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錯了……秦老大,你冷靜一點。”薛菁再也撐住,結結巴巴的認錯,哀求的開口:“對……對不起……”
秦煜對於她的道歉絲毫不動容,反而臉色又陰沉了幾分,冷然道:“要青青的命,便如同拿槍這麼對着我,你說,我能放過你嗎?”
“那不是你的意思嗎?”薛菁這個時候也不敢硬來,只是小心翼翼的爲自己辯解,盡力給自己開脫,“這兩天顧君行對歐陽慕青寸步不離,難道不好嗎?”
“我的意思?”秦煜眸子一暗,握槍的手又用力了幾分,狠狠抵在薛菁的眉心,冷然道:“我的意思是讓你和柳駿配合,讓她有一點小意外就好,你認爲這是小意外嗎?若不是顧君行及時趕到救走青青,我現在就該辦葬禮了!”
一想到,他差點就徹底失去歐陽慕青,秦煜就無法控制情緒,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不可抑止的侵佔他整顆心。在她未清醒的這兩天,他連去看一看她的勇氣都沒有。
“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放過我……”薛菁也認識到事情的嚴重xing,她總算真切的體會到,歐陽慕青對秦煜和顧君行的重要,看着面前如同惡魔一般的秦煜,以及黑漆漆的手槍,她真慶幸那個女人沒事。
秦煜又沉默不語的僵持了一會兒,才緩緩收回槍,冰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已經嚇得魂飛魄散的薛菁,一分鐘也不敢多耽擱,用最快的速度逃出去。
等薛菁離開,秦煜才收起槍回到辦公桌前,厚厚的文件在等着他,籌劃多時的娛樂公司即將成立,作爲公司成立的頭彩,有幾部早已商談好的大手筆電影和電視劇,也要正式向媒體宣佈開拍。最後的緊要關頭,絕不能再出什麼差錯。
那是他自私的讓歐陽慕青犧牲了太多東西,才爲他得來的機會。
在秦煜離開之後,歐陽慕青剛掛斷電話,顧君行已怒火十足的走進來,死死盯着她手裡的手機,因爲生氣而胸口起伏不定。
歐陽慕青戒備的望着顧君行,絲毫不敢因爲他之前的溫柔和好脾氣
,而有所放鬆。這個的陰晴不定,她太瞭解,前一刻與你溫柔繾綣,下一分鐘就可能化身惡魔,讓人生不如死。
顧君行緩緩走到她面前俯身,伸手淡淡道:“手機給我。”
歐陽慕青對於他平靜的反應,愈發的心裡沒底,手機遲早要還給蕭淳,她也不做無謂的抗爭,乖乖把手機交給他。
顧君行滿意的勾起嘴角笑了一下,纔回身把手機交換給蕭淳,不無諷刺的說:“我擋都擋不及,不倒好,主動幫她聯繫別的男人。”
蕭淳無辜的聳聳肩,接過手機裝起來,才意味深長的說:“君行,若她真愛上秦煜,你也只能放她走,所以,冷靜一點,別親手把她推給秦煜。”
顧君行神色一震,還想說什麼,蕭淳已安慰的笑笑,轉身出去,在門口碰上送飯過來的手下。
顧君行看着手下把飯放下,讓他們出去,才把歐陽慕青抱回陽臺的椅子上,親自撐了飯準備喂她。
歐陽慕青仍舊是情緒緊繃,滿臉緊張的盯着他,對於遞到嘴邊的湯匙,置之不顧。她不相信,他會這麼輕易就放過她,這個男人究竟要耍什麼花招!
顧君行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粥,溫柔的低聲問:“不喜歡吃?那要換點別的什麼?”
“你究竟想做什麼?”歐陽慕青實在忍不住,有些焦躁的問,“不用這麼辛苦的演戲,顧君行,我再也不會相信你,我沒那麼愚蠢。”
“是嗎?”顧君行努力壓下心底的怒火,他一再的告誡自己,對眼前的嬌人兒一定要耐心,不能再傷到她,“你覺得我想做什麼?慕青,你需要吃東西,我要做的,只是照顧你。”
歐陽慕青顯然不相信他的話,把病號服的下襬揉成一團,盯着他就是不張口。
“沒毒的,放心吃吧,孩子在餓着。”顧君行努力讓自己溫柔的微笑,心卻不受控制的升起一波又一波的痛與失望,她可以那麼依賴親暱的,撲進那個只會利用算計她的男人懷裡,卻半分也不肯再相信他,爲什麼,一直以來,她總是對傷害她的人很好,反過
來爲了這些人一再激怒他,也不管他是否傷心。
“你就是這世上最毒的毒藥,顧君行,你若真心爲我好,就請從我的世界裡消失。”歐陽慕青偏開臉,對於一直耐心的放在嘴邊的粥,卻十分厭惡,伸手煩躁的一把推開,顧君行沒防備,被她推的一個趔趄,粥撒了她和他一身。
最後的一點耐心也被磨滅殆盡,站起身順手一甩,青瓷的碗便被摔個粉碎,他低頭生氣的盯着她,怒道:“慕青,鬧夠了沒有?!”
他一直隱忍不發,她覺得害怕,現在他真的發火了,她反倒放心了,看一眼一地的碎片,才擡頭冷靜的看着他,嘲諷道:“終於忍不住了嗎?真不錯,居然忍了這麼久。”
顧君行被她諷刺的一愣,死死盯着她,站了片刻,才深呼吸幾次,努力的冷靜下來,去洗了脫了被弄髒的上衣,纔回來沉默不語的開始解她的扣子。
歐陽慕青受辱的努力推他,氣急的罵道:“顧君行,你個混蛋禽獸,你滾開!”
顧君行停下手上的動作,淡淡的看她兩眼,才沉聲道:“胎兒不穩,不想失去孩子,就別亂動。”
歐陽慕青果然馬上停下來,只是氣得雙目通紅,狠狠的瞪着他,一副恨不得吃了他的表情。
顧君行無視她殺人的目光,繼續爲她脫掉衣服,因爲在醫院住着,還要連接心電監護,爲了方便治療和檢查心臟,顧君行只給她穿了寬鬆的病號服,沒穿內衣,脫掉衣服,她便赤裸luo的在他面前。
歐陽慕青緊緊的咬着下脣,整個人都怒極的在顫抖,淚水也不受控制的涌上眼眶,一滴滴的落下來。
雖然不說,可是,到後來,她對於他,真的已經像林瑤當年所比喻的,與紅色絲絨鞦韆架上的那些女孩兒沒什麼分別,不是脫光了身體,供他賞玩的一個玩具而已。
這種深深的恥辱感,是她心底的一道潰爛的傷,不斷的腐爛,侵蝕了她對他的愛。
【作者題外話】:別問我爲啥不讓秦煜滅了薛菁這個女人,要留給慕青親自收拾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