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瑞雪洗完澡出來，看了眼牀頭櫃上的粥，一點胃口都沒有。
轉身躺回了牀上。
當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除了房間，只有喬莫西在客廳了陪小豆芽畫畫。
現在的喬莫西，已經是全年級第一了，名副其實的學霸。
喬莫西擡頭看了眼喬瑞雪，“媽咪！你好點了沒？”
“嗯！”
喬瑞雪淡淡地應了句，然後四處張望了一下。
程亦言並不在。
或許他已經離開了。
喬莫西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媽咪！你在找什麼？”
“沒有！你們晚上要吃什麼？”
“甜甜她爹地出去買菜了，待會兒就回來了。”
小豆芽也說道：“爹地給寶寶做雞翅。”
喬瑞雪哦了一聲，不知道自己心裡在想什麼，走出了陽臺。
陽臺上晾着自己昨天的衣服，還有喬莫西，小豆芽的，還多了一套男裝。
是程亦言的吧1
看着他的衣服跟他們的掛在一起，喬瑞雪忍不住皺了眉頭。
程亦言沒多久就回來了。
彎腰換了鞋子，回頭見到喬瑞雪，語氣自然問道：“你醒了，感覺怎麼樣？”
不會喝酒的人喝了半瓶洋酒，她不難受，誰難受。
喬瑞雪沒有回答他，只是看着他手中剛買回來的菜，“我來吧！你可以回去了，不然王梓萱該着急了。”她找不到人應該會着急吧？
特別還是夜不歸宿的那種。
呵！
程亦言像是沒有聽出她話裡的陰陽怪氣，“我沒有跟她住在一起。”
王梓萱一直都住在百悅山。
“關我什麼事？”既然他愛留下來做飯，喬瑞雪也不說什麼了，走到小豆芽的身邊，看她畫了什麼。
看樣子像是人，不過是火柴人，她見到喬瑞雪過來，小小的手指指着畫紙上面的人，奶聲奶氣地說道：“這是媽咪，這是爹地，這是哥哥，這是寶寶。”
喬瑞雪微微一笑，摸了下她的小腦袋，“寶寶真厲害。”
繼而小豆芽轉頭問喬莫西，“哥哥，寶寶畫得好不好？”
喬莫西很賞臉，說道：“好，甜甜畫得真好看。”
喬瑞雪嘴角不自覺地抽了抽，喬莫西就是個捧場王。
那四個火柴人完全看不出什麼區別，到底哪兒好看了？
得到媽咪跟哥哥的讚賞，小豆芽立即拿着畫進了廚房。
喬瑞雪用腳尖踢了下不遠處的兒子，“昨晚是你打電話讓他過來的？”
真當她好糊弄嗎？
小豆芽會打電話嗎？
就算會，她怎麼可能準確地找到程亦言的電話。
喬莫西聳肩，“是甜甜打的。”
喬瑞雪瞪他，“不可能。”
“真的，哎呀！媽咪，我先去洗澡了，今天下午體育課，打了一節課的籃球，全身都是汗，先不跟你說了哈！”說完，喬莫西溜之大吉。
喬瑞雪作勢要揍他。
結果喬莫西早已經跑得不見人影了。
程亦言很快就把飯菜做好了。
幾個人坐在飯桌上，喬瑞雪已經一整天沒吃飯了，餓過頭了，完全沒有食慾。
見狀，程亦言盛了一碗排骨湯放到她面前。
轉而熟練地給小豆芽繫上口水兜，喂她吃飯。
喬瑞雪冷道：“讓她自己吃。”都多大的人了，還要人餵飯。
小豆芽就喜歡爹地給自己餵飯，但是媽咪發話了，她只好可憐巴巴地看着程亦言。
結果程亦言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給小豆芽的飯碗夾了些青菜，以及雞翅，這是小豆芽自己想要吃的菜。
“她自己吃飯慢，還沒吃完，飯菜都冷了，對胃不好。”
喬瑞雪很想反駁，但是見小豆芽期待地小眼神，又忍住了。
其實喬瑞雪不知道的是，她不再的時候，喬莫西也會給小豆芽餵飯的。
喬瑞雪喝了幾口湯，便沒了胃口。
坐在椅子上，看着程亦言喂小豆芽吃飯。
小豆芽很乖，一口一口地吃着，眼神瞥到哪兒，程亦言立即就知道她的意思，給她夾想吃的菜。
喬瑞雪覺得挺諷刺的，他們三年之間，想見的次數雖然多，但是長時間的接觸幾乎沒有，小豆芽從來沒有在程家過過夜，也沒有在程亦言身邊呆多久。
但是他們的互動，完全看不出來有一絲的隔閡。
或許這就是真真的血脈相連。
她有時候會想，自己是不是太過自私了。
小豆芽是程亦言的親生女兒，但是從小就被剝奪了與她爹地相處的機會。
或許等她長大以後，會怪罪自己吧？
喬莫西一邊吃飯，一邊偷偷地觀察着喬瑞雪臉上的表情。
其實媽咪並不是那麼狠心的。
這個怪蜀黍來到這裡以後，怎麼說呢！
家裡的形式一下子就變了，讓他心裡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像個家了。
一個完整的家。
晚飯過後，程亦言沒有什麼理由留下來了，最終跟小豆芽道別以後，才離開。
他離開以後，並沒有馬上下樓，而是敲了喬瑞雪隔壁的房門。
敲了一下，三秒鐘以後，門就打開了。
那人見到程亦言，吃了一驚。
“老，老大！”劉大哥見到程亦言，實在是太意外了。
不！應該說，昨晚程亦言來的時候他是知道的，但是沒想到程亦言會過來找自己。
畢竟他住在這裡，是保密性的。
程亦言走進去。
這套房子的格局跟喬瑞雪那邊的差不多，也是一百多平方，但是這裡的裝修極其簡單，甚至連牆壁都沒有刷過。
劉大哥見程亦言打量着自己的家，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搬進來比較急，所以就沒有多收拾了。”
程亦言對他家的裝修一點興趣都沒有。
“這幾天你幫我看着隔壁，不管是什麼人來，都要第一時間告訴我。”
劉大哥有些不解，“以前不也是這樣的麼？”
程亦言眼神陰霾地看了他一眼。
劉大哥立馬點頭應下來，“知道了。”
老大就是個陰晴不定的人，不喜歡別人質疑他的話。
“還有，如果葉嘉焱過來，你儘量不要讓他們單獨待在一起。”
“啊？”劉大哥這回事真爲難了。
那個葉嘉焱三天兩頭就會跑過來，他一次能找機會過去，總不能每次只要葉嘉焱一出現，自己就跑過去敲吧？
這樣太明顯了啊啊啊！
“有問題嗎？”
“我儘量吧！”
就算有問題他也不敢說啊！
其實劉大哥心裡真正的想法是，這個差事看起來輕鬆得很，但是，他寧願去非洲，真的，非洲都比這裡自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