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龍飛搖了搖頭,看來這個老伯是個喝醉了,這麼吹噓浮誇,要是真的中了一百零八刀還不死,估計現在都已經得道成仙了。
“老伯,你還是少喝點……你身上還有傷呢……”諸葛龍飛勸道。
“沒事,這點酒還灌不醉我的……借酒助興,來,我耍套劍法給你看……”神秘老頭將酒罈一放,帶着幾分醉意站起神,將地上的長劍一挑,握於手間。
“老伯,你的傷……還是算了吧。”
“沒事……”
諸葛龍飛苦笑了一下搖了搖,心想,想這個老伯脾氣還真是古怪,喝了酒就想舞劍,爲了不打擾神秘老頭的興致,他也不再說什麼。
神秘老頭笑了一下,目光中似乎閃過一絲銳利,身子微動,長劍在手中慢慢劃空而過,動作極慢,慢得讓人難以理解,卻又讓人有種想要看下去的衝動。
長劍在空中盤旋迴轉,好似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在神秘老頭的四周舞出了重重的疊影。
動作依舊慢,但木枝卻已經看不清了,時而無形,時而猶如驚濤駭浪席捲而來。
諸葛龍飛瞠目結舌地瞪着雙眼,誤以爲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看之時,驚異卻更甚尤前,因爲不僅是長劍看不清,此刻,連神秘老頭的身影都難以辨清,好似被模糊的簾幕遮擋而起,若隱若現。
漸漸地,破廟之內,勁風忽起,凜冽割膚,枯草四散,塵灰漫天,令人震驚。
就在劍氣漫天飛舞之際,神秘老人的身體上慢慢多起了一層白氣,他竟然懸浮在了空氣之中。
諸葛龍飛已經難以形容此刻的心情,神情猶如遇到了陰鬼般,甚至緊張。
眨眼間,神秘老頭已經停下了身形,將手中的長劍一放,坐回了諸葛龍飛身旁。
“呼,剛纔究竟是我眼花,還是老伯真的這麼厲害?天哪!我怎麼專門遇見這麼莫名其妙的事?”諸葛龍飛緩過神,用不可思議地眼神看着神秘老頭,感到極爲怪異。
“怎……怎麼樣,我舞的還不錯吧……”神秘老頭飲着酒,帶着滿口酒氣道。
“不錯……不錯,老伯,剛纔那個是什麼劍法呀?”諸葛龍飛好奇道。
“呃……什麼劍法?當然是我自創的咯……好像叫……叫……對了,我想起來了,這叫刺狗劍法,專刺那些走狗屁股的劍法……哈哈,刺狗劍法……不錯,好聽的名字。”神秘老頭想了想道。
“刺狗劍法?不會吧,老伯,你是不是記錯了?”諸葛龍飛低喃一聲,他還從來沒有聽過有這麼難聽的劍法名,起碼也要有點詩情畫意,或是氣勢驚人一些,刺狗劍法?呵呵,還不如叫打狗劍法好了,跟丐幫的打狗棒法剛好湊一對。
“別……別看我年紀,我的記性好的很呢……想……想當年,我……”神秘老頭又胡吹了起來。
“老伯,你怎麼那麼多想當年呀?人家都說好漢不提當年勇,你卻是老頭猛提當年事……”
“你個黃毛小子,懂得什麼……來,反正你也沒事做,我就將我的刺狗劍法傳授於你,以後你看見那些走狗叛奸一類的,你就替我好好的刺他們屁股……刺屁股,哈哈……”神秘老頭又發酒瘋了。
“老伯,時候不早了,我看你還是早點休息吧……雨停了,我也該走了。”
此刻,大雨已停,雨露從屋檐樹梢滴答滴答往下淌,奏成美妙的絃樂。
“不早?哪裡不早了……太陽還沒下山呢!來,我教你刺狗劍法……”
“可是……”
“可是什麼,來……”神秘老頭二話不說將諸葛龍飛拉了起來,混亂撿了根木枝塞在他的手中。
“老伯,我看……還是明天好了……”
諸葛龍飛正欲丟掉木枝,忽覺得身形一轉,身子隨之傾斜,眼看就要摔到地上之時,又似乎被什麼力量一扯,朝另一個不同的角度斜去,手也不聽使喚地隨之翩翩而舞。
諸葛龍飛感覺到神秘老頭似乎就在身旁,但卻看不到他的樣子,只感到自己的身體好似脫離了控制,不經意地舞到着手中的木枝。
木枝在身旁輕盈遊動,好似靈蛇出洞,又似蛟龍飛昇,無形之間,卻帶着無數勁風。
諸葛龍飛好似被吸引了一般,漸漸地,投入到其中,枝動,心動,人動,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