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那地上那巨漢的屍體忽然一軲轆爬了起來,一臉賠笑道:“小七兄弟,我這不是裝死裝的上癮了麼,每天打仗就能躺那裡睡覺,好爽!”
感情這諸葛龍飛部隊連續與錦衣雄的部隊大戰了三天,居然都是在演戲?
其實諸葛龍飛與錦衣雄之間也算是有了協議,他們並沒有那麼傻,就這樣的自相殘殺,不過做作樣子還是有的,否則也不會發生這樣離奇又蹊蹺的事情。
“砰!”又一個上好的茶壺被錦衣雄惱怒的摔在了地上。
“媽的,諸葛龍飛這個小子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主意,我的二十萬部隊陪了他玩了三天,他還是遲遲不肯發兵救駕。”錦衣雄在中軍打仗內來回的踱來踱去,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還有三皇子,唉,三天又發了四、五封密信催我回去救駕!我手上就這二十萬大軍,怎麼斗的過謝長風。要是我有百萬大軍早就回去將謝長風綁起來玩遊戲了。”錦衣雄思慮再三,狠狠把牙一咬:“罷了,罷了,還是這樣等下去吧。我自己回去救駕十有得完蛋,我還是得等着諸葛龍飛發兵以後在一起回去救駕!至於皇上與三皇子那兒,到時候我把責任往諸葛龍飛身上一推,皇上與三皇子多半還是得信我的。”
在佈局俎殺諸葛龍飛的第二天,整夜提心掉膽的錦衣雄也顧不得其他,讓人帶着一堆重禮繞過千里上門求見諸葛龍飛,結果被無風先生給擋住了。
無風先生當時笑眯眯的說:“我家將軍宿醉未醒,還望將軍那邊能夠海涵!這些厚禮無風就代表軍中弟兄謝謝錦大將軍的好意了!”
這話當下就把錦衣雄的使節氣的是七竅生煙,“啥,那將軍宿醉未醒?昨天夜裡那麼精神地嘩嘩譁殺了一地的死人,這會找了個這麼蹩腳的理由來糊弄本人。”
只是人家避而不見,錦衣雄的使節當下也是無奈的打到回府。
錦衣雄的使節前腳剛踏進軍營,後面就跟上了諸葛龍飛的信使。
錦衣雄在第一時間看過信後,再次陷入了深思。因爲諸葛龍飛的信上還是那樣,只有簡單的兩字“佯戰!”
錦衣雄那可是老奸巨猾之人,當下略一思索就明白諸葛龍飛是要讓自己再陪他演一場好戲來騙過謝長風。雖然錦衣雄十分渴望諸葛龍飛能夠與自己馬上發兵救駕,可是此時他對諸葛龍飛的畏懼已經深深刻在了骨子裡,也不敢不聽諸葛龍飛的吩咐。當下纔有了戰場上這三天的“廝殺”。
“大將軍,那錦衣雄又派了信使問咱們何時回去救駕了。”張副統朝諸葛龍飛躬身稟報。
“告訴他,只待時機成熟,我馬上起兵救駕!”諸葛龍飛自顧端詳地圖,頭也不回的吩咐道。
“是!”張副統肅然領命。望着諸葛龍飛的身形眼中充滿了無盡的崇拜。自諸葛龍飛大破錦衣雄的殺局全身而退之後,諸葛龍飛全軍視諸葛龍飛猶如神邸一般,部隊的士氣無比的高昂。
“龍飛,又過了三天了,京中局勢不知如何?我們這樣拖延救駕的時間,皇帝是否會有什麼想法!我想大皇子現在也已經上位了……”無風先生終於有所擔心地問道。
諸葛龍飛聞言苦笑:“無風先生,難道我現在即刻把皇帝救出來,他就會對我沒有猜忌之心麼!”
無風先生一怔,繼而無言地搖頭。
“自古以來,臣子功高震主,無論多麼的忠君愛國,也必然會成爲皇帝心中的一根刺。”
諸葛龍飛踱下帥帳,悠悠地說。臉上露出了深深的疲憊。
“手握重兵,巍巍一動,天下顫抖。多麼的風光,何等的權柄。可惜,這樣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諸葛龍飛輕聲一嘆。
“再則,我此時遲遲不肯揮兵救駕,其實是在等!”
“等!”無風先生奇道,心中十分欣然。他將諸葛龍飛看的猶如自己的子侄般,此時的諸葛龍飛在各方面都超越了他,而且謀略只見愈見高深莫測之機,怎能不讓無風先生欣喜。
“謝長風造反,輔助大皇子上位,這時候的他連同他的追隨者他們骨子還流淌這陰狠的氣息,因爲他們要時刻提防我們救駕。這樣他的部隊士氣和戰鬥力都是要成倍的上漲。和這樣的敵人爭鬥,就算我們勝利,可這三十萬大軍也所剩無幾了,更何況錦衣雄那裡還有二十萬大軍,這是智者所不爲的。”諸葛龍飛緩緩道來,心裡也有他的打算。
“噢,對了!現在我們和錦衣雄聯手佯戰,這樣謝長風他們就會放鬆警惕,盡情的享樂。”
無風先生恍然大悟。
“謝長風一代梟雄,必然是隨時保持警惕。可是他的追隨者和部隊就難說了。打仗,光他謝長風一人保持在最佳狀態是沒有用的。”諸葛龍飛點頭笑道,心裡卻格外沉重。
“對了,先生,李文生率領特殺營潛入京都,有消息傳來嗎?”諸葛龍飛接着問道。
“李文生和一衆特殺營已經將京城四門的情況摸清了。至於皇宮,戒備實在森嚴,難以潛入。”無風先生答道。
“唔……”諸葛龍飛沉吟半晌,毅然說道:“既然如此,先生,三日後,我率五萬騎兵連夜趕赴京城,你率領餘下的二十五萬大軍與錦衣雄會合,隨後發兵京城。”
“那要現在通知錦衣雄嗎?”
