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友上傳章節 181 賭注
翌日,楊韻起牀洗了澡換了一身乾淨的棉襖走出房間,神清氣爽的模樣讓人眼前一亮,不管是誰見到她笑眯眯的模樣都認爲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怎麼笑得這麼甜mi呢。唯獨楊韻自己清楚,她是發自心底的高興,這種喜悅是遮掩不住的,就算多活幾十年又如何?終究是拖離不開感情的束縛,斷不了情緣的牽連。?
但斷開又如何?她如今覺得自己猶如遊走在水中的魚兒,自由自在,逍遙無比。而他當然便成了其中的水,給她了無比寬闊的環境,讓她不受任何束縛。?
劉季寒早日一起牀,低語了一會兒就出去辦事了。院子裡紅彤彤的看着好不喜氣,她想到昨晚是劉林和顧詩云的成親之日,想到昨晚說的那些話,不由的覺得好笑。小倩跟在後面,也驚異於今日的夫人跟前幾日怎麼感覺不同,爲什麼笑得這麼甜mi?讓她都感覺自己快要膩死在她的笑容裡了。?
楊韻想了想,決定去看看顧詩云,畢竟以後就是一家人,朝夕相處。多培養一點感情也免去無聊的孤寂。況且這段時日相處下來,她覺得顧詩云屬於那種外柔內剛的女子,表面看着柔柔弱弱的,心底卻剛強不已。“小倩,你起來的早,知道二夫人起來了麼?”?
“剛纔在廚房,聽小云說二夫人還在休息,二少爺已經起牀辦事去了。”小倩老實的回答,多嘴的笑着添了一句:“昨日恐怕是累着了,那麼多規矩要辦着,晚上還得做在房間裡等着二少爺。”?
楊韻回想自己成親的日子,也過了一個多月了,當時自己可沒有那麼老實,自顧自的就跑出了房門,還抓住了一個人。對了,過了一個月,不知道他現在如何,聽劉季寒的口氣他還被關在牢裡,跟在他身邊的那些人根本就沒有想過去救他,或許早已各自散開。誰叫他說的那些話和做的那些事情都得不到別人的死心塌地呢??
她想了想,決定先去書房找劉季寒,帶着小倩便向書房走去。?
劉季寒正在將前日夜裡跟楊韻商量的事情告之於劉伯,劉伯在這個家待了幾十年,盡心盡力了幾十年,現在年紀也大了,劉季寒要他休息,他心裡也高興。而且將這事交給楊韻來辦理他也比較放心。畢竟楊韻曾經的手段他是認識過得,辦事的效果也令人滿意,想讓她打理這個家他求之不得。?
“劉伯,在劉府的不遠處,我買了一處院子,那裡離楊韻的家人比較近,你一個人也顯得孤單,若是無事也可以去他們院子坐坐,消磨一下時光。”劉季寒站在他的面前,真誠的說道。?
劉伯感動的點頭,嘴角帶着深深的笑意:“如今看到大少爺和二少爺都成親,老夫心裡也放心了,相信老爺和夫人泉下有知,一定深感欣慰。”?
劉季寒聽到他這樣的語氣,微微嘆息一聲:“我想他們會爲我感到安心的。”?
楊韻走進房間,見到劉季寒攀着劉伯的肩,一副老氣的模樣,然而神色堅毅,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讓她都不由得感到一股悵然。來到他們面前,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事請嗎?”?
劉季寒看到她的到來。放開手,來到她的面前,笑着道:“你怎麼來了?”?
楊韻巧笑嫣然,經過愛情的滋潤,現在變得越發的美麗動人,一顰一笑都牽扯着讓人不可忽視的光芒。她看向站在旁邊的劉伯,調侃着說道:“我今天到這裡來可是爲了搶劉伯的飯碗,劉伯可不要怪我哦。”?
劉伯被她這樣的話逗笑,忙着搖頭:“老夫年事已高,早已有了退隱之心,奈何大少爺一直不成家,害得老夫一直退隱不得。《哈十八ha18.com免費txt下載》如今少爺成家,又有了夫人這麼年輕能幹的女子在他身邊,老夫怎麼會不放心呢,又怎麼會怪你,只會覺得欣慰。老夫盼這一日可有好幾年了。?
他的話似乎怨念深重,讓楊韻不由的笑出聲,就連旁邊的劉季寒也哭笑不得。他成親這件事一直都是劉伯擔心的地方,當初每次回來就會受到他的唸叨。雖然知道他是爲了自己好,爲了劉家好,可人都會有反逆之心,總想順着自己的心意,就僞了他的好意。?
“劉伯現在放心就好,以後終於可以不用再聽你的唸叨了。”?
“那以後就聽我的唸叨吧。”楊韻笑着接話。?
全部的人都轟然而笑,不久,幾人開始討論交接的事宜。小倩準備好茶水,讓三人坐在一起慢慢商議,直到中午時刻,楊韻終於將劉家上下的事務順序理清楚。準備下午的時候先將劉府幾位重要的管事找來商談。一來相互瞭解各自的性情,而來熟悉一下他們做事的步調,免得跟錯了拍發。?
