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最恐怖的,不知道自己去往何處,但卻按照自認爲正確的道路向前走去,即使勸阻,即使地獄,也義不容辭的邁下腳步、
因爲時光帶走了多餘的選擇,不走,只剩下一處可容身,那便是灰暗的角落。”
風疾國,
一處宮殿內燈火通明,暗忍和滅忍隱藏在暗處,數十個奇忍巡邏其間。
但是一抹櫻花飛散,門發出枝丫的可怖聲音,打破了寧靜的夜空。
“好久不見了,老同學。”
“你。。你是詩織。”
愛衣不覺雙手結印,可是看清人影后,不覺有些詫異,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她的心頭涌起,剛纔她便右眼皮一直跳着,心神不寧。
此刻望見神色詭異中帶着狠毒的詩織,眼睛微眯,似笑非笑瞅着自己的時候。
呼~!
外邊的奇忍注意到異響,紛紛如臨大敵般的殺向屋子,突然屋內的燈被詭異的風吹滅了。
在一片灰暗的空間中,滲透着無盡的詭異和兇險。
可怖的死寂,讓周圍的埋伏的暗忍和滅忍不禁皺了皺眉頭,紛紛放出神識,可是下一刻,她們只感覺自己的神識,竟然被引向了可怕的無盡遠處。
仿若不受控制的被推着向前,自己的視野不斷向着遠處飛馳而去,想要收回,卻發現根本沒有用,
冰冷的觸感,抵住喉嚨,
刺刺刺~!
隨着一泓泓鮮血飛濺,詩織臉色陰暗的從房檐下輕身疾走,將外圍的觀察的暗忍和滅忍盡皆滅掉。
下一刻,只見踱步到屋內,緩緩看向腳旁邊的狗骨。
卻發現屋內的所有人盡數變爲了狗一般,四肢搭地,伸着舌頭,呼呼的喘着粗氣。
而愛衣臉色蒼白,一個勁兒的向後退,而她的身體仿若不受控制使勁的下壓着,愛衣死死的挺住,但是汩汩汗珠,讓她衣服漸漸溼透。
“你的性格變了好多啊,是什麼原因呢?以前的你可是異常的暴躁和兇悍,這次怎麼。。。”
呼~!
一陣花香拂面,屋內的燈燭再次亮起,詩織玩味的注視着愛衣,可是她的眼神移到了愛衣下意識護住的肚子上時,她不覺感覺一陣雷擊般,隨之眼神散射出可怖的兇光。
“你以爲你肚子懷着她的兒子,就可以自認爲他愛的是你嗎?錯,他真正愛的是我,只有我能配上他,你什麼都不是。”
“你。。你。。你認爲你殺了我,就,,就能得到他的心嗎?我不知道經歷了什麼,但是我感覺你走到了死衚衕,如果你還不迷途知返的話。。。”
“給我閉嘴,你這條母狗~!給我趴下~!”
冥忍道——衝身撰術~!
詩織的臉色凌冽異常,突然她的手掌豁然壓住了地上的狗骨頭。
下一刻,恐怖的咒印之力,從狗骨內迅速波及而出,周圍的奇忍瞬間死死趴在地上,似一條條筋疲力竭的老狗般。
詩織狠狠一踏地面,恐怖的櫻花鋪滿了一地,隨之從地下豁然伸展出一朵朵櫻花刺,猝然響起了慘烈的狗叫之聲。
隨之一灘灘鮮血將宮殿內的地面染溼,而下一刻,卻發現一道黑影驟然襲來。
虛忍道——無盡之界~!
驟然彷彿沒有一絲咒印的波動,黑影飛躍到了愛衣的身前。
狠狠的將她跪趴的趨勢止住,
“公主恕罪,老臣來晚了~!”
“籤元大輔,小心她~!”
“籤元老頭我來助你,那個黑暗中窺視的人,別鬼鬼祟祟的,出來見見面怎麼樣啊?”
