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詔國,穆府。 “公子。”管家把信封送到穆仟的手中,靜立在一邊。 一身絳紫尊貴的國師服,讓穆仟添了幾分莊嚴,修長的指節,白玉色的手,捻起信紙。 “慕容傾月與容劍前往南疆。” 慕容傾月就是拓跋允禮的孃親,淑妃娘娘,北侖國的公主。容劍是一個劍客,在江湖上是數一數二的強手,在南疆的時候,因爲見到被選爲聖女,上臺一舞的慕容傾月,一見傾心,委身追隨着她,要說慕容傾月爲什麼能在外面活的逍遙自在,都是他的功勞。 這兩人爲什麼要去南疆,她知不知道拓跋允禮在南疆? “送到拓跋允禮手上。”穆仟吩咐。 “是。” 這些事情,相信拓跋允禮能自己辦的,而且,以他的脾氣,也不會想讓自己插手的。 ••••••“姑媽,你看着御花園的花是不是開的更好看了?”一個穿着鵝黃色的宮裝的女子,坐在太后旁邊,問道。 “呵呵呵~”太后此時一臉的笑容,看着對着自己撒嬌的女子開心不得,道,“哪有什麼不一樣的,這些個,年年看,天天看,也該膩味了。” “聽說今年的貢品裡有睡火蓮,我去跟允晟哥哥說說,把睡火蓮搬到華陽宮裡,給姑媽看個新鮮。”女子嬌笑着道。對太后的態度親暱,沒有一點的生疏害怕。 “好好好,阿羅說什麼讀好。”天后笑着道,很開心女子的話。 “太后娘娘,阿羅小姐真是關心你,聽說您身子不好,就馬上從皇陵趕來看你了。”林嬤嬤在一邊道。語氣裡盡是對阿羅的討好。 這就是太后的孃家人,太后的背後沒有什麼靠山,都是靠着先皇的寵愛,在後宮立足的。而太后也沒有恃寵而驕,知道自己人沒有什麼能成大器的,不敢爲孃家人討要什麼官位,是先皇看不過,隨意賜了一個小官。 太后娘娘對孃家的人並不是很親近,也就只有這位小姐,能討太后的喜歡,先皇去的時候,阿羅就自己站出來,說要爲先皇守陵,太后拗不過她,也就同意了。 現在三年過去了,阿羅一回來,就聽說太后不好,連忙進宮來看。 “那可不是,姑媽,是不是嚇人伺候的不盡心啊,怎麼好好的就生病了呢。”女人生氣地看着旁邊站着的宮女。一邊的宮女被她嚇了抖了抖。 “呵呵呵,人老了,身子骨可不就不行了。”太后被她嬌嗔的樣子都笑了,心花怒放。 “哪有,姑媽這麼好看,不知道的還以爲姑媽是阿羅的姐姐呢。” “可不是,太后娘娘還年輕的
很。”一邊的林嬤嬤接道。 “呵呵,你們兩啊,就知道拿哀家尋開心。”太后笑着點了點阿羅的鼻子。 “哪有,姑媽本來就天生麗質。”阿羅假裝正經道,眼裡卻是調笑。 “你這個開心果。”太后笑着,覺得這幾天的陰鬱都散了,她就喜歡這些後輩來陪陪她,尤其是阿羅,她總有讓她開心的法子。 “喲,朕還道是誰有那個本事,把母后哄得那麼高興,原來是阿羅來了。”拓跋允禮的聲音剛落,就看見他走過來了。 “皇上萬歲。”周圍的宮女太監矮身行禮。 “阿羅見過允晟哥哥。”阿羅也行禮道。 “免禮免禮。”拓跋允禮上前扶起她,開玩笑道,“可不敢讓你行禮了,看母后那心疼的眼神。” “允晟哥哥~”阿羅臉一紅,太后一看,笑罵道,“阿羅臉皮薄,你還捉弄她。” “哪能啊。”拓跋允晟喊冤道,“阿羅,你可要給朕求求情啊。” “••••••”阿羅看着拓跋允禮的樣子,心裡很是無奈。 “行了行了,今兒個,怎麼有時間來看哀家了,前些日子可是人影都見不到。” “聽說阿羅進宮來看母后,下了朝,就來看看。”拓跋雲晟坐下道。 “也就是阿羅有心,一回來就來看哀家。” “阿羅也想姑媽想得緊呢。”阿羅道。 “乖孩子,可憐啊,一個小姑娘,一個人在皇陵的日子不好過吧,看這小臉瘦的。” 拓跋允禮對自家母后誇張的語氣很是無奈,一個人,合着那一堆的宮女太監是白去的了,還小臉瘦的,他就沒看出來。 “皇上,有功必賞,你可不能忘了阿羅。”太后瞪了一眼出神的拓跋雲晟,提醒道。 “知道。”拓跋允禮道,“稍後,朕就下旨,把賞賜都送到阿羅府上,可好?” “多謝允晟哥哥。”阿羅矮身謝道。 “好什麼好,這不就是阿羅該得的嗎?” 拓跋允晟笑笑,早就習慣了母后的不待見,又和他們聊了聊,就起身王御書房去了,他真的是不清閒。 剛好,阿羅也要出宮,太后就吩咐拓跋雲晟把她送出宮去,雖說是拓跋允禮吩咐身邊的人去送,不可能真的是拓跋允晟去送,可是,能有這樣待遇的人,可是不多。 從華陽宮出來,拓跋允晟和阿羅一前一後地走着。 “允晟哥哥,怎麼不見允禮哥哥呢?”阿羅笑着問道,雖然極力掩飾,可是眼裡還是慢慢地期待。 “允禮有事出去了。”出來華陽宮,拓跋允晟就不像剛纔那般的近人了,語氣平和地道
。 阿羅也習慣他的轉變,小時候就是這樣,在姑媽的面漆,表哥會和她很親近,可是姑媽一不在,他就恢復對旁人那副語氣。 “出去,去哪了?”剛回來,沒有聽說起什麼戰爭啊,怎麼允禮哥哥就出去了。 拓跋雲晟沒有說話,轉了一個路口,吩咐人把她送出宮。 阿羅暗想,回去,一定要問問爹孃,允禮哥哥去哪了,她好不容易回來,允禮哥哥看見她,一定很高興。 ••••••拓跋允禮這邊,天一亮,他們就開始查看山洞的周圍,裡裡外外,都看遍了,就是沒有什麼怪異的。 看着天也沒有下雨的跡象,他們就離開了山澗,守山的老人可是說了,這詭異的聲音只在陰雨天有。 “王爺,回來了。”老齊見拓跋允禮們回來,上去迎接道。 “恩。”也不理他們,直接就回自己的營帳,身上的污垢,他已經忍受夠了。 拓跋允禮還好,衛秧的身上可是什麼泥渣都有,老齊一看,樂了。 “哈哈哈,衛秧,你這臭小子掉泥潭了吧。” 衛秧被笑的不好意思,也回自己的營帳裡打理了。 在他們紮營的後面,有一瀑布,但是軍人嘛,早就習慣了身上的汗了,每天的訓練就夠累的了,怎麼還會有時間去洗澡,所以,也只是後期的人,來打打水。 拓跋允禮和衛秧拿了自己的衣服,就往這裡來了,拓跋允禮的動作很快,比衛秧先到小溪邊。 “允••••••允禮哥哥!”小溪的周圍有一些樹木遮掩着,可是東娃一眼就看到了他。 “東娃?”拓跋允禮停下,看向發聲處,果然是東娃。 “允禮哥哥,你回來了。”東娃跑過來,高興地拉着拓跋允禮道。 “恩。”拓跋允禮一躲,沒有讓東娃拉到,他不喜歡別人碰他,就算現在自己的身上很髒,東娃訕訕地收回手,他這不是一高興就忘了嗎,幹嘛板着個臉。 東娃就誤會了,拓跋允禮是因爲自己身上不乾淨,所以,心情不好,板着臉,跟他沒有關係。 拓跋允禮見東娃沒事,也就不理他,直接往小溪走去。 東娃對拓跋允禮憤憤的,允禮哥哥真小氣,怎麼•••••••啊!!!!允禮哥哥呢,進去了~~~啊啊啊!真的進去了? 東娃突然回神,姐姐在裡面啊,今天姐姐想洗澡,特意拉着自己出來,讓自己守在這裡,現在,允禮哥哥進去了,姐姐還不知道。 姐姐洗好沒有啊?東娃不抱希望的想,要不,他現在進去,嗚嗚嗚,他不敢,,,,現在怎麼辦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