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皇后娘娘爲臣女做主。”
皇后眉頭一皺,眼中閃過厭惡,看樣子鶴千柔不準備乖乖地被擺佈了。
“柔兒!”周芳燕一見鶴千柔衣衫不整,臉蒼白死鬼,整個人都在顫抖,立刻上前將她抱在懷裡,對皇后苦求道,“皇后娘娘,求皇后娘娘爲柔兒做主!”
“你先起來說話。”
鶴千柔紅着眼眶聲音顫抖着說道:“不,臣女不起。皇后娘娘該知道清譽對一個女子多重要,臣女未曾勾引太子,更未曾使用媚香,皇后娘娘可任意調查,但太子殿下醉酒要了臣女是確確實實的,牀單還在,皇后娘娘也可派人驗證。”
因爲先前一直的模仿,讓鶴千柔動作神態都像極了鶴卿枝,只是差些骨子裡的東西。
如今她真正倔強起來的樣子,倒真的有些像鶴卿枝了,如此卻讓皇后更加討厭。
先有一個鶴卿枝,如今又來一個鶴千柔,這事鐵定跟鶴千舞也脫不了干係。
鶴天洋的這三個女兒真是出息了,一個個翅膀硬了都敢跟她對着幹了!
“進去看看。”
皇后雖然不悅,可也不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敷衍了事,只能派了宮女進去。
幾個宮女將關雎宮找了一圈,並未發現什麼異常,更沒聞到有媚香的味道,最後只捧出了那條沾有血跡的牀單,上面的血色刺得皇后眼睛生疼。
所有的命婦貴女也互相眼神交流起來,看樣子鶴千柔的清白之身確實是被太子破了的。
衆目睽睽之下,皇后也無法否認,心中已是怒極,便不悅地說道:“此事本宮知道了,你先起來吧,明天皇上自會有定奪的。夜也深了,衆位先各自散了吧。”
鶴千柔知道皇后賴不掉,自己也確實撐不住了,便謝了恩在周芳燕的攙扶下晃晃悠悠站了起來,配上她蒼白的臉色,那叫一個柔弱可憐。
看着今天這場戲接近尾聲,衆人陸陸續續離開。
鶴卿枝也支撐了多時,蕭君祈便帶着她先退了出來,趁着周圍沒人一把將她橫抱起來,快步到了宮門乘上了回王府的馬車。
而東宮之中,蕭君炎卻沒了睡意。
他泡在浴池裡已經有半個時辰,頭上的一處隱隱作痛,碰了水更是厲害起來。
他伸手摸了一把,竟帶下一道血痕,這讓他愣了愣。
他雖然醉酒,可他模糊之中記得似乎自己是見過鶴卿枝的,並且還說了幾句話,只是後來發生了什麼他不記得了。
再之後他醒過來身邊的人卻換成了鶴千柔,他也只當之前是自己喝醉了,把鶴千柔錯當成餓了鶴卿枝,如今頭上的傷卻讓他產生了懷疑。
深更半夜,他穿好衣裳再次回到了關雎宮。
關雎宮的牀單已經被換過看不出什麼,他仔細回想着那些片段,只想起來,鶴卿枝似乎是用什麼打了他。
他仔細在牀帳中看了一圈,目光鎖定了那個玉枕。
蕭君炎彎腰將玉枕拿在手裡看了看,上面沒有任何血跡和裂痕,讓他又有些不敢肯定自己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