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卿枝搖了搖頭,問道:“如何?”
蕭君祈臉上露出了一個笑意,說道:“下城已經攻下了,馮昭業和蔣東嶽帶人守在那裡,等天一亮我們就過去。”
兩人進了屋,鶴卿枝才知道,原來他們今天還有意外收穫。
原本他們按照昨天的計劃進攻下城,結果半路遇到了阻擊。
這本是件極其容易令大軍慌亂的事情,結果宿洵的將領似乎比他們還要慌亂,見到蕭君祈的第一眼,離着老遠就掉頭往回跑,似乎只是無意間撞上了。
蕭君祈哪裡肯放他走,立刻就讓馮昭業帶人追了過去。
而蔣東嶽埋伏的那片山谷,宿洵逃兵沒見,倒是歪打正着,被他堵着想要從繞到大軍後方再偷襲一手的張德昌。
原本給宿洵軍準備的埋伏這下都被張德昌收了去。
那山谷離着下城還有些距離,張德昌若是不想着繞後壓根不會有這次的災禍,結果被馮昭業追着打。
張德昌被蔣東嶽刺傷,一路向北逃竟然進了宿洵的宛城,陰差陽錯之下被蔣東嶽找到了他一直以來的藏身之所。
蔣東嶽當機立斷不再周旋,立刻調兵回撤,與蕭君祈匯合,分左右兩路進攻下城,竟是輕鬆就打了下來。
進了城他們才知原來之前冒出來的那個宿洵將領正是下城剛上任的城守,聽聞蕭君祈前來攻城嚇得趁亂想逃,結果被馮昭業給撞上了。
聽蔣東嶽說起張德昌的下落,蕭君祈趁勝追擊,留蔣東嶽鎮守下城,自己帶了那一萬墨雲騎直攻宛城。
張德昌躲在城裡面都沒敢露,只不過宛城防守十分堅固,蕭君祈也沒想着要今天就攻下,畢竟他們原本就沒有進攻宛城的計劃,再在宛城周圍僵持下去,只怕還會着了列陽的道,所以他在沒有人員傷亡之前便撤了回來。
他折回下城的時候,馮昭業也回來了,後面的馬背上馱着已經死亡的城守還有兩千降兵。
蕭君祈安排好了城裡的一切,這才耽誤時間,到了這會兒纔回。
鶴卿枝聽了便有些擔心地問道:“張德昌怎麼能夠進得了宛城,難道列陽和宿洵已經結盟了?”
蕭君祈搖頭道:“應該沒有,現在還說不準,我派了人去查。你一夜沒睡吧,就別操心這個了,休息吧。”
“恩。”鶴卿枝一邊替他解了戰甲脫了外袍,一邊說道,“天快亮了,等天亮就該去下城了,這會兒便不用睡了,等過去了再說吧。”
“那也休息一會兒吧,熬了一夜,你肚子裡還有一個呢。”
“好,我靠一會兒就是了。”鶴卿枝其實也覺得有些疲累,就聽話地在軟榻上半臥着靠了。
等蕭君祈胡亂衝了個澡出來,她已經呼吸平緩地睡了過去。
蕭君祈走到她跟前,在她額上輕吻一口,替她扯了扯身上的薄被,轉頭又出去處理平城的事了。
天剛亮不久,鶴卿枝感覺自己整個人被人抱了起來,熟悉的懷抱讓她沒有任何驚嚇,只是有些迷迷糊糊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