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很好奇,爲什麼月亮會一直在那個位置?”
“直到我去了那個真實的世界,我才知道,月亮不是一成不變的,月亮是有陰晴圓缺的。”
“所以,我知道了,我們的世界是虛假的。”
齊惜還在講述着和在房間內講述的是一樣的東西,一直在告知易陽公這裡是虛假的世界。
易陽公雖然在聽,雖然有些不耐煩了,但他只是保持沉默,以沉默去回答齊惜。
他對於這個世界有自己的判斷,不是齊惜幾句話就可以改變的。
“抱歉,我今天的確是心情很糟糕。”
“剛纔有冒犯到你,實在是抱歉,希望你能原諒我。”
齊惜突然的道歉仍然沒有引起易陽公情緒的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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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陽公依然在看着那一輪明月,雖然他聽到了齊惜的道歉,但他沒有回答,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
或許是看到了易陽公一直不回答她,她自知沒趣了,便悄然離開了。
整個過程中,易陽公一直保持着沉默。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這就是易陽公想要達到的效果。
他的目的就是不讓齊惜知道他的想法。
不只是齊惜,還有這裡的所有人,他都有種不靠譜的感覺。
他不敢讓這裡的人知道自己的真實想法。
他的猜測是正確的,齊惜離開之後,便直奔男子所在的房間。
“老闆,我回來了。”
齊惜單膝跪在地上,恭敬的對着房門說道。
“進來吧!”
得到了命令的齊惜推開了房門。
入內,房間內一片漆黑。
這種漆黑不是一般的漆黑,是真的一點光都沒有。
但齊惜卻好像知道這裡不能輕易走動一般,只是單膝跪在了門口處,一動不動。
“怎麼樣?”
一道聲音在漆黑之中傳出,那聲音依然是充滿着磁性。
聲音雖然傳了出來,卻無人知道這聲音的來源在哪裡。
哪怕是經常來這裡彙報的齊惜也是全然不知。
面對男子的詢問,齊惜如實的回答後,漆黑的房間內陷入了沉默之中。
隨後男子的聲音傳出,讓齊惜離去。
齊惜也是長鬆了一口氣,緩緩的後退,關上了房門。
每一次來到這裡,她都感覺到十分的恐懼。
那漆黑的房間自然而然的就有一種極大的壓迫感。
再加上進入到漆黑的環境中,看不到周圍的一切,那種感覺,很難受。
如果不是彙報,她基本不會來這裡的。
自從她來到這裡,就從來沒有在這個房間內見到男子。
反而是在外面見到的更多一些。
無人知道男子爲什麼要在漆黑的環境中休息。
而且那種漆黑還不是簡單的漆黑。
是一點光線都無法穿透。
哪怕是白天,那裡仍然是漆黑一片。
似乎,那就是個黑洞一般,不管光線多麼的強大,都無法照透那裡。
也不知道男子進去之後怎麼辨別方向。
這一直是組織內的謎團,很多人私下都想要解開這個謎團,但是毫無例外,全都放棄了。
最關鍵的一點就是,他們也不敢去觸碰男子的底線。
雖然在整個組織內,男子看起來只是他們的方向標,關鍵時刻給他們指明方向的存在。
但事實上,男子的深不可測纔是最讓人忌憚的地方。
在組織內,看起來最弱的人卻有着足以讓所有強者都忌憚的手段。
這纔是男子最強大的地方。
而在齊惜離開之後,房間內突然亮了起來。
但這個亮卻極爲詭異。
房間是方形的立體的。
亮的區域是房間的內部。
而房間的四周,一個立體的黑色方框仍然阻擋着房間外所有的光纖進入。
這就給人一種錯覺,那就是房間好像是被人手畫出來的一般。
房間內,男子面色陰沉的看着前方。
此時的他坐在一個搖椅之上,卻沒有靠在上面。
而是眯起雙眼坐直身體,一直盯着前面。
“沒想到,他竟然不喜歡這些。”
“既然這些不喜歡,那麼金錢對於他來說也什麼都不是了。”
“林家不可能少給他錢的,那都沒有擋得住他對林家出手。”
“自己即使拿出再多的錢也不可能比林家多。”
“當然,如果他是刻意爲自己來的,或許,自己給他錢,他會留下來。”
“但那樣,此人更不可用了。”
“現在,也不能用。”
“既然不能爲自己所用,那麼此人留着還有什麼意義呢?”
男子叨叨咕咕的,似是在自然自語,又好似在和空氣中的什麼說話。
而當他講完這些之後,空氣真的發生了扭曲,隨後出現了一個和男子一模一樣的人。
但此人與男子不同,少了幾分陰險,多了幾分深沉。
“的確,這樣的人沒有必要留下。”
“不過,你考慮好了對他動手的後果了嗎?”
此人更像是給男子出謀劃策的存在。
這麼看來,他們兩個人好像是一體的,只不過是一個人分成了兩種性格的存在。
如果易陽公在這裡,他一定會極爲震驚的。
因爲,這樣的人真的存在嗎?
一個人,以兩種性格和兩個身體同時存在。
這比任何兄弟都要靠譜,因爲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人啊!
“我當然考慮好了,他的死亡並不會給我們的組織帶來什麼壞的影響。”
“最多我就是多耍點嘴皮子唄!”
那坐在躺椅上的男子卻是放鬆了下來,一臉的愜意。
“那麼,你做好了一切準備嗎?做好了應對他的反撲了嗎?”
“做好了,殺掉他之後的一切後事處理嗎?”
站着的那個男子一直叨叨不聽的在那邊說,而坐在躺椅上的男子卻絲毫不煩,反而在認真的回答着對方。
“好吧!既然你都做好了決定,那麼我出來又有什麼意義呢?是吧!”
“我沒有更多的意見給你了,你自己再做決定吧!”
隨着空間的扭曲,站着的這個男子消失不見了。
坐在躺椅上的男子卻是苦笑了一下。
隨後起身,便去安排一切事宜去了,既然決定要對易陽公動手,那麼他就要做好一切準備。
首先要做的就是不能讓易陽公有任何逃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