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靖被這麼一問,不知道如何回答,逍遙立馬解圍地說:“此事說來話長,可否到將軍洞中一敘?”
戎平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個逍遙,不知道他是誰,但是事關東月,戎平自然不會輕易地讓他們兩個人就這麼走了。便請他們入洞。
左靖本以爲是把東月送過來,他們就回去了,畢竟與這戎平也沒什麼交情。沒想到逍遙大哥還主動要求進到戎平的老窩裡面去,着實是有些意外。
戎平在前面抱着東月走,左靖和逍遙在後面跟着,進來時,守門人還要逍遙將他的青峰刀留在門口,逍遙不願意,戎平也大度地同意其可帶刀入洞。
上次和東月一起來靈盳山,左靖就對這靈盳洞非常好奇,但是因爲戎平的原因未能進來一看,沒想到的是,這次竟然是以這種方式進的此洞。
剛開始進去的時候,洞口沒有什麼特別的,就像是凡界人類在山上開鑿的山洞一樣,剛好高過頭頂的石拱通廊,烏漆麻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
走了百餘步,應該就是通廊的盡頭,纔看見些許微弱的光,到了裡面左右又開着相同大小隔間,每個隔間裡面都住着四五個靈界的事人,應該就是戎平的手下了。
然後一直走到頭,纔是一片廣闊的地方,洞頂也高數仗,和外面的房間一樣,也只有微弱的光在閃爍着。一眼望去,這裡面也有各種房間,環繞成一個巨大的圓形空間,中間一大塊,有擺放整齊的桌椅和水果。
裝飾裝扮和凡界沒有什麼區別。唯一不一樣的是,他們所有的房間都是密閉的,沒有窗戶,只有可進出的門。
戎平將東月放在其中一個房間裡面的牀上,看裝扮,應該就是以前東月的房間了。戎平關好門出來,走到中間來,戎平坐上最上面的大王椅,還請左靖和逍遙也坐下。撤掉所有手下,然後才直接問左靖這是怎麼回事。至於逍遙這個人是誰,戎平根本就不問。
左靖支支吾吾有些說不出話來,因爲東月才離開了戎平一天就變成了這樣,無論兩以前有沒有什麼瓜葛,也不好給戎平一個交代。
逍遙來的目的就是幫左靖說話的,爲了保護村民,逍遙並沒有實話實說,只是將自己帶左靖上青峰之事從頭說了一遍,然後把東月也加了進去,還稱東月只是貪玩,執意要上青峰才弄成現在這樣的。
戎平聽了也不懷疑,因爲他剛纔在抱東月時就已經發現了東月確實是在白天現身所致的外傷,問題不是很大,但是需要長時間的休整才能完全恢復。而且戎平也知道自己這個妹妹的性格,只要決定了的事,誰勸都沒有用。所以就信了逍遙的話。
東月回來了,戎平更多的是高興。對於眼前的兩個人,他絲毫沒有興趣和他們交個朋友,因爲在戎平的眼裡,對於凡界的認知,也和村民們對靈界的認知是一樣的,認爲是凡靈兩界是不可能有個人感情交往的。
所以很快地戎平就要送兩出山。逍遙人如其名,自在逍遙,主人有了逐客令,自然就沒有再留下的意思了,便帶着左靖走了。期間,左靖是一句話都是沒有說,更多的是在擔心東月什麼時候能夠醒來。
出了靈盳山,左靖才緩過來,問到:“逍遙大哥,你這爲何非要闖這靈盳洞是,咱們把東月放下就走就是了?我還以爲你進去能和戎平周旋一番,能多呆一段時間,好知道東月有沒有醒,沒想到進去了還不是沒一會就被請了出來。”
逍遙說:“怎麼說那也是靈界的一個將軍,咱們去拜訪一下靈界的將軍府也算是沒有白去啊。也算是我逍遙到靈界也逍遙了一回了。”
左靖有些不快地說:“你這個當大哥的,小弟都快愁死了,你還有心思逍遙快活,咱們還是不是兄弟啊?”
逍遙說:“小兄弟別生氣,大哥開個玩笑的。關於東月之事,你不用擔心,她是不會有什麼大事的,這是從戎平的反應來年的。但是別說我們多呆會,就是呆一整晚上,也等不到東月醒來。戎平的表現已經非常清楚,東月是要長時間休息就能恢復的。所以說東月在戎平那裡,你就不要擔心她,還是把重點放在我們的身上吧。”
左靖說:“現在天都黑了,難道不成我們還要再上青峰頂去看那將軍的墓碑?”
