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了,隱崢才擡起頭來,像是看到紅陌站在門口一般,恨恨地看着門口的反向。 這臭小子算什麼東西,居然敢用這樣的態度對自己,不過就是有着老樓主的支持,也不知道這個臭小子是什麼來歷,讓老樓主這麼看重,被這臭小子慫恿着把樓主之位傳給了他,真是可惡。 小築東娃每天跟着陶先生上兩次課,每次兩個時辰,這小傢伙可認真了,對課上講的東西,記得很是清楚,第二次陶先生上課考他時,他一定能原原本本的答出來。 本來清莞這個現代人覺得這樣的教導方式有些死板,像極了那些背八股文的學子,死記硬背,沒有創新,沒有自己的見解。 可是跟陶先生談過之後,陶先生說東娃現在還小,太多的東西理解不了,而現在背的東西,即使現在不背,以後也要背的,而且還要經常用,必須死死的記着,以後,東娃大了,自然是知道該學什麼了,而現在背的東西也會讓他受益無窮的。 清莞想想也是,這是張口便是文言詩句的世界,沒有大量的詩經文集的儲備,那以後的發展就會受到阻礙。暗笑自己的狹隘了。 “清莞姑娘從小便住在這裡了。”陶先生喝了口花茶,眯了眯眼道。 “沒有,搬來不久。”看陶先生的茶喝完了,清莞提起茶壺幫他添上。陶先生很喜歡這花茶,本以爲從王府中來的人,衣食住行都應該很講究,清莞還怕這裡的環境會讓他不滿的,誰想到,這陶先生是一個及其會享受生活的人,在這田園間也是讓自己活得愜意,用他的話說,我的生活一直都是一樣的。 這怡然自樂的豁達倒與東晉的陶淵明有着相似之處,可這陶淵明本來是有着濟天下蒼生的志向的,後來政治官場皆不得志,才歸隱田園的,雖然他的許多的是都是些田園之樂的,可清莞覺得陶淵明依舊有着分壓抑與不忿。 而陶先生的身上卻是滿滿的瀟灑與適意,從心底裡的享受這生活,
這是否就是那至人無己的境界了。 “那清莞姑娘是哪裡的人。”陶先生又道。 清莞不想着陶先生也對自己的身世有着好奇,也是,接近這些皇家的人,必然要有被懷疑的準備。 清莞笑笑,不說話。 自己的情況該怎麼說呢?從另一個世界來的人?編謊話的話,也要對這個世界有着瞭解啊,自己從到這個世界就生活在這裡,該怎麼編呢。 不如不說。 陶先生見清莞不回答,也不再說什麼了,看着外面的景色,悠悠的品着茶。 茗玉閣帝都的花樓,裡面的服務很周到,而且尊重客人隱私做的非常的好,許多的官員都喜歡在這裡享樂或交易。 與前面的調笑聲不同,這茗玉閣後面的院子裡很是安靜,紅陌一個人在湖邊的亭子裡靜靜地坐着。 “主子。” “說。”紅陌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聽着他的彙報。 “清莞,一個鄉下女醫。”紅陌有重複了一遍,問,“誰的人。” “查不出來,只知道她是兩年前出現的。”黑衣男子跪下道,“屬下辦事不力,請主子懲罰。” “呵,有趣!”紅陌不管他,自顧着說。轉轉手裡的酒杯,笑道,“讓陌言去查。” “是,主子,屬下發現那個女醫的身邊帶着一個男娃,那個男娃本該被樓裡的人解決了的。” “哦?”紅陌道,“下去查!” “是。”黑衣男子道。 而後,紅陌就自顧着吃起桌子上的菜,黑衣男子不敢起身,沒聽到紅陌說話,就直直地跪着。 “行了,自己去焰獅堂認罰。”紅陌道,“在這跪着幹什麼?!” “是。” 等黑男子離開,紅陌斂了臉上的笑容,一個醫術這麼厲害的人,以前居然是默默無聞,兩年前的來歷也是查不着,說是正常,那真是可笑了,但這背後的人到底是誰,能有這麼大本事的人可不多,會是那位嗎? 這帝都還真是有趣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