蘇的菊花給別人,不給嬴政爹了!更不可能項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