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皇上私服微訪來到了邯城?”李耀自然瞭解兒子,不由擔心的猜測道。
“我……我叫師爺想了一個好辦法,只是爲了抓犯人,所以……”李秋離支支吾吾了幾句,然後將事情完完整整的說了一遍。
“你這個不孝子,真是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李耀大爲震怒,頓時也有些坐立不安,如果那個人真是皇上,那他這個不孝子已經犯了觸怒龍顏之罪,別說他的烏紗帽了,恐怕就連身家性命都要陪了進去。
“爹爹,現在不是罵我的時候,你還是快想想辦法吧,否則你和孩兒都要沒命的。”李秋離十分怕死道,連他老子都一起拖下水。
“你……你這個不孝子……”李耀又是捶胸,又是嘆氣。
“爹爹,你說他真是皇上嗎?”李秋離突然轉念一想,問道。
“我又沒見過他,我怎麼知道,除非我親眼看到。不過,眼下事態嚴重,你惹了這麼大的麻煩,如果我再出面的話,無非就是火上澆油。”
“如果他不是皇上的話,我們倒是找到了機會,就算他手上有玉權牌和九龍玉佩,也一樣可以治他個死罪,萬一他真是皇上,帶來了御林軍和天機閣的高手,那事情可就麻煩了。”李耀分析道。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順水推舟,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馬上去準備一些珍貴的古玩字畫,還有大大的厚禮,偷偷的送去趙府的雲爺管家,問問他到底是什麼情況。”
“今天皇帝沒有殺你,可見事情還不是很嚴重,你到時候順便拜訪一下皇上,察言觀色,看看皇上是什麼態度。”
“乾隆皇公正仁義,希望他到現在還沒有得到什麼風聲,否則民怨一起,我們必死。”
“不過我總感覺你描述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皇上,皇上的額頭上有一顆很大的紅痔,非常顯眼,更何況皇上雖然保養到位,不過年齡已到,日理萬機,不可能有你說的那麼年輕。”李耀極其確定的說道。
“爹爹,你想的還真是周到。其實,我也懷疑他可能是冒充的,但他手中有玉權牌爲證啊!”李秋離說道。
“說不定連那個玉權牌也是假的,或者是那人偷來的……”
“你要知道,冒充皇上就等同於欺君,不僅是他,還有趙府的所有人都會牽扯上麻煩,如果他真不是皇上的話,我們可就找到了機會,趁機而入。”李耀愁眉苦臉的想着。
“不,不……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李耀突然眉頭一舒,眼裡閃過一絲精明的神色。
“爹爹,你明白了什麼?”李秋離猶如驚弓之鳥,趕忙問道。
“我敢斷定這個人絕對不是皇上,也許這一切都是丞相之女姬語嫣搞的鬼,也只有她的手上纔有這個玉權牌,也許她不好出面,就將這個玉權牌借給那人一用,只是想給你略施懲罰,否則也不會這樣輕易的放你回來。只是沒有想到你歪打正着,給他戴上了一個欺軍之罪…….”
“哈哈……”李耀苦笑了一下,心裡總算好受了一點。
“爹爹英明,爹爹英明,哈哈,我怎麼沒有想到了……”李秋離一聽,又有些得意了起來。
“你笑個屁……”
“我現在最怕的就是皇上真的就在趙府,只是沒出面而已…更何況還有那個姬語嫣,她一來邯城,我就有了不詳預感,看來……”李耀不愧老奸巨猾的,一下就將事情理的通順,不過他的心裡依然憂心重重,總之這一切是禍不是福。
“看來我們要做好最後的打算了……情況危急的話,也只能造反了……”
“好了,你這個不孝子,還不趕快去準備。”李耀臉色變化不定,他沉思了一會,大聲喝道。
“是,孩兒馬上去準備。”李秋離神色一變,匆忙而去。
另一邊,諸葛龍飛邁着沉重的步伐,朝着仙兒的新住處而去。由於仙兒的舊住所十分破舊,而且離趙府很遠,諸葛龍飛生怕仙兒遇到什麼危險,就幫她找了一個新住所,而原來的舊住所早已經改成了小圍生產作坊。
“媽的,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遲早都要被逼瘋了。好幾天沒去看仙兒了,不知道店裡的生意怎麼樣?她一個人能忙的過來嗎?”諸葛龍飛一邊走,一邊自言自語着,其實,他一直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仙兒解釋自己和玉兒馬上成婚的事,他怕仙兒知道後會很傷心,他明白仙兒對他的愛,但他也有他的苦衷。一個男人對着同樣深愛的兩個女人,卻不能同時擁有的感覺,確實十分痛苦。他承認自己是個風流的男人,但他絕對不是花心的風流。他尊重每一份愛,如同他對玉兒以及仙兒的呵護和關懷。
