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鬧出的動靜雖然比較小,但躲在門口偷聽的人還是聽了個七七八八。雖然不知道藥性爲何發作的這麼快,但那曖昧的喘息聲卻是做不了假的。於是,他三步並作兩步的朝着宴會廳走去,順便給幕後老闆發了個消息。
“那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宴會廳的賓客們見一個服務生匆匆忙忙的走到宴會主人的身旁,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見壽星翁齊總臉色變了變,跟身旁的人告了罪,然後朝着秦政的方向走去。
兩人低頭說了幾句,就一起離開了宴會廳。
“肯定出了什麼事。”
“這兩人同時離開,肯定非同尋常。你們說,會不會是跟皇甫玥有關?”
“說起來,秦太太是真的好一會兒沒看見了…”
“我剛纔好像看到林家大少也朝着那個方向去了…”
這些信息彙集子在一起,立刻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一些好八卦的人還偷偷的跟了上去,想要打探個究竟。
秦政大步朝着走廊盡頭的房間走去,臉色很不好看。他沒想到,在如此嚴格的安保環境下,皇甫玥不過是離開他的視線沒多大會兒就出了事。
“秦老弟,你也別太着急,興許阿玥她只是累了,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齊盛作爲宴會的主人,縱然不知情,但畢竟責任在身,只能陪着小心在一旁勸道。
秦政倒是沒有吭聲,擱在褲兜裡的雙手卻不由自主的我成拳頭。
齊盛見他臉色沉沉的,不敢再開口,只能祈禱皇甫玥千萬別有事。
服務生低垂着頭在前面引路,等到了那個房間門口,才停下腳步。“就是這裡…我剛纔好像聽到裡面有聲音…但是,並不確定是不是秦太太…”
他表達得比較委婉,陳詞含糊不清,但卻故意提到了秦太太這個稱呼,不得不讓人遐想聯翩。
秦政冷冷的掃了那個服務生一眼,問道:“把門打開。”
服務生面色訕訕,表示很爲難。“門是從裡面鎖上的,外面根本就打不開…”
他這樣的回答,更加令人起疑。房門是從裡頭鎖着的,自然會讓人聯想到有人在裡面做着什麼不能外對公開的事情。
秦政聽到這話,心裡越發得着急。他敢肯定,皇甫玥一定是被人給設計了。暫且不說屋子裡有些什麼,萬一她在裡頭跌倒或者是昏迷,那情況也會很嚴重。“打不開就給我撞開。若是我太太有個什麼意外,你們誰都擔當不起!”
“秦總平時雖然看着冷冷的,卻很少在公衆場合發這麼大的火。該不會真是皇甫玥出了什麼事情吧?”
“沒聽說門是從裡面反鎖的嘛,誰知道這裡頭髮生了什麼事情?!”
“剛纔那服務生可說了,裡頭動靜鬧得挺大的,該不會是…”
那些看戲不怕臺高的在後面小聲地議論着,就等着看皇甫玥的笑話。
外面正上演着捉姦大戲,屋子裡頭的情況也不大樂觀。
林梓良流了很多汗,身上的衣服已經溼透了。雖然他還苦苦的支撐着,但抵不過藥效的一次又一次的催動。“皇甫玥,我堅持不了多久了…你趕緊想辦法出去…”
皇甫玥雖然不喜歡他,但也對他極力的忍耐有些許的佩服。“我聽到腳步聲了,你再忍耐一下。”
林梓良聽着她嬌柔的嗓音,嘴角微微向上彎了彎。“一直沒有機會跟你單獨相處…如今倒是如願了,只是情況又不對…我們,始終是沒有緣分的吧…”
皇甫玥抿了抿嘴,道:“姜妍妍是個不錯的女孩兒,你應該珍惜。”
提到姜妍妍,林梓良的注意力果然順利的被轉移。“是啊,她很好,好到我只能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裡,生怕她會突然消失了…”
林家那些糟心事皇甫玥也是清楚的,其實現在想想,也不全然是林梓良的錯。很多巧合堆在一起,造就瞭如今的局面。好在他還年輕,還有彌補的機會。“事情已經發生了,就別想太多了,珍惜眼前才最重要。”
林梓良苦笑。“裂痕一旦產生,不可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那就要看你今後怎麼表現了。”皇甫玥倒是看得通透。“你啊,只要堅持一條原則,我保證你們夫妻倆恩恩愛愛,白頭到老。”
林梓良看着她,又好氣又好笑。
這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有心情在這兒想些有的沒的。
“怎麼,你不信?”皇甫玥看到他露出那樣的笑容,不高興得瞪大了眼睛。“我是看在你今天還算老實的份兒上纔好心幫你一把,不領情就算了!”
林梓良咬咬牙,重新換了個姿勢。“那你說說看,你的高見。”
皇甫玥見他知錯能改,很大方的原諒了他之前的看輕。“很簡單啊,原則只有一個:聽老婆的話!老婆說的,都是對的!”
林梓良聽完她的理論,怔了半晌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喂,你笑什麼?!這可是我的經驗之談!”皇甫玥看他笑得前俯後仰的,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林梓良笑夠了,這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說道:“嗯,你這番理論,我表示懷疑。秦政那樣的人,會事事都順着你?!”
“這你就不懂了吧!情人眼裡出西施,更何況是我這樣的絕世大美人!他自然什麼都依着我了!”皇甫玥昂着下巴,滿臉的嘚瑟。
林梓良看着她那張發光的笑臉,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斂去。
皇甫玥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從未露出過這樣肆意的笑容。她現在應該過得很幸福吧?被那樣神一樣的男人疼着寵着,只要做她自己就好。哪像他,夾在岳家和父母之間,裡外不是人。
“看來,你們聊的挺不錯的嘛,害我白擔心一場。”就在兩人的關係好不容易緩和一些的時候,一道突兀的聲音突然從窗戶邊上傳來。
一個黑影利落的翻身進來,穩穩的落在了地毯上。皇甫玥聽到來人的聲音,一顆提着的心頓時落回了肚子裡。“怎麼纔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