這些事情就算她做的不是很多,但曾經電視看得多,大部分的東西都能模擬出來。只是想象是一套,做出來又必須得跟着規則走,不然就會亂套。劉季寒現在處理的是其他的事務,大部分就是外界的事情,一些是重大的決策會用飛鴿傳書傳來讓他決定,還有一些就必須親力親爲。只是冬天的事情相對少了許多,到了開春,楊韻就得準備好朝思暮想的體驗了。?
冬天的雪花飄着,掛在枯燥的樹枝上,冰冷刺骨。但冬天始終會過去,夏天總是會到來,溫暖總是會降臨。然而,有一種人那叫心死,那種刺痛的心就像裂開一個大洞,讓刺骨的風吹進了心裡,瑟瑟顫抖。?
劉府在雲州城非常有名,只要在大街上隨便一問就會有人知道他們的住址,就會帶着笑容好心的爲他們指路。不僅是劉季寒待人不錯,更重要的是每到冬季也會響應政府的號召。給那些乞丐之類的貧困人員行善積德。一來二去,名聲自然好的沒話說,都說劉家大少年紀輕輕就有一顆菩薩心腸。殊不知這些都是楊韻最先開口的,她有時候出去看到一些老摳蹲在牆角,連吃的東西都沒有一口,就覺得可憐,便想到現代人最常用的這一招,不僅能救助別人,還能提高劉家的知名度,何樂而不爲??
雖然說這樣功力了一點,但各自得到好處。皆大歡喜不是?最怕的是那些藉着救助的名義搞其他名堂,僞君子的作爲最讓人不恥。?
一個女子走在街上,穿着厚厚的棉襖,頭髮也因爲寒風吹得有些散亂。然而她管不了這麼多,她現在唯一慶幸的是自己總算來到這裡,總算來到她找了許久的雲州。臉色泛着蒼白,褲腳已經溼透,身上掛着一個包裹,看樣子就知道是長途跋涉。街上的行人稀少,許多人都躲在自家的店面裡烤着火,要麼就是直接關掉房門,等這場大雪一過再進行營業。?
她拉住一箇中年男人,問了一聲,“大哥,你可知道雲州劉家在什麼地方?就是有名的劉家。”?
那個男人穿着厚厚的棉襖,聽到她這樣問,顯然不想多做停留,伸手指了指前面的十字路口:“那條十字路口向左邊,走幾百步就能看到。”說完,不待她在繼續詢問,轉身就奔走了。?
女子咬了咬牙,堅持着向前方走去,誰也沒有她這般的毅力。她正是金陵城江家的蔡玉,穿着破敗的衣服,冒着寒風來到雲州。與當日在店鋪裡刁鑽的模樣大相徑庭,誰也沒有想到她會冒着風雪來到雲州。她在金陵城等了十來天一直沒有江詢的消息,找誰也打聽不到,院子裡的有些女子見勢不妙,帶着家裡的財勢遁了。有一些人堅持了下去,然而卻沒有堅持到多長的時間,最後還是捲起家裡的錢財消失不見。?
她除了冷笑,一切都視而不見,就連那位江夫人也淡淡的待在屋子裡,彷彿她相公的失蹤與她毫無關係。只有她一個人,覺得不甘,於是將自己的全部家財拿出來去疏通關係,想要打聽關於他的下落。直到從別人的嘴裡聽到雲州劉家的事情,便單身前往。馬車走了一半就被雪掩埋,再也前進不了。她憑着心裡的那口氣,堅持不懈的走了幾天,終於來到了雲州。?
順着那位男人的話,她轉過十字路口,走了一段路,終於看到劉府的大匾額。她高興的來到門前,使勁敲了敲房門,很快的一個小廝來到門前,看到她的模樣,不解的問道:“這位姑娘找誰呢?”?
“我,我找劉家的主事,他在嗎?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他打聽!”她除了這樣說,不知道怎麼解釋,她根本就不知道劉家的主事叫什麼名字,當時走的太過匆忙,根本忘了這一環節。?
“你叫什麼名字?我得去通報一聲。”小廝說道。?
“我叫蔡玉,是從金陵城來的,你們主事肯定不認識我,但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向他打聽,麻煩小哥兒好言幾句吧。”她見識過了大家族的人,都顯得心高氣傲,一般人根本就見不着。她現在擔心的就是這個,更加擔心找了這麼久連一點消息也沒有,那自己這樣做就顯得毫無意義,下的最後賭注也輸給了上天。?
小廝點點頭,轉身回去了。她心裡一鬆,忽然就覺得冷了起來,那從四面八方跑來的冷風就像一把刀,時刻在颳着她的血肉,讓她忍不住抱住自己,躲在一旁的屋檐下。她想到自己曾經流浪的日子,那個時候每天都過着有一頓沒下頓的日子,偶爾還會跑去偷別人家的饅頭。最後被人逮着,差點打死。幸好一個老婦人收留了她,覺得她可憐,給了她吃的,還把她打扮的似模似樣。可是好景不長,才享受了一天的溫暖,第二天就被當成丫環給賣了。就這樣賣來賣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侍奉了多少位主子,也不記得自己那顆心長在什麼地方。?
