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他手上總會染些紅色,他還當是自己隨身佩戴的商隊進獻的紅珊瑚是贗品會掉色。
他扔了紅珊瑚還修書怒斥了商隊領隊,領隊表示很委屈。
直到接觸鶴卿枝的臉幾次之後,他才發現會掉色的不是紅珊瑚,而是她的臉!
於是他“出於好心”派人去做了這個面具。
實際情況是他發覺自己對着她那張花臉也是感興趣的,而他並不願意承認,顯得自己品味太過獨特似的。
而面對着她清麗的小臉,他倒是可以勉強承認對她的臉感興趣而不是人,雖然他故意忽略掉她們還是同一個人這個重點。
“蕭君祈,你們這裡最好的護膚品是什麼?給我弄兩套來啊?聽說南繁女子皮膚細膩,我要南繁的行不行?”
蕭君祈不回她的自說自話,反而問道:“聽說你想要回你的嫁妝?可是想買這些?”
鶴卿枝心裡“咯噔”一聲,想着是誰告密,就知道蕭君祈把她找來不是單純爲了給她整容的!
“你不用想,你身邊可不止如夢一人。”
如夢說了什麼話,他當天便知道了,只是鶴卿枝說他不會知道,所以他就全當做不知道。
如夢不說,自然有別人說的。
“好啊,我承認,那你現在有機會懷疑我了,你可以懲罰我了,可以把我丟出去讓皇后弄死我。”
鶴卿枝苦着一張臉自暴自棄道。
“誰說要丟你出去了?呵。”
蕭君祈輕笑一聲,扯掉她臉上的面具,捏起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
鶴卿枝想着,這難道就是懲罰?
於是也不敢躲,如果這就是懲罰,那可比把她丟出去好多了。
趙管家看着這場景老臉一紅,衣袖遮臉背過身去。
老啦,看不得年輕人這種說親就親的作風啦。
一吻結束,鶴卿枝可憐兮兮地看着蕭君祈,問道:“懲罰過了,可是扯平了?”
“懲罰?”蕭君祈沉聲笑起來,在她嘴上輕啄,低聲道,“這可不是懲罰,這是給王妃誠實的獎勵。”
“你……”鶴卿枝騰地站起來,小臉漲紅,這簡直是白給他佔便宜了!
誰知蕭君祈突然話鋒一轉,問道:“西北今年糧食欠收,百姓上書請求減免糧食上交數量,王妃怎麼看?”
鶴卿枝沒反應過來,直接說道:“減唄。”
“國庫存糧不夠可是能威脅到一國安危的大事,豈能說減就減?”
“凡治國之道,必先富民。民富則易治也,民貧則難治也。”
鶴卿枝將這話說出來的時候,不僅蕭君祈愣了一下,連她自己都愣住了。
她大腦空白,這番話完全是下意識從嘴裡冒出來的。
蕭君祈對她的言論很是感興趣,鼓勵道:“怎麼說?詳細說說看。”
“今也倉廩虛而民無積,農夫以粥子者,上無術以均之也。故先王使農、士、商、工四民交能易作,終歲之利無道相過也。是以民作一而得均。民作一則田墾,奸巧不生。田墾則粟多,粟多則國富。奸巧不生則民治。富而治,此王之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