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盧俊這二十年過得順風順水沒有遭遇過任何挫折,相反從小就被當成將軍來培養,導致他心智尚不成熟,更是眼高於頂,自信爆棚。
沒想到這種恩寵竟然寵出了一個被慣壞了的孩子,培養出了一個白眼狼。
鶴卿枝有些無奈地笑了出來:“說實話先前我還有些佩服你的,一個二十歲的小將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搗鬼,從頭到尾都僞裝得很好,這是何等心機?只可惜了,方纔你這一問便暴露了你的智商和水平。”
“什麼意思?”盧俊皺着眉頭,對鶴卿枝話語裡有些名詞十分不解,他的自信卻不允許他有不解,因此竟帶了些煩躁。
此時全然沒有之前那副意氣風發陽光開朗的少年模樣,反而帶了些浮躁暴戾,竟然與烈風嘯有幾分相像。
想來烈風嘯少年時期便是這般模樣吧,只可惜,盧俊的本事不及烈風嘯的千分之一,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快就露出馬腳來了。
“到底是年輕了些,這麼容易就被激怒,沉不住氣。”鶴卿枝靠着蕭君祈,在一旁的椅子裡坐了,還蹺起二郎腿,這才施施然說道,“什麼意思你也理解不了,我還是直接來回答你的問題吧。”
“其實我們一直沒有看出來,你確實僞裝得很好。”
鶴卿枝故意先拋出了這句話,目光緊緊地盯住盧俊,果然就從他的目光中看到了那一閃而過的得意。
鶴卿枝又是笑了笑,心想着這盧俊還是嫩了點,不但脾氣收斂不住,情緒都太容易暴露,註定成不了大氣候。
就是可惜了他那一身武藝和水上作戰的本事,等磨鍊上幾年挫挫銳氣,他定會是一名出色的將領。
“不過呢,之後的事情你就做得不太好了,而且是太明顯了。之前汐月皇宮戒嚴,能夠進出汐月皇寢宮的人少之又少,而震天雷卻在汐月皇寢宮爆炸。”
不等鶴卿枝說完,盧俊卻再次沉不住氣,冷笑一聲說道:“看樣子你們也並沒有多信任我,雖然能夠進出汐月皇寢宮的人,但是你們身邊那幾個個個都可隨意進出,你們不懷疑他們,倒是單單懷疑了我。”
鶴卿枝搖了搖頭,一副語重心長地樣子說道:“瞧瞧,又沉不住氣了不是?我還沒說完呢,你急什麼。”
盧俊霎時間面容又陰沉下來,帶了些陰毒地盯着鶴卿枝。
“一點都不可愛,我還是比較懷念之前那個陽光開朗的盧俊,雖然是裝出來的,倒比現在好上許多了。”
看着盧俊越來越黑的臉,鶴卿枝這才滿意地繼續說道:“不是我們不懷疑身邊的人,相反,每個人我們都會懷疑。可一則烈風嘯知道他們根本不可收買,所以他不會做這種蠢事來讓我們心生警惕,二則他們的目標都太過明顯,烈風嘯只要與他們接觸便會被暗衛察覺。在這種情況下,他能接觸到的便只剩下平時存在感不太高的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