直到被江詢納成小妾的那一刻,她覺得自己又有一個家了,心裡正高興的時候,卻發現他也跟以往的自己一樣,沒有長心。對女人更是如此,可以讓別人生死不能,可以折磨的死去活來。她除了冷冷的看着,什麼也做不了,也將最開始準備好的那份溫暖埋葬,做一個陰奉陽違的小女人。?
看到全部的女人都消失,他身邊的人一個個的消失,她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他們是何曾的相似,她就賭上這一次,如果找到他,他肯定會感激自己,會報答自己。如果他還是如往常一般,不知悔改,她把最後的結局都想好了,大不了就是讓他再死一次,反正誰也不知道。?
她想到這裡,lou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不知道是在笑自己顛沛流離的命運,還是在笑自己想到的這個絕妙法子。像她這樣的人,再狠心一點點就可以讓一個人死掉,她知道自己與別的女人不同,她已經麻木了,如果連最後一場賭注都不能贏的話,那還有什麼意思!?
房門被打開,小廝探出頭看到她,說道:“少爺請你進去,你進來吧。”?
蔡玉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拿着包裹走了進去。“謝謝你,謝謝你。”?
小廝忙着搖頭,總覺得她有股怪怪的感覺。帶着她來到書房,裡面正坐着劉季寒。?
劉季寒看到她的到來,微微愣了愣,表情嚴肅的盯着她,將小廝遣了下去,淡淡的說道:“原來是你。”?
“竟然是你!”蔡玉驚訝的望着他,當初就是在金陵城的裁縫店裡看到他,他身邊還有一位蒙着面紗的女子,似乎是毀掉了容貌。自己當初就是看到這個男子對那個女子那般的體貼,心裡才更加冰冷,也更加想要那份溫暖。?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劉季寒打量着她,她的模樣已經與當日見着的差別甚大,就連那股囂張的氣焰也不知道去哪裡了。身上穿得非常簡陋,一副窮困潦倒的模樣。她不是江詢的女人麼?難不成她是來找江詢的?想到這裡,他的笑容越發的玩味起來。?
蔡玉在這半個月見慣了別人打量的目光,也將當初養出來的戾氣消散,老實的回道:“我家相公失蹤一月有餘,妾身四處打聽,據聞相公的行蹤雲州城的劉家可能知道,於是妾身便來雲州找劉少了。”?
“怎麼就你一個人?我記得江詢府裡的女人衆多,怎麼大雪天的就你一個人來此?”劉季寒好笑的望着她。?
蔡玉咬牙道:“她們驚聞相公失蹤,竟然不知羞恥的離去,簡直丟盡了我們江家的臉。待我找到相公,一定會要求相公好好管教。”?
“呵,說的可真好聽啊。”劉季寒站起身,望着她,“沒想到你也是這般貞潔烈婦,爲了相公不辭辛苦的來到雲州。江詢的爲人我是瞭解的,他的那些人爲什麼離開你我都心知肚明,他是怎麼對待那些女子的,你肯定比我更清楚。只是,我沒想到你跟他還有這麼深的情誼,真讓我刮目相看。”?
蔡玉望着他,他的笑容讓她覺得刺眼,她知道自己說的這些話在他眼裡根本什麼都不是,但不說就更加無從辯駁。她知道自己的想法不會有人懂,也不奢望別人懂,就算懂了又如何,彰顯自己的可憐麼?她根本就不需要!?
“不知劉少可知我家相公的去處?妾身好早日接他回去,免得夫人擔心。”她咬牙說道。?
劉季寒笑着問道:“你知道江詢跟我是什麼關係麼?”?
蔡玉不解的擡眼,忽然想到上次在金陵城將那個女子,也就是陪在劉少身邊女子的事情告訴江詢之後,他眼裡lou出的那抹冷笑。他似乎早已認識那個女子,而且還藉着自己的名義想要抓她。當時自己只覺得解氣,沒有深想,現在回想一下,難道他們會有什麼恩怨?那自己來這裡究竟是對是錯?萬一這個人不分青紅皁白,把自己也一併抓去,該怎麼辦??
“妾身不知。”她咬牙道。?
劉季寒看到她臉色變了變,嘆息道:“我的夫人當年就是在江家長大的,要不是江詢的出現她不會離開江家,要不是江詢一逼再逼,她不會擔驚受怕。金陵城裡,他派人來抓我夫人,想要加以迫害!就在我們成親之日,江詢還打算來破壞我們的婚禮,想要將我夫人劫持離開。這般小人行徑,你覺得我是不是該好好招待他一番?他自認自己是朝廷命官,以爲自己可以隻手遮天,難道不知道在雲州,還是我說了算麼?他不過是一條別人眼裡的走狗,給他一點好臉色就以爲自己是主人,真是可笑至極。這種人,你又何必爲他長途奔波?他究竟有什麼地方讓你這樣做?我實在不明白。”?
蔡玉臉色一變,他的話語雖然說得特別輕巧,但她卻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向她襲來。他竟然承認了是自己做的,他難道不怕上面的人追究嗎?“你,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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