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葉榮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就不停放大招,左靖想這樣下去肯定會被禾葉榮傷到的,自己得趕緊逃掉,便迅速地向洞外逃去,最後還留下一句話:“議和之事甚重,將軍當三思,今日前來,我兩件事情要說,可將軍正在氣中,時勢不宜,改日小弟再來造訪。”
話剛說完,左靖就溜掉了,禾葉榮也追了上去,可畢竟左靖先行一步,跑掉了,禾葉榮回到洞中,手下們還呆在那裡,都不知道要說什麼。禾葉榮說:“要道歉的應該是他們,竟然找上門來要我們道歉,簡直不可思議。”
說完,手下這才反應過來了,個個都被禾葉榮剛纔的威武所震憾到了,個個都說要和禾葉榮一起,現在就殺進富林庵,教訓教訓他們。
周路見禾葉榮如此憤怒,便想剛纔肯定就是富左靖惡語中傷禾葉榮,導致了不快,便上前勸說,先是奉承幾句好話,然後說:“將軍難道沒有看出,剛纔那富左靖是故意氣的將軍,將軍何必中計上當?”
禾葉榮說:“我自知如此,但是在氣頭,你叫我如何冷靜,不給點顏色他看看,他就當我靈盳山上無主了,他想幹什麼就什麼。看來我們的長久計劃不可再用了,我們必須要改變一下,爭取儘快解決他們,讓他們屈服,不然再往後,就是他們站了主動權了。”
周路聽完,連忙低聲勸到:“將軍說的沒錯,我們不能再忍讓了,更絕不可去給他們道歉的。但是現在就和凡界打起來的話,青門肯定不會袖手旁觀的。所以時機尚未成熟,我們只需要等他們先動手,我們纔有理,到時候就能實現將軍的想法了,超額完成徵王交代的任務,讓徵王更器重將軍。”
禾葉榮說:“辦法是好,可是我們怎麼能讓他們先動手呢?那個村長,比誰都想要和平,想盡一切辦法來與我們求和,又怎麼會先動手來犯呢?”
周路笑笑說:“方纔那富左靖來我洞中,不顧阻攔,隨進隨出,可見他的氣焰囂張的不得了,此人自是得意忘形,心高氣傲。富林庵村長雖主和,但他富左靖是正旺盛的年輕人,最近在凡界名氣又大,自然是憋着呢。
此次又獨闖靈界,想必是以爲辦事已經胸有成竹了,將軍只需要不答應他的要求,自然會使得他覺得沒有臉面,自然就會憤怒。再者,他富左靖臨走之時,留下一語,說還有一事,他日再來相告,到時候他來說此事,將軍仍然不允,便可激怒於他,將軍事可成矣。”
禾葉榮再問:“計甚是妙,只是不知他第二件事是何事?今日一事,他富左靖想爲全村人討個公道,可見其重,難道還有比這個更重要的?若第二件事可忽略不計,事便廢矣。”
周路說:“非也,重要之事,還未提可,第二件事比今日之事重要百倍。是日將軍便知。”
禾葉榮見周路在賣關子,直接說到:“你到底又知道什麼了,快快說來。”
周路自信滿滿地答到:“衆所周知,那富左靖與徵王最心愛的義女東月感情至深,自上次徵王招加東月到徵王陵室後,東月便再未與富左靖見過面,那富左靖雖厲害,但他從未去過徵王陵室,所以,我猜他定是多日未見到東月,甚是想念,所以想來求將軍給他指路,帶他去徵王陵室。”
禾葉榮反問到:“說得是很有理,可徵王陵室就是在我們靈界,也不是誰想去就能去的,更何況他一個凡人,豈不是天方夜譚。他富左靖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周路說到:“想當年,他富左靖剛結識東月,就因爲庇護東月,被村民們趕出村子,甚至還被祖普除名,他富左靖仍然同東月來往。後來結識太深,引來戎平將軍不滿,甚至引起了之後的那一場血雨腥風之戰,爲此死傷那麼多青門弟子,他富左靖仍然與東月來往,將軍認爲他會收手嗎?”
禾葉榮說:“是有可能,但對於徵王來說,前面之事,不足以相比,畢竟徵王陵室乃是靈界重中之重,豈能由他放肆?”
