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除夕迷案(二)
月黑風高,趙捷飛擡頭看着右面離地10米高的高速公路,男子身上沒有傷痕,排除從高速公路掉下來或者被人扔下來的可能性全文字小說。
他的左面是荒山密林,“那個林子通向什麼地方?”
“永久墓園。”交警小關覺得後頸涼嗖嗖的,看見趙捷飛往那邊走去,喊道:“師兄,真要過去?大晚上的.”
趙捷飛沒有理會他,繼續往前走,小關左看右看,附近連個人影都沒有,想了想還是跟過去妥當一點。
左前方人一般高的雜草明顯有被碾壓過的痕跡,趙捷飛停下腿步,“他應該是從這裡跑出來的好看的小說。”
“師兄,真要進去麼?”小關緊跟着趙捷飛。
趙捷飛抽出手槍上了膛一步一步往密林走去,密集的樹葉把公路的燈光給遮擋住了,分外幽暗冷溼。
地面雜草橫生,趙捷飛的腳踩到枯枝上發出“咔嚓”的響聲,小關的心臟頓時緊了一緊。
一條黑影閃過,趙捷飛停下腳步,小關沒防備直接撞到趙捷飛的後背,聲音顫抖着,“那.那是什麼?”
“一隻貓。”趙捷飛看了一眼後面的小關,“你別抖,行不?”
“控制不住啊~”小關嘀咕着。
微弱的月色下,一塊藍白間條碎布掛在枝椏上,趙捷飛拿出物證袋,用鑷子夾起布條放進去,“看來是這個方向。”
“那邊就是墓園。”小關喉頭滾動了一下,不遠處的有些藍幽幽的光忽明忽暗,頭皮一直髮麻,腳也僵住了。
趙捷飛察覺到他的異常,停下腳步扭頭說道:“那是磷火,俗稱鬼火,小時候老師沒教你嗎?”
“不對。”趙捷飛看着“鬼火”側頭想了想,“磷的燃點是40攝氏度,大冷天不應該出現。”
“那你的意思是真的.”小關的臉慘白、慘白,上牙打下牙哆嗦着,“真的有鬼嗎?”
“你.”趙捷飛白了他一眼,“也許有地熱,又或者是其他原因。”
兩人繼續前行,小關低着頭不敢東張西望,樹林只有兩人的踩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靜得讓人發慌,小關覺得自己的心跳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楚全文字小說。
ωwш▪ ttκд n▪ ¢o 越過一小片樹林,一間破舊的磚屋坐落在中央的空地上。
“鬼屋.”小關大氣都不敢喘,手按在胸口上,以免心臟跳了出來。
趙捷飛貓着腰潛行到磚屋的窗臺下,木窗框嵌着玻璃,趙捷飛輕輕推開窗戶往裡面看一片漆黑。
他掏出手機開啓了電筒功能,光源掃過房子,灰塵在光柱中跳躍,裡面放着木製的桌椅和牀,架子上擱着水杯,看起來像個休息站,趙捷飛翻窗進了屋子。
“嗷嗚~”遠處傳來像狼又像狗的叫聲,小關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等等我。”小關看看身後漆黑的密林,進去兩個人,在這一個人,也跟着翻窗進了屋子。
屋子不大,只有20平米左右,趙捷飛舉着手電挨個地方照了一遍,除了蜘蛛網外啥都沒發現。
“這是巡林園的休息站吧?”小關往左挪了兩步,離趙捷飛稍微近一點。
“可能是。”趙捷飛關了手機,屋內一片漆黑。
“你.你.”小關用顫抖的聲音問趙捷飛,“幹嗎關了?”
“想事情。”
“想事情也用不着關掉吧!”小關想從褲兜裡掏着自己手機,“黑漆漆,不怕麼?”
“這樣才容易想事兒。”
“啪噠~”越慌就越倒黴,小關的手一抖,手機竟掉在地上。
蹲下身子摸索着地面想找回手機,好死不活一擡頭看見趙捷飛的手機屏幕亮了,幽幽的藍光自下以上打在他臉上,一副慘白慘白的鬼模樣,小關嚇得的要尿出來,“大哥,手機怎麼突然又亮了好看的小說。”
“有來電啊!”趙捷飛不解地看着他,“屏幕當然會亮。”
小關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可是沒聽見手機響。”
“調了震動。”
“.”
小關像看外星人一樣看着趙捷飛,嘴角不由得抽了兩下。
小診所。
載着喬烈兒的車往G市和Z市交界地棠南村駛去,喬烈兒緊了緊衣服打了個哈欠,本來這塊地域不屬於他跟進的範圍,不過大年三十,當值的法醫不多,各市之間允許互相調配借用,所以把他拉過來處理這個案子。
警用福特小車停在小診所的院子裡,兩層的診所,二樓黑咕隆咚,一樓急診室亮着昏暗的燈光,今晚唯一的一個值班的醫生老早就躲上二樓蓋着大棉被子睡覺去了。
喬烈兒提着工具箱走進一樓空蕩蕩的候診大廳,左面一排長椅上側躺着一個用外套蓋住頭的人,喬烈兒走到那人身邊掀起外套,對方睡眼惺鬆。
傻愣了半天才坐起來,外套滑落到腰部,“您是?”
“法醫。”喬烈兒目無表情地看着他,順便把尿液的採樣杯放進那人手裡,“挽起袖子準備抽血,等會去廁所尿進杯子裡頭。”
“醫生。”那人把採樣杯放在長椅上。
“法醫。”喬烈兒已經拿出橡皮筋、採樣管、針頭,一副準備抽血的架勢全文字小說。
“法醫,我是派出所便衣民警。”那人從衣服裡袋裡掏出證件,“我姓樑。”
“怎麼不早說。”喬烈兒不滿地放下針管,“那人呢?”
小樑摸了摸後腦勺,心想不是我不早說,而是你根本沒給機會我說,偷瞄一眼這位長得蠻帥的法醫,老媽說人越漂亮脾氣就越壞,難怪她老人家常嘮叨娶妻求醜女,“人在裡頭。”
他穿上鞋,踩着鞋跟領着喬烈兒往急診室走去。
小樑伸手“唰”一下拉開急診室垂着布簾,裡面的牀上根本沒人,被褥被推在牀裡邊,凹了下去發黃的枕頭顯示有人曾經在這睡過。
小樑張大嘴看着喬烈兒,喬烈兒回看着他,你眼看我眼,大眼瞪小眼。
喬烈兒顰起眉:“你在耍我嗎?是不是大年三十沒人陪你,來拉個墊背的?”
目瞪口呆的小樑半晌才反應過來,“剛纔還在的。”
“我覺得你的反射弧特別長。”喬烈兒瞅着民警小樑,連珠炮式地質問道:“剛纔?剛纔是多久前,你睡着前?你睡了多久?有你這樣當警察嗎?老大遠讓我來採樣本,結果人呢!人呢!人呢!”
小樑被他說得無地自容,臉紅得發燙。
喬烈兒數落道:“睡得臉都有壓痕。”
小樑摸了摸臉,試圖把壓痕抹平。
喬烈兒繼續數落道:“睡得嘴角有口水漬。”
小樑用袖子抹了抹嘴角,此時此刻恨不得有個地洞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