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輕笑着的女子,時間似乎從來就沒有過去一般,無論是清江林府的大小姐林夢語還是神秘的李某人,都似乎不是自己可以抓在手裡的,就算是自己藏着無比虔誠的心也不能得到。總是差着那麼些許陰差陽錯的巧合,也就是緣分啊。要不然爲什麼相識較早的自己卻還是輸給了秦江遠,連救人都是無法如願,臉上更是悲慼。
一直在觀察着蘇然的夢語見他似乎是沒有聽見自己說話的樣子,還突然露出傷心的樣子,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只是現在自己都沒有傷心悲傷的力氣,他都是很自然啊。
“蘇少爺,你到底是來幹什麼了?”語氣中已經帶着些許的不耐煩。自從覺得自己沒有隱藏會說話的必要之後就直接說話了,而那支筆的話夢語就收了起來,回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再碰過了。
還是自己熟悉的聲音,就算是相隔千里也會時常想念。收回自己臉上外溢的情感,還是那個瀟灑的蘇家大少。
“夢語,明人不說暗話,今日來就是知道了你的身份,而我來這裡的任務也可以說是失敗了也可以說是成功了,但最好的就是讓我真正的認識了你。”熱切的目光就這麼赤裸裸地盯着夢語,蘇然在心裡告訴自己應該放棄,但還是貪念着她一絲一毫的變化。
夢語不是不明白蘇然的心思,但若是說現在的自己和江遠是願與不願的話,那麼自己和蘇然就是能與不能了,而答案很顯然,尤其是在自己得知了他是自己最在乎,最不可得的親人時候。掩下快要涌上心頭的酸澀,語氣端正;“蘇少爺,夢語可擔待不起,但是如今林府算是毀了,那麼我們之間的交易就到此爲止吧!”嘶啞掩飾了慌張。
“什麼叫到此爲止,你是不是打算以後都不再
見我了?是也不是?”突然變調的聲音在寂靜 的夜裡那麼突兀。
蘇然沒有辦法接受,絕對沒有辦法接受。
似乎是下定了什麼決心,用於挽回那似乎已經快要遠去的心。“夢語,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告訴你,之後你再考慮要不要到此爲止。”
皺了皺眉,雖然不是很意外蘇然的挽留,但是……
這時候的蘇然顯得很是激動,似乎得知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夢語,你知道那個秦江遠是什麼人嗎?”
因爲林府已經被燒燬了,下人和爲數不多的主人們都已經屍骨無存,所以喪事辦的很是簡單,什麼賓客都沒有請,就算是林夫人的孃家人都只是通知了一下,等了幾日之後也不見有人來看,就趕在七日的界限時期趕緊地下葬了,只是衣冠冢。剩下的就是財務和出處的問題了,林家之所以在清江可以成爲首富,大多是因爲火柴廠和服飾廠,主要是做的清江的加工,然後賣到外面來賺錢。但就在林家出事的那一晚,火柴廠裡的所有存貨都被水給浸溼了,幾乎都成了廢品。而服飾廠因爲之前做了一個大單,所以那幾日就一直在休息,所以根本就沒有存貨了,所以現在的林家不再是清江首富林府,而只是沒有任何資產的普通人家。
街上的人們無不嘆息扼腕,說好好的一個富貴人家怎麼就變成了現今的模樣,但是背地裡卻求神拜佛,祈求不要像林家一樣遭了報應,都說人在做,天在看。
林家的姑爺,現在所有人的希望,卻是一點沒有擔心的樣子,甚至是有人在猜測着是不是他會把這兩姐妹賣了來賺錢,若真是如此的話,那麼自己是不是有機會嘗一嘗這兩個美人的味道,滿嘴都是淫穢。只是不知若是見到了夢語如
今的模樣還會有什麼想法。
秦江遠不是不知道別人的心思,但知道是一回事,怎麼做卻又是另外一回事。如今林家已經沒有任何的價值,那麼自己也是時候回去了,只是回去又應該怎麼回去呢?秦江遠突然想到這幾日似乎都沒有和夢語說過話了,倒是那個妹妹來得倒是勤快,這麼兜兜轉轉的幾回,該還的早已經還清了,所以對她的顧慮也就沒有了。只是現在到還不是時候。
走着走着就來到了熟悉的地方,幽靜的環境是自己第一次見到就喜歡上的,就如她的主人一樣,安靜柔和,帶着淡淡的清香。自己有多久沒有來過了,是不願還是不敢?
門是開着的,沒有什麼掩飾,就只有一盞屏風,一貫的素雅,梳妝檯還是有序地穩穩安放着各類盒子,不用說秦江遠也知道哪個盒子放着什麼,還有就是夢語總是會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偷偷添置一些眉筆,這個小習慣是怎麼也不捨得打破,每日的畫眉缺了好幾日,誓言在一瞬間沒了任何的價值。
夢語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有人進來了,是自己記在心裡的腳步。其實連秦江遠也不知道自己走路的時候喜歡三步快再一步慢的,但是夢語卻在第一次遮着蓋頭的時候就已經記住了,若說着記憶實在是好若是沒有了用心也都是白搭。慢慢地屏住了呼吸,就等着見到想念的那副樣貌,那個人……
“夢語,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見我,所以我就在屏風外和你說了。”沒有等到回答的秦江遠只好繼續說道:“過幾日,我就帶着你們一起去省城,你做好準備,帶些想帶的東西。”躊躇的走了幾步,但還是沒有任何的回答,似乎房間裡就從來只有一個人,“夢語,我這就走了。”淡淡的沒有任何的感情,在夢語聽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