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卿枝靠着樹幹坐着,蕭君祈扶着她的背,端着一碗清水遞到她的嘴邊。
鶴卿枝喝了兩口,用清水泡着那粗糧饃饃,可是沒幾口便吃不下了。
池媚在海邊生了火,湊合熬了藥出來讓鶴卿枝喝了,然後她便又沉沉睡了過去。
衆人休息了幾個時辰,直到太陽快落山才又抹去了所有痕跡重新上路。
蕭君祈摸了摸鶴卿枝的額頭,發現她的熱度已經退了下去,這才放了心。
等鶴卿枝再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躺在了乾淨舒適的大牀上,身上也已是清爽乾淨的。
“卿卿!”聽到熟悉的聲音,她轉頭看過去,手已被蕭君祈抓在手中,“你總算是醒了。”
“我怎麼了?”
她渾身痠軟無力,頭也是脹痛無比,根本想不起先前發生了什麼。
“你染了風寒發了熱。”
她這才恍然想起自己先前是發燒了的,怪不得會這麼難受,原來是燒傻了。
鶴卿枝看了看四周,她竟是已經回到了雲岐的戰船之上。
鶴卿枝有些疑惑,她最後記得的是還有兩天一夜纔會到汐月北部,怎麼這會兒她一覺醒來就已經到了船上?
難道她是在做夢?難道眼前的蕭君祈是假的?
鶴卿枝撐着身子想要下牀去驗證一下,結果剛撐起半個身子便又倒了下去,一時間頭暈目眩。
這麼難受的感覺,想來也不是做夢了。
蕭君祈趕緊將她按住,緊張地說道:“你做什麼?躺着,你昏迷了整整三天了,現在剛醒來還需要休息。”
“原來已經三天了。”鶴卿枝擡手捂住了臉,這纔將事情捋順。
既是熟悉的地方,還有熟悉的蕭君祈,她便放下心來。
蕭君祈喂她喝了些水,她才問道:“我們現在可已經安全了?”
“還在汐月外圍,汪明屹已經跟我們匯合了,倒是不用擔心航行的問題。我們先回彭蠡羣島,好好休整再做打算。”
冬青在島上,也好爲她好好診治一番。
鶴卿枝點點頭,只覺得身體疲乏的很,沒有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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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彭蠡羣島,鶴卿枝一連躺了兩天才被蕭君祈允許下牀。
蕭君祈在跟海成浩等人議事,她問了地方,一路尋了過去。
秦荀和小十七守在門外,見着是她來了也沒阻攔。
兩人剛想開口問安,就聽屋裡蕭君祈的聲音傳了出來。
“不行,需再等上兩日。”
“雲岐皇,我知道你是擔心皇后娘娘的身體,但是列陽援兵已到,若不抓緊機會只怕就再想反擊就難了啊!”
海成浩的話讓鶴卿枝愣了愣,連忙擡走阻了秦荀和小十七開口。
鶴卿枝還想再聽聽他們說什麼,卻聽裡面蕭君祈再次開了口,有些無奈地叫道:“卿卿,既然來了便進來吧。”
鶴卿枝摸了摸鼻子,沒想到她這一場病害的自己身子都沉重許多,竟然輕易便讓蕭君祈聽出了腳步聲。
若是旁人許是聽不出來的,不過裡面的人是蕭君祈,朝夕相處了這麼多年,她的步伐是什麼樣子的,他當真是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