“不,待我出兵之後你再告訴他!”諸葛龍飛嘴角掛起莫測的笑意。
南天城知府官邸,李秀鈺秀眉緊蹙地凝望窗外,安排了大軍的駐紮和委任了代理南天知府之後,整個南天城也尋不到仙兒與玉兒的行跡,她的心裡越來越發急了起來。
“唉,我該怎麼告訴龍飛呢,我真不忍心讓我心愛的男子一次次的在失望中度過,尤其是像龍飛這般重情的奇男子。”李秀鈺暗自思量,芳心焦灼不已。
“稟將軍,搜查小隊找到了一名樵夫,據稱有見到過那些人!”一名親兵向李秀鈺恭聲稟告,畢竟雍正國將軍的樣子極其的好認。
“快,將那名樵夫帶進來!”李秀鈺急道。親兵應聲去了。片刻之後,一名年約五十餘歲的黑瘦樵夫被帶到了李秀鈺眼前,大概是從來沒有見過大官的原因,樵夫進來之時身體還在微微的發抖。
“這位老丈,你把你見到的和本將軍敘說一下,本將軍定當重重有賞!”李秀鈺和聲說道。
“稟告大將軍,小老兒每日天色未明之時便會到附近的南山上砍柴,今日稍稍貪睡了一會,上到山時天色已微明瞭。還沒開始幹活就聽見一夥強人凶神惡煞一般上山,小老二心裡害怕,就躲了起來。依稀見得有一個獨眼的大漢和一個公子哥領頭,其他人身上還扛了兩個黑色的布袋,不曉得裡面裝了什麼!”樵夫把自己看到的情形細細說了一遍
“看來這夥人便是雍正軍將軍和謝長風的狗兒子了,他們所扛黑布袋裡面裝的定是仙兒與玉兒。”李秀鈺秀眉舒展,雖然沒有就到她們,但是畢竟現在有了詳盡的線索了。
“那老丈,你可有聽見他們要去往何處?”李秀鈺想了一想,急忙問道。
“恩,依稀聽見他們說要先去吉慶鎮……”樵夫仔細地回憶了一會,方纔肯定的說。
李秀鈺大喜過望,吩咐親兵把樵夫帶下去打賞以後心中已有定計。“來人,將許將軍速速請來!”親兵應聲去了。一會功夫,許多金就火速趕到。
“師妹,我聽說仙兒與玉兒有消息了是吧!”許多金興奮地問道。
“唔,她們現在應該都關押在吉利鎮,那那裡駐紮了雍正國的一萬精兵!”李秀鈺也是兵法大家,對於對方的兵力分佈瞭如指掌。
“那還等什麼,師妹,我們一起殺過去,把他們一鍋端了!”許多金殺氣騰騰的叫道,他這幾日一直夜觀星象,始終沒有發現什麼。
李秀鈺嗔怪地望了許多金一眼,冷靜地說道:“不,師兄,現在屏城防務嚴峻,大軍不宜在外面逗留太久。你率領大軍回去,我只需八千精騎前去救人即可。”
“可是……”許多金望了望李秀鈺,欲言又止。
“撲哧!”李秀鈺嬌笑出聲。“師兄,你是怕我會欺負諸葛龍飛那個混蛋的兩個寶貝兒麼?”
“嘿嘿,許多金被看穿心事,尷尬的搓了搓雙手。
李秀鈺正色道:“雖然諸葛龍飛這混蛋着實可恨,可是在這天下局勢一觸即發的關口,我是不會給他添亂子的!”說起諸葛龍飛,李秀鈺的眼色不禁迷離起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男人了。
此時的吉利鎮的雍正營內,謝長風的心腹正在發怒,不過也剛剛知道了大皇子登基的時候,心裡也有些安慰。
“什麼,你不讓我將那兩個女人帶走?”謝長風的心腹惱怒異常。要知道他已經向謝長風彙報了抓到二女的消息,謝長風爲此還大大誇獎了他一番。而此刻雍正國大將軍悍然反悔,不遵守事先的約定,這怎能讓他不惱。
毒龍大將軍漠然坐在大座是冷眼看着。他是一個鐵血軍人,從刀山火海死屍堆裡爬出來的軍人,打出心裡看不起這等紈絝子弟。沒有實力的膿包是得不到強者的尊重的。
“其實要把這兩個女人交給你,也不是不可以!”關鍵是你能付出什麼代價。毒龍大將軍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