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個被扔到他面前的金髮女孩,樓至韋馱覺得心情更差了。
這個嘰嘰喳喳,尖叫聲不斷的尼羅河麻煩,樓至韋馱真心覺得麻煩。
“瑪莎,把她的嘴堵上,吵的人頭暈。曼菲士,汝的獵物就是這個?怎麼那幾個女奴還不夠汝玩的麼?”樓至韋馱皺了皺眉問道。
曼菲士原本得意的笑容聞言一僵,不由得黑線:“哈哈,這個,忘記了,啊,這女孩是在奴隸村子裡面撿到的,大概是逃跑的奴隸,兄長身邊都沒有金髮女奴了,就送給王兄了,西奴耶,走,咱們繼續圍獵去。”
看着曼菲士離開的身影,怎麼看都有種落荒而逃的味道,樓至韋馱眯了眯眼,也不看被侍女捂着嘴的凱羅爾,只對瑪莎說道:“帶他下去洗乾淨在帶過來,另外去劍納芙德娜過來,吾有事吩咐。”
納芙德娜自從法老去世後就被樓至韋馱要來,畢竟他身邊人少,而納芙德娜年紀也不小了,比起讓她伺候曼菲士,不如自己留下,最要緊的是,納芙德娜手巧,做的一手好菜。
瑪莎忠實的貫徹樓至韋馱的安排,帶着幾個侍女把凱羅爾帶到侍女沐浴的地方把她從上到下都狠狠的搓洗了幾遍,只洗的凱羅爾渾身白皙的肌膚髮紅,疼得直哼哼才作罷。
凱羅爾自幼也是嬌養的,本來就是大富翁家的唯一女兒,上面又有兩個哥哥寵着,哪裡受過這種委屈,一雙藍眼睛都哭紅了,本來還一直叫喚着,後來都哭喊的嗓子疼了。
瑪莎讓人拿了接發的黃銅髮飾【注:黃金髮飾只有王室成員纔有資格佩戴,白銀在埃及更加珍貴,貴族一般都是銅髮飾。】幫凱羅爾把頭髮一股股的束了起來,看起來原本及耳的金髮到是垂了肩一般,又拿了荷花的額飾給她戴上,換上亞麻布的努格白,看起來倒也嬌俏可人。
然後就領着她去劍樓至韋馱。
凱羅爾這才注意到之前因爲荒亂而忽略的地方,這人膚色白的不正常,幾乎看不出絲毫血色,那種白不是白種人的白皙,而是毫無雜色的白,一玉石的肌膚看不到絲毫的雜色,他的頭髮銀白色,不是蒼老的花白,而是如雪一樣的銀白,流光之下熠熠生輝,那雙眼金黃色,一如黃金,不是黃而是流動的金色,銀白色的眉毛如同流星軌跡,配上那精緻完美的五官,這真是堪稱絕美的容顏。
凱羅爾呆了,她從未見過如此絕美的風華,有些臉紅和出神。
“殿下,人帶來了。”瑪莎彎腰說道。
“瑪莎,汝最近就好好教教他規矩,吾這裡就由納芙德娜服侍,吾可不希望這殿裡有個口無遮攔,整天嘰嘰喳喳,只會闖禍的女奴,禍從口出,讓她記清楚,實在教不好,那就殺了吧。”樓至韋馱把玩着剛剛做好送來的綠松石手鐲說道。
凱羅爾聞言立刻回了神:“幹什麼,我不是你的奴隸,我是二十一世紀的人,我不是古代人,你們……”
‘啪’的一聲,凱羅爾捂着臉看着面前的女人,卻是瑪莎一個巴掌讓凱羅爾閉了嘴。
而樓至韋馱則淡淡的說道:“汝從哪裡來,往哪裡去,對吾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汝在埃及,在德貝城,在王宮,在吾手裡,吾能決定汝的生死,是乖乖聽話活下去,還是不知教誨死在這裡,汝自己選擇,不要妄想與吾講條件,汝沒有資格。”
凱羅爾聞言捂着嘴低泣,哭的可憐:“我想回家,哥哥……吉米……我想回家……”
“帶下去吧瑪莎,暫時就讓她跟在汝身邊做個侍女好了。”樓至韋馱擺了擺。
瑪莎順從的領着凱羅爾離開。
而納芙德娜不解:“殿下爲何留着她?若是不喜歡送人就是了。”
“納芙德娜,那個女孩還有用處,吾可以讓她成爲奴隸,也可以讓她成爲神女,當然,前提是不威脅到埃及的情況下。”樓至韋馱輕笑:“更何況,那是來自未來的饋贈,吾若送人了,只會引起更多的麻煩,而吾,向來討厭麻煩,罷了,把這套首飾送去給愛西斯吧,她最近心情不大好。”
“是。”納芙德娜聞言退下。
第二日照舊是各國朝賀,樓至韋馱有點擔心愛西斯,便去瞧了,也就跟着愛西斯一起去參加宴會。
嬌媚妖豔的愛西斯一身深紫色長裙,頭戴鷹冠,雙手是蛇形手鐲,一手拿着鴕鳥羽扇,一手挽着樓至韋馱的胳膊到了接見廳。