逍遙說:“這倒不用,那墓碑上也就那幾個字,我們其實早就知道內容,這次上去也算是親眼所見了,再看沒多大意義。接下來我們多想想上面詩的意思就行了。”
左靖說:“清風濟太師祖,還有七大師祖加起來應該是研究了近百年,才理解了個‘千年再輪迴’這一句之意,而我學習的知識也都是在青峰派內學的,要研究這些,簡直是難於登天啊。”
逍遙說:“是啊,從石碑上來看,前兩句,像是一個年代的人寫的,後兩句又像是另一個年代的人所寫,所以從先後順序來看,後兩句更接近我們,所以會先弄懂。竟然這樣,咱們就多想想前兩句。”
逍遙在沒弄懂詩意前,也不想再上山了,這個時候他覺得和左靖一起是最開心的,便停下來和左靖一起擠在了他的小草棚裡面,兩一起睡覺,一起探討問題。
“青山石爲鐵,青龍體化成。”此前七大弟子也提出過,青山是不是就是青峰山羣其中一座山,這座山上的石頭就是用來煅煉成上等的鐵,然後打造的出來的刀就是紋龍將軍的那把大刀。但是後來青峰也派了很多弟子去各山峰上採石回來煅煉,結果都失敗了。
逍遙也將此事講給了左靖聽,左靖想了想說:“不可能的,青峰派記載,青峰山乃太師祖清風濟真人發現了這裡,纔將此山取名爲青峰山的,所以這和石碑上記載的一千年前的青山是沒有聯繫的。所以青山應該是另有其位置,不在青峰山羣,但是應該也不會離得太遠。”
聽到這裡的時候,逍遙突然坐了起來,左靖也跟着起來,然後問到:“你說的對,石碑在青峰上,那它記載的青山自然就在不遠的地方。
今天白天,我看到村民們在宗堂外集會時,拿出農具要處決東月時,見到他們的農具就與其他地方人用的農具有些不一樣。我小時候在老家,看到的我們那裡人用的農具,因爲常年的勞作,磨損的非常嚴重,但是磨不到的邊角處,卻都生鏽了。
今日看到這裡的人用的農具,個個都是非常光亮,沒有磨損的,也沒有生鏽的,開始我看到後,以爲是村民們買的新農具,後來看了看,基本家家都是新的,這在其他的地方是根本不可見的。
所以,剛纔你這麼一說,我把兩件事連想來一起想,很有可能村民們的農具就是用的青山上的鐵石打造而成的。而這些鐵石是打造寶刀的原料,做成農具,自然是永久成新,這和千年前紋龍將軍的紋鋼大刀的記載完全一樣。”
左靖問到:“紋鋼寶刀的記載是什麼樣的?”
逍遙坐直的腰板,正經地說:“只見那紋龍將軍手持的紋鋼寶刀,是經七七四十九天不間斷的打造,製作而成一把重百斤長五尺的大刀,刀口鋒利,刀背紋了一百零八道橫槓,取名‘紋鋼大刀’。其鋒利無比,削鐵如泥而自身絲毫無損。”
這麼一說,兩人便突然清醒了,毫無睡意,左靖建議去找村長來幫忙,逍遙卻不同意,稱已是深夜,反正青山之迷已經有頭緒了,等明天再說。這人的性子越來越隨他的新名號了。
終於到了第二日天亮,左靖早早地就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回家,然後到處看家裡的農具,再次確認,果然如逍遙所說,家裡所有的帶鐵的農具,全部光亮如新,木把卻磨損得非常嚴重。
這只是確認,左靖又跑了幾家,看了看他們的農具,全部和自己家裡的一樣。爲此便確認了逍遙的想法了。但是村民可能都不知情,所以沒有必要告訴他們。
然後左靖去找了村長,帶着村長一起到草棚裡找逍遙,兩一五一十的將他們的看法說給了村長聽。
村長聽後,也覺得奇怪,便說:“這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咱們村裡有人自己到山上找到了一些鐵石,送到鎮上請鐵匠打一副農具,這樣一來,只給鐵匠加工費,比買一副要便宜的多。
後來那人回來用着那打來的農具,作農活非常輕鬆好用,以爲是那鐵匠的功勞,便將此事傳於衆人。衆人開始也不屑一顧,可是過了幾年,也有幾個人要換農具時效仿那人的做法,得到了同樣的結果。
這樣以來,多人相傳便有人開始信了。直到後來,人們發現他們自己打的農具不僅好用,而且常年沒有磨損,永遠如新的一樣。
沒幾年,全村就都用上了這種鐵石打的農具。因爲所有人都換了新農具,這新農具又不會磨損,就永遠用不壞。人們就開始淡忘了鐵石之事,把一切功勞歸功於鎮上的鐵匠。”
左靖連忙問村長:“那這採取原鐵石的山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