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言從洗手間出來，喬瑞雪把他拉到沙發旁，按着他的肩膀坐下。
“程亦言先生，我有一件非常嚴肅的事情要跟你說，這件事可能關係到我們的下半輩子，當然，你可以選擇不聽。”喬瑞雪現在程亦言面前，認真說道。
喬瑞雪的表情是認真嚴肅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在程亦言看來，卻莫名的喜感。
“什麼事啊！神神秘秘的。”
“你先別問，回答我，想不想聽。”
程亦言想也沒想，直接搖頭，“不想。”
“…”喬瑞雪。
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嗎？
喬瑞雪癟癟嘴，“你不想聽我也得說，不過你真的要做好心理準備，這不是一個好消息。”
“嗯！你說吧！”
“我…”
“你懷孕了？”程亦言實在想不到其他的事情能讓她這麼鄭重其事的。
他的話一出口，喬瑞雪立馬就蔫了，“不是讓你不要提問嗎？我說的不是這個。”
“你到底說不說，廢話太多了。”
“我之前不是去做體檢了嗎？那個報告其實很早以前我就拿回來了，但是一直沒敢告訴你。”喬瑞雪有些不安地絞着手指。
程亦言眉頭一挑，“那個報告呢？”
“在林木木那裡，老公！我…”喬瑞雪坐到沙發上，抓着他的手有些侷促。
這種事情要她親自說出口，實在是很難堪。
程亦言這回不說話了，認真聽着她說。
見他一臉不知情，然後認真聆聽的樣子，喬瑞雪心裡委屈地一塌糊塗，她不懂，爲什麼老天爺要這麼對她。
喬瑞雪咬着牙，把臉別到一邊去，“那個，醫生說，我可能是終生不孕。”最終還是把話說出來了，卻沒有勇氣去看程亦言的臉。
程亦言臉上原本帶着淡淡的笑意，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神色微頓，“這是網上的段子？”
喬瑞雪在網上看到一些段子，總喜歡跑來跟程亦言玩，比如說，我不愛你了，我們分手吧！再來就是，我今天吃藥的時候，看到了一個新聞，等等。
“我說真的。”喬瑞雪見他不相信，心就更加痛了，她比任何人都希望這個不是事實。
“你有沒有重新檢查過？”或許是搞錯了呢？喬瑞雪每年都有體檢，如果真的有問題，不可能才知道吧？
“我不敢去。”喬瑞雪選擇做了一次縮頭烏龜，沒有複查，也沒有去別的醫院檢查過，不，去過那個小診所，可是診所給她的感覺太不好了，所以她最後還是離開了。
“你應該告訴我的。”
“我怎麼說啊！我根本不敢讓你知道。”喬瑞雪抓着程亦言的手愈發用力，她怕啊！
“沒事，明天我休假帶你去重新檢查一遍。”程亦言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要是檢查結果跟第一次一樣怎麼辦？”
“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你覺得有必要擔心這些嗎？我一點都不擔心。”
“如果，我是說如果，真的沒辦法給你生娃，你，你會不會不要我？”
“所以你瞞着我是因爲擔心這個？”程亦言雖然心裡五味陳雜，可是聽到她這麼說，卻有點被取悅了。
喬瑞雪承認自己這個做法挺自私的，但還是點點頭。
其實程亦言根本就沒有覺得她自私，如果換個方式，喬瑞雪覺得自己不能幫程亦言生下一兒半女，所以選擇了離開他，這樣的話，程亦言對她絕對不會認同這種做法。
喬瑞雪把事情全部坦白以後，意外地，程亦言的反應很平靜。
她跟程亦言坦白完了以後，開車去了林木木那裡，想要把體檢報告拿回來。
程亦言不放心她，所以一起去了。
林木木今天忙壞了，參加了一個活動，下午有一場秀晚上有接受了一個採訪，回到家都快十點鐘了。
她在停車場看到了一輛眼熟的車子。
是肖祈智，他最近出現在她面前的頻率特別高。
她走到那輛車旁邊，適時主駕的車窗玻璃打開。
“你來做什麼？”
“有你這麼跟金主說話的嗎？”肖祈智已經連續過來兩天了，今天是第三天，他感覺自己就像中了邪一樣，可是如果不來找林木木，他晚上躺在牀上，眼睛嗯呀沒辦法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