這一次就連赫梯的米達文公主也趕來了,原本被曼菲士的面目驚豔了過後,米達文又被樓至韋馱給驚豔了,其實不僅僅是她,整個宴會上的使者,沒有一個不被樓至韋馱所吸引的。
於是,原定的劇情改變了,米達文羞紅着臉坐到距離樓至韋馱最近的位置,而愛西斯則跟曼菲士坐在一起。
樓至韋馱獨自佔了一席。
“王兄,怎麼把那個女奴也帶來了?”曼菲士看到凱羅爾有些意外。
“奴隸除了伺候人之外,難道還有別的事情可幹麼?”樓至韋馱反問。
好吧,曼菲士噎住了,老實說他就是順口一問,誰知道樓至韋馱火氣這麼大。
“王姐身體好些了麼?”曼菲士改變目標問道。
愛西斯微笑,雖然他對於樓至韋馱的拒絕還是不甘心,但是也知道,自己只剩下曼菲士了,所以她柔聲的回答道:“好多了,真是可惜呢,米達文公主似乎對王兄很有興趣,不然你娶過來,倒是不錯的助力。”好吧,愛西斯還是小心眼的,妒忌一切覬覦樓至韋馱的女子。
曼菲士看了看米達文,又看了看愛西斯,連忙搖頭:“不用了,我娶王姐就夠了。”
愛西斯聞言面上一紅,羽扇掩面,一副嬌羞的模樣看的曼菲士有點呆呆的,什麼時候愛西斯在他面前露出過這種表情?
他會說那句話完全是因爲他被樓至韋馱叫去說了一頓,跟他分析了一堆道理,加上他姐弟通婚本就是埃及王室的習俗,哪裡想到一貫在他面前儀態萬千,泰然自若的王姐居然有如此小女兒的一面,曼菲士覺得嗯,或許娶王姐也不是什麼壞事。
兄長也說過,這個世界上,能夠全心全意愛着他的,也只有愛西斯了。
一邊的樓至韋馱滿意的看着調教之後的曼菲士,這纔對麼,至於他身邊的凱羅爾,你看看這丫頭一雙眼睛溜溜的轉,四處打量,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來踩點的賊偷呢,實際上是個考古迷。
而米達文公主則十分癡迷的在不遠處看着樓至韋馱。
……
李蘇羅很是糾結的看着面前的東西,嗯,今天是他們週歲,要抓週了,李傾國、穆雪、李傾城、歐陽梵都過來了。
而李蘇羅作爲年長的一個本就是改先抓的,他實在不喜歡熱鬧,並且這些東西里面沒有劍啊啊啊啊!我的劍!
李蘇羅看了一圈,乾脆坐在正中心不動了,一雙眼睛四下晃過一圈之後,爬到了李傾國面前,你道爲什麼,因爲李傾國腰上別了把小巧的匕首啊!
李清和一愣,想了想對夷光說道:“去把木劍拿來。”
夷光去取了來,然後李蘇羅立刻鬆了手,朝着木劍爬去然後死抓着不肯鬆手。
見狀李清和點了點頭道:“倒是個愛劍的。”
李傾國聞言大喜,若是李蘇羅日後在劍術上有所突破,一個劍修是跑不掉的。
而接下來就輪到李煙羅了,這貨比較乾脆,打了個哈欠,手一伸,抓了個印章,又抓了本書。
李清和點了點頭沒說什麼,李清秐嘀咕道:“這小子難道想當官麼?”然後想起什麼似地看向李慈華,李清秐決定,以後讓他爹離自家兒子遠點。
於是可憐的李慈華被遷怒了。
週歲禮上,李傾城和李傾國等都見着孩子不錯,自家兄長也甚是喜愛,也就放心了,其實他們已經有了好幾個孩子,這次過繼也是心甘情願的,主要是兄長高興就好。
散了席,各回各家,李蘇羅和李煙羅又被抱起來餵奶。
然後洗乾淨放在牀上安置了。
起先,李蘇羅是很不習慣的,他穿過來之前可還沒結婚呢。【嗯,這個西門吹雪實在遇到孫秀清之前因爲意外斃掉穿越的,以後的番外裡在解釋,如果有那個玩意的話……】
而李煙羅到還好,只不過他不習慣這樣被人抱來抱去啊!
總之這兩小的,打小開始就是兩看生厭。
李煙羅就像李清秐說的那樣資質不是很好,這一點將兩個娃對比一下就能發現,一樣的時辰作息,李蘇羅屁事都沒有,李煙羅不過洗了個澡,然後着涼了,然後……然後就開始了悲催的病弱嬌氣喝藥保養生涯。
李清秐到沒有急着去改善李煙羅的體質,他現在還小,現在給喂丹藥的話這孩子一定撐不住,他可是記得很清楚當年李清和喂他吃靈藥時的反應,那種痛苦,他在李清和的陪同下忍受了下來,而李煙羅比當年的他還差,丹藥的效果只會更強,所以他想,還是等成年之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