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上次大盈河周邊治水工程設計圖紙的時候也是天天這樣,他已經好久沒有晚歸過了。
“恩,魏寂與蕭君德連連戰敗,幾場戰事下來將士或死或被俘,幾乎全軍覆沒,連失三城,情勢危急。”說完蕭君祈就閉上了眼,雙手伸直搭在了池邊。
鶴卿枝湊過去擡手繞過他的頭,兩手撫上他的太陽穴一邊替他輕輕的按摩着,一邊柔聲問道:“皇上可是要派你去?”
“……恩。”蕭君祈低聲應了一聲。
鶴卿枝手上的動作一頓,知道該來的還是要來。
戰神,這個名號不僅顯示着他的戰功,也顯示着他肩上所抗的責任。
他是要上戰場的,鶴卿枝始終有這個準備。
只是沒想到突然聽到的時候,她還是有點不捨。
她微微抿了抿脣,說道:“也好,你去了,雲岐才能國泰民安,前線的將士們也可以早點回來。”
蕭君祈突然就睜開了眼,拉下她的手握住,盯着她半晌才說道:“口是心非,不想我去可以說出來。”
誰知鶴卿枝卻搖搖頭道:“不,我不會說的。相反,我希望你去,我的男人是戰神,我永遠爲之驕傲,爲之捍衛。”
蕭君祈整個人一顫,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看着她在暗處卻依舊晶亮的眼眸,蕭君祈一個翻身,直接將她壓在了溫泉邊上,一頓狂吻,心中涌起悸動。
先前,他以爲鶴卿枝是隻貓,溫順的時候可愛黏人,但如果有人惹到她,她便會伸出利爪,絕不給對方傷害她的機會。
可現在,這女人是他的賢妻,平時可以對着他肆意地撒嬌耍潑,可遇到事情的時候卻能與其他女子不一樣的深明大義。
得妻如此,他如何能夠不愛?
他上過戰場無數,從未猶豫,這是頭一次有了不想走的心情,溫柔鄉果真是英雄冢啊。
鶴卿枝似乎也因爲他要離開而變得格外貪戀這個吻,一時間就有些擦槍走火。
“唔……”
鶴卿枝難耐地扭動了一下,迷濛地睜開眼睛,似乎對他不趕緊進行下一步而感到不滿。
“呵……”蕭君祈輕笑一聲,低頭含住了她的耳垂,在她耳邊輕聲道,“現在不行。”
鶴卿枝埋怨地瞪他一眼,好像自己多着急似的,想着就去攏自己早已四散開去的衣裳,手腳並用地去推他。
蕭君祈在她耳側沉沉笑了起來,低頭在她頸側不輕不重咬了一口,手上用力將她重新壓了回去,大手也向下探去。
“啊……”鶴卿枝低呼一聲,臉上瞬間通紅,不甘示弱地回敬了去。
於是,兩人這一場簡單的沐浴,足足泡到了手腳發白,鶴卿枝被溫泉的熱氣蒸騰地幾乎暈厥的時候,蕭君祈纔將人抱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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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要上戰場,實則還未有定數。
戰敗的消息傳來之後,緊跟着而來的還有魏寂的請罪書。
皇帝還是極爲看重魏寂,因此並未將他召回,而是讓他繼續留守,與蕭君德一同抵禦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