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戰雲呵呵一笑,“書天的天賦不可估量,未來必定可以會超過我。”
在場的長老,有些點點頭,有些沉默不語,並不是所有人都願意參合宗門的事務,任東陽緩緩的開口,毀了回袖:“都散了吧。”
話音落下,他的身影化作劍氣的散去,消失不見。
衆長老起身離開,方戰雲眼睛眯了眯,嘴角笑了笑,離開了宗府大殿。
外門之中,所有弟子搖搖望着神劍塔的方向。
清風站在樑智幾人身前,望着神劍塔,此時神劍塔已經緩緩地平靜下來,天劍宗裡暴躁的元氣也在緩緩的歸於平靜。
“似乎宗裡傳聞,只有當年的任君昊大師兄才能引動神劍塔。”樑智眼睛一轉,開口道。
朱深同樣點點頭,眼中有濃濃的憧憬之色,“大師兄當年名揚大陸所有頂尖宗派,可惜了後來……”
孫烈聞言,同樣嘆了口氣。
“怎麼了,這個君昊師兄是怎麼回事?”清風有些好奇,立即問道,他心裡卻暗自猜測着天劍宗和滄瀾劍聖關係。
他們同樣都是用劍的武者,同樣都休修習劍技,把而且對清風而言都是一樣的龐然大物。
看到清風一副茫然的面孔,樑智笑了笑,“也難怪老大不知道,你拜入宗門十幾天,知道就怪了。”
旋即,樑智把他知道的一些事情跟清風說了,他的消息靈通,但是知道也是隻言片語,清風聽完,也就對任君昊有個比較清楚的概念。
妖孽般的天才,一直居於龍榜首位,先天六重的境界,那個時候的他,年紀卻只比清風大幾歲,後來,因爲華胥境一行,和七殺門接下恩怨。
暗自偷襲獵殺七殺門的弟子,後來被七殺門門主以滔天的實力,生生捉去,據傳言,當年的七殺門弟子七人七殺,有四殺是死在他的手上。
“七殺中每一人都是殺伐果決,天賦超絕之輩,先天四五重的修爲都被任君昊殺死,甚至還有一名先天九重的執事,死在大師兄的天元劍氣決手上,這才引得七殺門門主雷霆大怒,親自出手。”樑智說完,嚐嚐的舒了口氣。
清風也是有些敬佩的點了點頭,先天的境界差距有多大,他自然是明白,那難度不亞於一個塑身境一二重的武者殺死地元境一二重的武者。
話鋒一轉,清風卻有些疑惑的聞起來,“大師兄是因爲什麼對七殺恨之入骨?那次華胥境境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華胥境清風早有耳聞,傳言自上古開始,華胥境就誕生了,所有的天階武技,天階武器都似乎源於其中,那是一個武學的根源一般,多少年來,無人探查得清楚整個秘境。
只因爲其中自成空間,就算是武尊強者也無法扭轉其中的空間法則,那方空間,據說有無數的上古之前,乃至遠古的時候,留下的宗派文明,那裡無數的宗派遺址,藏着千千萬萬的武技功法武晶。
樑智尷尬一笑,“這個我也不知道,就算是內門之中,只怕也沒有多少人知道,只怕只有大師兄最親近的人才知道,像萬通長老,任宗主還有任媛媛師姐。”
“萬通長老?”清風楞了一下,就下他不正是萬通。
“好了,都回去修煉吧,內門弟子選拔,我會讓風盟的名字震響外門的。”清風笑着說道,轉過身,飛速的回到自己的屋舍。
樑智幾人相視一眼,握緊拳頭,同樣疾馳回到自己的屋舍。
二十天的時間裡,整個外門都在一片熱火朝天的修煉氣氛當中,上官劍和馮凌雲出關的消息在外門迅速的傳開。
還有對於異軍突起的清風,他們所有人都有些期待,吳清風,任媛媛,上官劍,馮凌雲,一時間成爲了中熱茶餘飯後熱門的話題。
而曾經猖狂一時的地虎幫,則在整個外門消聲匿跡,對於徐鎮衆人談及的時候,也是噓聲一片。
所有人披星戴月的修煉,不知疲倦,其中清風在自己的屋舍前,持劍迎風直立。
自從神劍塔出來後,二十天裡,他一直持劍而立,他在靜心感受着風的律動,任家劍技第三式風鳴九霄,清風還沒能夠掌握。
這一招如果清風的武元足夠,絕對能有接近地階中級的武技的威力。
可惜,他一直把握不透。
幾千斤重的天玄劍,被他斜斜的握在手中,若是他人像他這麼做,必定會承受不了這劍的重量,整隻手麻痹,根本堅持不了二十天之久。
而清風卻堅持下來了,這是因爲的他的軀體力量已經遠不是同階可以相提並論的。
一陣風在劍尖輕輕的拂過,清風的耳廓跟着動了動,他在細細的聆聽,魂力散開,他在感受着風的氣息。
風的律動!
