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那屏風上影影綽綽的剪影,鶴卿枝都只覺得心頭一片溫暖。
等蕭君祈粗略沐浴了一番出來的時候,鶴卿枝已經沉沉睡了過去,小臉還是朝着屏風方向的。
蕭君祈看着她睡着的小臉便是無奈地笑笑,知道她沾了牀必定等不得自己的。
他將頭髮擦乾,輕輕掀開被角也躺了進去。
蕭君祈將一隻胳膊往枕頭上一伸,另一隻手輕輕搭在了鶴卿枝的腰上,怕吵醒她,便沒有將她抱進懷裡,只是輕輕搭着。
結果睡夢中的鶴卿枝也像知道旁邊的人一定是他似的,自己翻了個身,一個骨碌就翻進了他的懷裡,還自顧自動了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砸吧砸吧嘴就又陷入了深眠。
蕭君祈看着她的樣子,低頭在她發頂輕吻一記,自己也閉上了眼睛,與她一同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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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卿枝一覺醒來已是天光大亮,蕭君祈已經不在她身邊。
她撐着身子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環顧了一圈,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不在船艙裡了。
“阿祈?”
她試探着叫了一聲,結果卻無人迴應。
陽光從四周的窗戶傾灑進來,落下斑駁而柔和的光影,耳邊皆是悅耳的鳥鳴,這般鳥語花香歲月靜好的氣氛,讓鶴卿枝一時間還以爲自己仍在夢中未醒過來。
低頭看看,她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人換上了清爽乾淨的白色裡衣,一套乾淨的水藍色衣裙正擺在一邊。
鶴卿枝用着纏成糉子一般的雙手笨拙地穿上了衣裳,衣帶系不上,她便雙手一攏,趿着鞋便循着門的方向去了。
正走到門口,外面突然一人走了進來,她沒收住腳,一頭撞在那人的胸口,連連退了幾步。
她身子失了平衡,直往後倒去,手腕卻被人一下子給拉住了,緊接着便是一股大力,她整個人轉了一個圈,便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怎麼衣服也不穿好就跑出來了?”不等鶴卿枝回過神來,就聽頭頂一人略帶無奈地嗓音。
“阿祈……”鶴卿枝呆呆地看着他,然後才揉了揉額角道,“這裡太陌生了,我還當是在做夢。”
一睜眼便換了個陌生的環境,四周又一個人也沒有,最重要的是蕭君祈不在,她方纔還真是有點緊張了。
若不是這四周鳥語花香,她就該考慮被人綁架的可能性了。
蕭君祈寵溺地看了她一眼,一彎腰將她打橫抱起,一邊往屋裡走一邊說道:“我們已經在彭蠡羣島了,這裡是客房。昨晚你睡的太沉,我便沒吵醒你。”
“哦,你一路將我抱回來的?”她記得之前上島的時候,渡口離着這片住處還有段距離呢。
“自然,服侍皇后,不正是朕該做的麼?”
鶴卿枝這才露出一個笑意,面上朦朧的睡意消散。
“衣服都穿不好,看來我真是把你寵壞了。”蕭君祈一邊伸手替她整理着穿得亂七八糟的衣裳,一邊不忘數落她。
鶴卿枝反而嘿嘿一笑,撒嬌道:“誰說我穿不好,我只是手受傷了,不太方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