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鶴卿枝微微一笑,看着仍舊黑臉的蕭君祈,心中卻是幸福滿足的。
冬青又抿了抿嘴,看着地上,神色複雜地說道:“可是十一和十二……”
秦荀連忙在一旁解釋道:“放心,我們只是將他們打暈了,人沒事。”
冬青點了點頭,說道:“還是將他們兩人扶到房間裡去吧,別被人看着了。你們兩個……也當心點吧,大哥隨時會回來,想離開就快走吧。”
“我還不走呢。秦荀非君,你們兩人幫七嫂把人扶回去吧。”
冬青在這裡也尷尬,於是也沒有多問,直接點點頭,帶着秦荀和夜非君兩人,將十一和十二送回了房。
“如夢,門口盯着去。”幸虧是冬青,要是其他人,大概她就要破了她不傷船上人的誓言了,她可不能再出這種差錯了。
如夢快步走了出去,將房門給他們輕輕帶上了。
屋裡一時間就剩下了兩人,蕭君祈這才拉着她,皺眉問道:“你不走?什麼意思?”
鶴卿枝拉着他坐下了,卻也捨不得分開,只坐進他的懷裡,輕聲道:“我想將這船收爲己用,還需要一點時間。”
“看樣子你在這船上過得很好?”
蕭君祈聲音冰冷,眉頭越皺越緊,他這兩個月都不知是怎麼過來的,現在終於找到她了,她竟然不想跟自己回去?
而且看方纔那樣子,她跟這船上的人大約已經混熟了,竟是連家也不想回了?
“別皺眉。”鶴卿枝看出他的不悅,擡手揉了揉他的眉心,柔聲道,“我知道你會生我氣,但是讓我任性一回吧,再給我點時間,下個月靠岸,不管事情成與不成,我一定跟你走。”
她想收服這船上的人,爲的還不是他的宏圖霸業?只是她知道蕭君祈不會同意自己爲了他而做出這種決定的,所以她也不必解釋,而且她也知道,在這種時候執意要留在船上,是她的不對,不管理由爲何。
他們煎熬折磨了這麼久終於見面,這會兒說不走,大概換做她也不能接受。
“你豈止任性了一回?”
“那也不差這一回了。”鶴卿枝抱着他的脖子,在他懷中輕輕磨蹭着,這種是熟悉的味道和感覺讓她無比的眷戀和安心。
“你爲何執意要留下,難不成你和這船上的人……我聽你叫方纔那個女人七嫂?”想到這裡,蕭君祈的眸子驀然閃過殺意。
“你別激動,我沒有,難道你覺得我是會隨便找人嫁了的人麼?方纔的女人叫冬青,在船上幫我甚多,大家都叫她七嫂,我不過是順嘴了罷了,沒有你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鶴卿枝明顯能感覺到蕭君祈的變化,他不似從前那般溫暖,之前的他雖殺伐決斷,任誰都不會說他溫暖,可之前的他對着自己的時候,當是用盡了所有的溫柔吧。
只是現在她就在他的懷裡,她卻仍舊能感受到他的清冷,還有他目光的變化,從深邃,變得冷凝,這都不是之前的蕭君祈會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