似有所獲,清風的嘴角緩緩的划起一道弧度,他此時感覺彷彿置身於遠古深林,屹立於樹梢林海之上。
他的雙眼閉着,卻能夠感受到視野前是一片漫無邊際,鬱鬱蔥蔥的一片,樹葉如同海洋,隨風而動。
一陣風吹來,林海之上,波浪從遠處一陣陣的蕩起,由遠及近,清風的腳底傳蕩而過。
一片綠葉輕輕的飄起,落在天玄劍上,天玄劍厚重無比,然而,卻有一絲絲的律動傳入劍身,然後順着清風的右手,傳入他的身體當中。
這一絲律動,如同清泉流水,淺淺淡淡,流過清風的心扉,留下淺淺的一道痕跡,清風嘴角洋溢起恬靜的一絲微笑。
風的律動,至柔至性,平靜裡泛着波動,沉默中響起輕吟。
沉寂在風的律動中,清渾然不知外界的事情。
外門的中心,在離外門總管處外不遠的地方,空出一片演武廳。
演武廳上,有十方擂臺,擂臺是由蘇木精混雜烏金煉製而成,這十方擂臺,金鐵難動,上面更有武師長老銘刻下的陣紋,地元境武者無法損壞一絲一毫。
擂臺之上,新任外門總管閆廣一掌轟去,掀開一陣波動,敲響擂臺下方的古鐘,朝着整個外門的所有屋舍闖蕩而去,悠遠的鐘聲緩緩的落入每一個外門的弟子的耳中。
在這個時候,外門的弟子卻齊齊都出了屋舍,他們望着的擂臺的方向,都是一臉的激動,內門選拔的比試要開始了!
“走!”
“今年的比試不知道誰會奪冠。”
“我看風盟的老大很有希望。”
“是啊,張翰那傢伙都得轟走了。”
“……”
衆人熱議紛紛,結伴朝擂臺的方向疾馳而去。
“風盟的兄弟們,今天我們可能難以登上虎榜,但是我們每一個都必須竭盡全力!”樑智站在臺階上,朱深和孫烈正在清點人員,樑智高舉着手臂,他正在鼓舞着士氣。
“是!”
風盟的成員如今有一百一十人,他們看着樑智都是萬般精神抖擻,齊齊振臂高呼。
“兄弟們,風盟不能只靠清風老大一人,我們每一個人都要負起壯大風盟的任務。”朱深鄭重的說道。
衆人點點頭,正是因爲風盟的建立,他們不用再給任何團體交保護費,他們的修煉點沒有被掠奪,這些他們都有了長足的進步。
現在塑身境的九重左右的都有三四十人,風盟在以一個極其快的速度壯大起來,這一切都是清風爲他撐開一片澄淨的天空。
“風盟的兄弟們,跟我走!”
看到士氣抖擻的衆人,孫烈心裡也是有些激動,一聲大喝,所有人邁動腳步,都迅速的往擂臺的方向而去。
聲勢浩大的風盟一行人,走在大道上,外門的弟子不禁紛紛側目。
爲首三人氣息雄渾充沛,儼然已經達到了塑身境的巔峰,這一點,已經是讓他們嘖嘖稱奇,風盟沒有建立之前,樑智三人的名號無人知道,但是此刻卻有人默默的記住了。
此刻,在天劍宗的內門中,龍榜玉碑立於內門弟子屋舍的入口。
萬劍冢之外,有一人緩緩的走出,他的身上散發着驚人的劍氣的,他身體一顫,漫天的劍氣轟開,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天地元氣如同盤龍般扭曲涌入他的鼻腔之中。
“又進了一步,任君昊的名字遲早也也要被我壓下。”他輕蔑一笑,安步當車的往自己的洞府走去。
內門弟子的洞府位於主峰的中段,一塊有玉碑屹立於這些洞府之前。
這裡元氣濃郁,而且比起峰頂的外門,要柔和許多。
他習慣性的在門口停下了腳步,擡頭看向玉碑的首列自己的名字。
方書天的三個字,儼然立於首位。
“這一屆的龍首,捨我其誰。”他輕笑一聲,目光往下看去,馮淵傑的名字讓他的目光一頓,旋即他卻挪開眼睛。
馮淵傑他就未嘗放在眼裡。
然而,突然間,當他看到玉碑第三十位的時候,眼睛死死的盯着上面的名字。
那裡,吳清風三個大字刺入他的眼睛。
“是他!”方書天雙眼中猛然射出寒芒,臉上殺意涌出。
神識探入這一列,讀取到清風的一些基本信息,外門的弟子身份讓他詫異了一下,旋即他冷笑一聲,“膽敢拜入天劍宗,我要你生不如死。”
接着朝外門的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