諸葛龍飛嘆了口氣,該面對的總要面對,能解決的還是快點解決,這幾刻他總有一些不好的預感,雖然說不出什麼明堂,但那種感覺似乎很可怕,似是會讓他失去什麼?尤其是李秋離誤認皇上之事,他一直認爲是個禍患,這個可怕的陰謀,猶如滔天大網,不知什麼時候就會朝他包圍而來,畢竟冒充皇上是欺君之罪,在李耀父子的手上絕對會牽連到整個趙府。
但如今大禍已成,後悔也來不及了,眼下只能聽天由命,把能解決的事先解決掉。眼下最重要的還是仙兒和他們的小店,此外還有與趙玉兒的婚事,這兩件事都是他必須先完成的,至於姬語嫣那邊的結果,也只有耐心期待,祈禱好運。正所謂事事難料,風雲忽變,這就是人生。
“看來也只能這樣了。”諸葛龍飛舔了舔嘴脣,姬語嫣親吻過的地方還是那麼的甜蜜,回味無窮,如果能永遠快樂的與仙兒,玉兒還有語嫣生活在一起,那該有多好。
諸葛龍飛幻想着,一路徑直而來,很快就到了西子湖畔的內衣店,裡面還是那樣的人山人海,看來邯城的民衆已經慢慢的接受了小圍這非常實用的內衣,而小店的生意也自然越來越加火暴。
諸葛龍飛剛剛進門,就看到水涵與幾位工人忙碌的身影,他們都穿着統一的工作服,極好辨認。
諸葛龍飛左右看了好一會兒,但還是沒有發現仙兒的身影。
“水涵,你的仙兒姐姐呢?難道不在店裡嗎?”諸葛龍飛不解地問道。
“龍飛大哥,你可終於來了,仙兒姐姐這幾天日日念着你,都快念出病來了,你還是趕快回去看看吧。”
“什麼?怎麼回事?仙兒病了?”諸葛龍飛緊張的問道,他不斷的自責着,也許將小店管理這麼沉重的負擔扔在仙兒的身上,確實有些過意不去。而這幾天,他也沒有盡到自己的義務,讓連心愛的人生病都不知道,這是一種無言的愧歉,讓他莫名的心痛。
“你回去就知道了。”水涵模糊的說道,她還是個孩子,對於男女間的情事自然是懵懂無知。
諸葛龍飛點點頭,向衆人揮了揮手,馬不停蹄地趕到了仙兒的住處,屋外空無一人,而屋內似乎也是靜寂無聲,讓他不由眉頭一皺,急忙上前敲門,可是敲了半天,居然沒聽到仙兒的聲音,心中不由暗道,仙兒不會病倒了吧?唉,都怪我,爲了自己的事而疏忽了仙兒。
想着,諸葛龍飛急忙用力將門一推,老舊的木門禁不起用力,就破了開去。他急忙衝進屋內,卻見一道身影猛然間撲了上來,柔軟的嬌軀帶着誘人的芳香,微微的喘息聲聽在耳裡,似乎有着無邊的誘惑。
諸葛龍飛扶住那有些柔弱的嬌軀,低頭一看,登時心中猶如刀絞一般,只見懷中的仙兒,一張美麗的臉孔蒼白無比,原本紅潤的嘴脣乾枯未裂,而且身體似乎極爲虛弱,不停地喘着氣,但那眼神卻在此刻有了神采,喜悅而興奮,迫切而難以剋制。
“你終於來了,你知道嗎?這麼多天來,我對你是日思夜想,夜不能寐……”仙兒猶如變了一個人似地,極爲反常地對諸葛龍飛喊着,眼角噙着淚花。
“仙兒,你的身體……你怎麼突然病了,是不是太累了。”
“以後你就多僱幾個人,讓她們來做事情,就是我以前和你說的管理藝術……”諸葛龍飛突然間醒悟,有些冷靜了下來。
“沒事,我想要你,我只想要你,你是我的唯一,知道嗎?從你救了我的那一天起,我的心,我的身體,就全部都屬於你的。你明白嗎?明白嗎?”平時柔弱的仙兒突然間變得如此執着,如此堅定,讓諸葛龍飛始料無及,可能是仙兒受到了什麼刺激,纔會說出這些怪異的話。
“仙兒,我沒想到你……”諸葛龍飛終於忍不住的滋生,對於仙兒的愛戀在同一時間而爆發,是強烈的,也是不可取代的,他想讓仙兒完全屬於自己,也許這是他的自私,但何嘗不是仙兒的願望呢?
淚水突然從眼裡涌了出來。
“你怎麼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諸葛龍飛心痛的說道,他看着仙兒複雜的表情,看似在自我折磨。
“我沒事,我只是太想你了……”仙兒很快鎮定了下來,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露出了一個極其勉強的微笑。
“對不起,我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了……還遇上了一些麻煩事。”
“我答應你,我以後天天都來看你……不,以後我要天天陪在你的身邊,寸步不離……”諸葛龍飛悲涼的說道,不過語氣卻顯得那麼的堅定,有些難以抗拒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