周路說:“現在的左靖可以說是小有名氣了,他豈會留在村中無所作爲?就算將軍不給他指路,他也呆不住的,只是時間的問題,此處將軍手下都是來自徵王陵室,到時富左靖急了來點卑鄙手段,劫持將軍一個手下,全力威脅,難保兄弟不會說出來。既然如此,將軍何不順水推舟,賺得人情,再與他交換我們不去道歉之事,豈不一舉兩得?到時候將軍只須派手下將富左靖送到徵王陵室外便可,不必引見,讓他富左靖自己闖入徵王陵室,徵王定會處理這個擅闖者的,更何況是徵王的殺子的仇人,徵王肯定不會放過他的。此舉乃第三得。到時候,富左靖一除,靈盳山一帶就是將軍您的天下了。”
周路與禾葉榮說此番話的時候,是借於一旁,且小聲說的,因爲他的妙計間接地是算計到了徵王,所以不可太過宣揚。免得徵王得知後反而怪罪。禾葉榮聽了,覺得甚是妙計,本想哈哈大笑,又突然反應過來,捂住自己的嘴巴,但是臉上還是隱藏不住內心的喜悅。那喜悅便是周路最後一句“靈盳山一帶就是將軍您的天下了”帶給他的。
迴轉身來,禾葉榮命手下:“近日那禾葉榮可能還會再闖我府洞,大家要小心,這幾天不要有誰獨來獨往,任何時候都要三五成羣,若遇到富左靖,遣一個前來急報於我,富左靖乃危險人物,不可與他硬拼,必須待我來會他,確保靈盳山洞安危。”說完便解散手下。禾葉榮這樣做,一是表面保護手下,二是其實是不想給富左靖機會,逼迫手下說出徵王陵室的下落。
次日天黑剛許,禾葉榮便在靈盳山洞中坐等富左靖的到來,也不再派手下去村子,只是隨便找了個理由,把他們都支開了,只留下周路陪同。
沒過多久,洞外的守衛果然便前來稟報富子左靖求見,禾葉榮點頭示意手下帶富左靖來見。然後看看周路說:“真有你的。”
周路回話說:“纔剛剛天黑,他富左靖就來了,真是急的很啊。看來形勢對我們有利了。”
話剛說完,富左靖已經進來了,這次輪到不愛客套的左靖說客套話了,左靖先是禮貌一下,然後又加了幾句客氣的話。這反而讓禾葉榮不習慣了。便調侃說:“原來你們凡界也知道些許禮數啊,變化得挺快的嘛。”
左靖知道禾葉榮還在爲自己昨天無禮硬闖山洞的事耿耿於懷,見機挑事,左靖也不是吃素的,也回到:“我們凡界一向都是以禮相待的,只不過昨天晚上事出於過急,被將軍手下擋在洞外,在下不得才擅闖,還望將軍見諒。更希望以後我們都能以禮相待,就不會再有昨日之事發生了。”
禾葉榮聽了,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勉強的笑了笑。周路見狀連忙站起來解圍。對左靖說:“昨日你擅闖我洞府,先開口便說來此有二事相告,昨日只說一事,便落慌而逃,不知爲何?”
左靖立刻回他說:“何來落慌而逃?只是將軍大刀相向,爲了不破壞凡靈兩界剛剛建立起來的和解之事,我便暫時離開的,這不今日又來,就當謝罪了。”
禾葉榮得理不饒人,便說:“你是怕死,要不是你小子跑得快,我定殺你。”
左靖聽了,甚是憤怒,但是想想今天來還有重要的事情相求,只好先忍住了,便繼續說到:“是是是,將軍武功威武,在下不才,當然恐懼,昨日冒犯,還望將軍海諒。”這麼說,是因爲左靖知道這禾葉榮定是那種要面子的,給他便是,之後只要好辦事便可。
禾葉榮處認爲佔了上風,情緒稍稍和緩了些許。想着周路的妙計正在一步步完成,便也是假裝配合了。也不再與左靖廢話了。
周路繼續問到:“少俠可否說出昨日所提之第二事?”
左靖說:“對了,昨日匆忙,只說一事,今日前來,爲告二事。不知昨日所說當面道歉之事,你們意見如何?”
周路說:“此事重大,將軍還在考慮,竟然少俠來了,不仿說說另一件事,我們再商討商討。”
左靖感到奇怪了,爲什麼昨天來說事,不問原由,還遭到驅趕,今日任何事未提,反而他們卻急了?想着左靖也想不通,只是認爲他們不好意思辦第一件來想從另外一件事上有點作爲。
便想,第二件事看來有希望了。誰知左靖此想法正好中了周路一石三鳥之計了。左靖還想,不管如何,此兩事都必須辦成,絕不辜負村長和村民們的盼望。便說:“昨日之事,乃村長命我來辦,爲公事,其必成。今日之事,乃我富左靖個人之私事,也當成,還請將軍相助。”
禾葉榮聽左靖說了是私事,便和周路所說之事差不多了,便轉頭看了一下週路,意指誇他神機妙算。周路也正好看了下禾葉榮。禾葉榮馬上對左靖說:“你方可講來,我定全力助於你。”
左靖這才說到:“我想請將軍帶我去徵王陵室。”
又中周路妙計,禾葉榮還故作驚奇無知之態,說到:“你要去徵王陵室?那裡在我們靈界,不是誰想去就能去的,更何況你一個凡人,別怪我愛莫能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