又是一道年邁的身影拄着柺杖,蹣跚的走來,雖說老態龍鍾,但是他走出一步,仿若凌空飛行般,立刻出現在幾米外的地方。
“風疾國的首席暗忍,清冷鬼燈,真是好久不見了~!”
鬼燈的聽到這個聲音,不禁臉色微眯,露出凝重的神情,而旁邊的籤元看到走出黑暗,屹立在衆人眼前的冥面神岸後,不覺吃驚的張大了嘴巴~!
“丫頭,那個女孩,你可以隨便處置,但是唯獨不能殺~!”
冥面神岸冷冷的說着,仿若命令一般,讓詩織的臉蛋一陣發暗。
詩織豁然殺向了籤元,可是卻發現籤元不躲不避,她的前衝之勢,豁然進入了一道結界中般,她豁然轉身,卻發現進入了另一個結界,
這次她再次擡頭看向前方,隨之回到了剛纔的結界中,詩織不覺臉色陰晴不定,
“這等雕蟲小技,難不住她的,因爲有一個人會救她的,我不擔心。”
冥面神岸老神在在的挑眉笑道,而這時鬼燈卻突然瞬間結印完成,隨之三道勾玉般的咒印,在他的外身纏繞,
“老頭,這麼長時間不見,你的修爲竟然到達了虛忍五段,真是刮目相看啊~!”
“真是誇獎了,如果是虛面神岸這樣誇我我會很開心,不過你嗎?只是他的惡念罷了。”
冥面神岸不覺神色一凜,臉色微笑,但是眼眸中透露出無盡的殺意。
“你真是不給自己留活路啊~!老人家,”
狂笑數聲,冥面神岸驟然狠辣出手。
相對於寂靜的風疾國,遠月國格外的喧鬧。
遊千寺臉色複雜的瞅着空中懸浮,俯視下面忍者的廷離,
“師傅,你要幹什麼?”
“此刻起,我們師徒恩斷義絕,我們現在只是路人罷了。”
說着廷離突然雙手虛張,下一刻以他的後背爲核心,輻射而出無盡的灰暗之兆。
虛冥道——未提黎明~!
“你爲了那個女人,竟然喪失了你的本性,曾經意氣風發,屠殺忍魔的你哪去了~!”
“哈哈哈。。。不用勸他了,他已經被仇恨和虛冥經迷失了心智,他就是一個懦夫,廷離弟,今天你不該來,從最開始的時候,我便預知到了今天,”
一道白影長呼出一口濁氣,聲音顫抖的繼續說道。
“可惜,什麼都晚了,你的命運是被情所困,她是你的劫難,你渡不了她,便會被她所害。”
那抹白影飄飄然屹立在蒼穹之間,透露出無盡的悲傷,但是那瀟灑與威嚴之氣,竟然讓底下的衆人生出濃重的敬畏之情。
“我不想讓你重新步我的後塵,原諒我只能在此地將你斬殺,我會爲你留下全屍,獻給你的可悲,獻給這個世界的荒唐。”
隨之白影豁然單手劍指突然擡起,在那一剎那,仿若天地之間只剩下他與廷離。
“哈哈哈。。。”
廷離放肆的大笑起來,眼角含淚,隱藏着悲傷,隱藏着仇恨,隱藏着無奈。
“你就是虛面神岸吧~!我曾經的大哥,今日我死在你手裡雖死無憾,我就是一個癡情的失敗者,我現在什麼都失去了,失去親情,背叛友情,苦尋的愛情也在之前消散了。哈哈哈。。。”
廷離狂笑着,笑着笑着,竟然泣不成聲了。
“你後悔當初的選擇嗎?”
虛面神岸問完,便靜靜的注視着他,可是下一刻,虛冥經中滲透出可怖的力量,竟然穿透了廷離的神識,廷離瞳孔突然擴張,嘴張的大大的,他的嘴角抽搐着,仿若想要說什麼。
眨眼間,陰狠可怖的廷離和溫柔和善的廷離開始來回不停的切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