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卿枝原想着派人去追查上林春那邊的情況,可事情總是發生的始料未及。
早朝之上,吳遠道攜一衆大臣,上書狀告皇后鶴卿枝勾結民間商販肆意斂財。
鶴卿枝被迫上了早朝,只不過這次的身份卻變成了被審訊的人。
“本宮確有幾間鋪子交由一寸金的掌櫃上官言打理,是先前皇上還爲祈王時送與本宮的鋪子,這些難道還要本宮一一跟你們說明不成?”
吳遠道代替了一衆大臣,開口道:“皇后娘娘的幾間鋪子確實無妨,只不過據老臣所知,皇后娘娘與一寸金掌櫃上官言並非您所說,而是有更深的合作。外面有傳言,一寸金的幕後老闆乃是皇后娘娘。”
“本宮還當你要誣陷本宮跟上官言有什麼不正當關係呢。”鶴卿枝嗤笑一聲,“若如吳大人所說,不知吳大人可有證據?”
“據老臣調查得知,上官言乃是宿洵上林春掌櫃上官翼的私生子,爲此老臣特請來上官翼的兒子上官錫來作證。”
鶴卿枝眯了眯眼,上官錫,上官翼嫡次子。
當年害死上官言母親的兇手之一。
看着來人,鶴卿枝表情沉了下來,看樣子這次一寸金裡被殺的人,全都給這位有關了。
“參見雲岐皇。”
蕭君祈抿着脣,並不開口讓他起身。
吳遠道臉色有些難看,知道蕭君祈顯然是有意要袒護鶴卿枝了。
“上官公子,本官問你,上官言是否爲上林春的人?”
“是,上官言乃是家父的……私生子。”上官錫眼中滑過嫌惡,顯然是對上官言的身份感到羞恥。
上官言的身份在宿洵,成爲了上林春的笑柄,所以上官家對上官言自是處處苛責,這也是導致上官言遠到雲岐而來的原因。
“皇上,上官乃是宿洵人,又爲何會成爲自雲岐起家的一寸金的掌櫃?若無宮裡之人幫忙,他一個宿洵人如何能在商場上站穩腳跟?”
“所以吳大人就認爲那人是本宮?”
“對,然皇后娘娘與那上官言本無來往,又爲何會幫他?只能說明,一寸金本就爲皇后娘娘所有。而根據一寸金那幾間鋪子出現的時間來看,正是皇后娘娘當上祈王妃之後不久。”
“皇上,在下此次前來也是受家父之命,希望將上官言帶回家中,到時自有家法處置。此刻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找上官言來此對質。”
聽着兩人的話,一人牽強附會,一人冠冕堂皇,鶴卿枝氣不打一處來。
“上官言此刻身受重傷,不便前來,不過朕倒是也有一人可替他說話。”
不光吳遠道有些意外,鶴卿枝也意外起來,他哪裡來的人,自己怎麼沒聽說?
當蕭瑩繡出現在正陽殿門口的時候,鶴卿枝有些不敢相信,轉頭看向龍椅之上的蕭君祈。
蕭君祈只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見過皇兄。”
“繡兒,你今天一早嚷着有事要跟朕說,可與此有關?”
“是。”蕭瑩繡站直了身體,鄭重說道,“吳大人所說不錯,宮裡確實有人幫助上官言,不過那個人不是皇嫂,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