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瑞雪這次回來急,所以沒有給爺爺還有王大叔王大嬸買禮物,卻沒想到來的第一天,就收到了禮物。
王大爺在山上撿柴火,還沒有回來,喬瑞雪又跟王大嬸道了謝,然後一陣風般,跑回爺爺家。
喬老爺子正躺在院子的藤椅上納涼,手裡搖着一把蒲扇,悠哉悠哉。
“爺爺!你看,我嬸兒給我啥了。”喬瑞雪獻寶似的把籃子遞到喬老爺子面前。
老爺子看了那貓頭鷹一眼:“瞧把你高興的,着小東西不好養,你送回去。”他可不想到時候小孫女兒把這小東西養死了,哭鼻子。
喬瑞雪蹲下身子,把籃子放在地上,可憐巴巴地看着自家爺爺,扁着嘴:“爺爺!我想養它。”
喬老爺子看了她亦言,繼續搖着扇子,不說話。
“爺爺~”喬瑞雪聲音拖得老長了,“我保證不會把它養死的,真的,我用我的性命發誓。”說着,煞有介事地舉起三根手指,做發誓狀。
這都拿自己的性命發誓了,老爺子也是哭笑不得,見她實在喜歡,隨她去了。
有了新寵的喬瑞雪,暫時性地把程亦言拋到了腦後,籬笆院子裡種了菜,喬瑞雪就蹲在菜地裡,翻着菜葉子,給小貓頭鷹找食物。
天微微黑的時候,王大爺挑着一擔乾柴,纔回來,經過圍牆的時候,喬瑞雪看見了他。
喬瑞雪當下又跑了出去,邊跑邊跟老爺子說道:“爺爺,我去當面給王大叔道謝。”
王大爺見到她,也直樂呵,早年間,王大爺還是好的,但在山上幹活的時候,恰逢下了一場大雨,不小心滑下泥坡,撞到了腦子,然後就不好了,智商好像幾歲的孩童般,但是不罵人,也不打人,就是見誰都樂呵,像是沒煩惱的孩童。
“叔,你回來了呀?怎麼這麼晚呀,這天兒都黑了。”喬瑞雪說的是這個村子裡的話,跟A市的口音不同,有一些差別,她說得有點蹩腳。
“雪兒!雪兒!”王大爺見喬瑞雪想來幫忙接他肩上的單子,忙搖頭,喊着她的名字。
喬瑞雪見他不願意讓自己碰,便後退了一步,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叔,謝謝你的貓頭鷹,我可喜歡了。我一定會好好養着它的。”
王大爺見她高興,自己就更加高興,放了柴火以後,從綁成一捆的乾柴裡面,掏出了一個草帽。
草帽裡放着一堆野果子,黑乎乎的那種,喬瑞雪叫不出它的學名,反正是吃了以後舌頭,手指都黑乎乎地,但是味道超級甜,小時候可喜歡了。
喬瑞雪簡直要感動哭了,真的,雖然王大爺現在不能思考太問題,但是他待人很真誠,淳樸,不管是喬瑞雪,乃至這個村落,沒有一個人會用異樣的眼光去看他。
喬瑞雪又跟王大爺道謝,抱着滿懷的野果子回了院子裡,喜滋滋地回了籬笆小院,
鄉下的日子,不比大城市,晚上有很多節目,在這種炎熱的夏天,大家基本都是吃了晚飯,就扎堆在樹下納涼。
有的人還會拿些生花生出來,剝殼。
喬瑞雪吃過晚飯以後就陪着喬老爺子在院子里納涼,這個地方,是沒有空調的,她坐在門檻上,玩弄着小貓頭鷹,晚風帶着田野的清新,習習吹來,給人一種很愜意的感覺。
喬瑞雪給那隻小貓頭鷹取了個名字,叫懶懶,因爲它就知道吃,又不願意動。一有動靜,就腦袋伸得老長,嘴巴張得大大地。
老爺子躺在藤椅上,悠悠地扇着手中的蒲扇,見她玩得開心,適時開口道:“你跟程家那小子,怎麼樣了?”
“好着呢!亦言哥哥對我比親妹妹還好,這不,這次回來還是他送我來的呢!”喬瑞雪漫不經心地說道,其實心裡還是不好受的,原本被拒絕的心情已經平復地差不多了,沒想到爺爺一句話,她又有點難受了。
喬老爺子是個直來直往的人,不喜歡打哈哈,“你今年十九了吧?爺爺是不是快要喝上你的喜酒了?”
果然,還是要來的,喬瑞雪“嘖!”了一聲,“爺爺!你是不是不待見我呀!大哥都28了,也沒見你想喝他的喜酒,老二也26了,你 也不催他。”
“他們不急,你哥一個管着醫院,一個管着公司,哪有時間?”男人三十而立,所以他們在三十歲之前他都不會催的。
“不是啊!我才19歲呢,我也不急,我還要孝順您呢!”這算不算重男輕女呀?十九歲的喬瑞雪,悲催地被催婚了。
“你的意思是,你結婚了就不孝順我了?”
“話不是這麼說啊爺爺。”老爺子的邏輯喬瑞雪get不到,咋說都不對。
就在爺孫兩人商討大事的時候,圍牆外急急忙忙跑來幾個人,其中一個,背上還揹着一個。
他們用這裡的話嘰裡呱啦跟老爺子說着,因爲說得太快了,喬瑞雪也沒聽全,就聽到蛇啊什麼的。
不遠處有一棵大榕樹,村民門晚上閒來無事,就聚集在那裡聊天納涼,然後不知哪兒竄出來一條蛇,把其中一箇中年男子給咬了。
村裡就喬老爺子一個醫生,那蛇咬了人,還給跑了,這不,就簇擁着往這裡來了。
老爺子見那人被咬了不久,嘴脣就發紫,應該是有毒性的蛇,當下站起了身子,讓人背屋裡去。
喬瑞雪也被着突如其來的變卦嚇到了,扶着老爺子進屋。
農村裡,不比大醫院,有血清,所以,只能用最古老的方法救急了。
那人被咬了小腿,揹着被咬的人進屋以後,其他人就忙着出去打蛇了,既然村子裡有毒蛇,那就必須打死的,不然誰知道什麼時候又出來咬人了。
喬老爺子動作麻溜地在那人大腿上綁了一根布條,防止血液繼續循環,然後拿來一把小刀,手裡動作着,一邊吩咐管家去給他要銀針。
把被蛇咬的傷口腫得老高,切開一點,擠出來的血都烏了。
喬瑞雪在一旁眼巴巴地看着,希望自己可以幫上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