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離兒啊,不要再整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好歹你爹我也是堂堂一個提督使,你再這麼混下去,我的老臉都給你丟光了。”李耀吹鬍子瞪眼的教訓道,嘴角的兩撇八字鬍隨着顫抖起來。只見他一身錦衣華服,舉手投足間帶着幾分官威,臉長瘦小,一雙眼睛細長無比,時不時地露出精明之色。
“我說爹,你就別嘮叨了,你不煩我都煩了。”李秋離十分不爽道,從小嬌生慣養的他,素來目無尊長,只有要錢的時候態度纔會好些。
“你這個不孝子,真是氣死我了。”李耀又是捶胸又是嘆氣的,想他李家七脈單傳,他又是晚年得子,自然對李秋離寶貝之極,從小就呵護有佳,但沒想到卻因此把李秋離寵上了天,整天混在煙花之地,揮霍錢財,邯城裡還沒有人不知道他兒子風流成性的。
“爹,誰說我不孝了,昨天我還給你帶了一件玉瓷花瓶,今天你不就擺着了嗎?”李秋離應道,將目光投到了那八仙桌上擺放着的玉瓷花瓶,彩繪聯翩,圖案精美。
“你……”李耀瞪了李秋離一眼,他這個兒子什麼都不學,偏偏跟他學了一套逢迎拍馬的功夫,所謂有其父比有其子,這句話的道理確實不假。
李耀沒有什麼其他的愛好,就是喜歡玩弄古董,所以李秋離爲了哄好他的老子,就常常帶些古董回來,糊弄一下,省得耳根不清淨。
“好了,好了,我也不說你了,你自己好自爲之,明天我要進京一趟。你給我好好的呆在家裡,不許你出去闖禍,知道嗎?”李耀叮囑道。
“進京?好端端的爲什麼突然要進京?”李秋離不解地問道。
“你這個混小子,成天就知道吃喝玩樂,哪裡還知道其他的。乾隆國出大事了。”李耀突然神色嚴肅道。
“出什麼大事了?”
“我剛剛得到急詔,上面說天劍——雄飛大將軍於不日前,遭人暗算,至今身影無蹤,生死不明。皇上大爲惱火,召集各大官臣彙集京城商討此事。”
“什麼?雄飛大將軍被人陷害?那怎麼可能?他不是我們乾隆國的第一高手嗎?傳說他一身修爲已達天人境界,難逢敵手,怎麼可能遭人暗算呢?”李秋離也不禁吃驚道,雖然他成年不務正業,但對於乾隆國的一些名人名士自然也是有所耳聞。
“人有失手,馬有亂蹄。再厲害的高手,也難擋明刀暗槍的算計。”李耀露出老奸巨猾的一面。
李秋離聽着點點頭,忽地想起剛纔李耀的話,不禁問道:“爹爹,皇帝下急詔,那麼說現在皇帝在宮裡咯?”
“廢話,皇帝不在宮裡,難道還在我們家啊?”李耀沒好氣道,他怎麼生了這麼一個笨兒子。
“那皇帝會不會微服私訪,來到我們邯城呢?”李秋離惶恐的問道。那天在春怡樓看到諸葛龍飛手拿九龍玉佩之事,一直深藏在心中,整日恐慌的吃不下飯,精神恍惚。不過這事他可不敢與任何人提起,更不會傻到拿此事找父親商量。
就這樣,幾天下來噩夢不斷,他最怕的就是睡覺醒來,皇帝的親兵就已出現在了家門前。還好,十幾天過去了,這一切都沒有發生,他就慢慢的放鬆了下來,不過還心有餘悸。
“皇帝倒是沒來,不過聽說最調皮的小公主前些日子住在趙府,不過因爲雄飛將軍的事,現在已經回皇城去了……”
“聽說小公主千歲,難以伺候,既然回去了,我們也不用操心了……”李耀不由有些舒心道。
“不可能啊?我明明……”李秋離有些納悶,他幾天前不是還看到皇帝出現在春怡樓,還和自己爭女人?怎麼一下子又跑回去了?難道那個人不是皇帝,是假冒的?
“明明什麼?”李耀見李秋離支支吾吾的,不禁道。
“沒什麼,沒什麼。”李秋離搖搖頭,覺得這件事還是不說爲妙,萬一是自己弄錯了,豈不是又要挨一道罵,更何況爹爹最討厭他經常進入煙花之地。
“看來那人身邊的女孩真是小公主?我沒有猜錯。”
“不過那人既然不是皇帝,那會是誰呢?他怎麼會穿着趙府下人的衣服?”李秋離心中暗暗想道。
“既然他不是皇帝本人,那一切的事情都好辦,我看改日找個時間,準備上大禮,去趙府走上一趟。既然那神秘人與小公主那麼熟悉,可見也是皇城中的大官,要是能巴結的上,父親肯定會對我刮目相看。”李秋離繼續美美的想道。
“有空就多看看書,練練字,有機會我向上頭送點錢,就引薦你入京,混個一官半職的,也算給你爹我長臉面了。”李耀恨鐵不成鋼道。
“哦。”李秋離左耳進右耳出,哪裡聽得進去,心裡一直琢磨着那天見到的那個拿着九龍玉佩的男人究竟會是什麼樣的大官。看來機會還是來了。
“你給我好好努力一點,等你有了功名,或是一官半職,我就馬上到趙府爲你提親,你不是一直以來都很喜歡趙老頭的女兒。”
“不過話說回來,趙老頭的女兒實在是長的漂亮,不愧是邯城第一美女……更何況趙府的家產極其驚人,你可要好好把握一下…….”李耀繼續說道。
“爹爹,真的嗎?”一說到趙玉兒,李秋離的雙眼就充滿了淫意,邯城第一美女可是整日在他腦裡出現,只是不知與她翻雨覆雲的感覺是如何的美妙。
雖然趙家在朝中已經有些沒落,但還是有些勢力,讓他有些顧及,否則以他的個性,早就憑藉手中的權利胡作非爲。
“當然真的。你給我爭氣一點……”說着,李耀走出了房門。
昨日跟韓雲柳商談之後,因爲諸葛龍飛的臨時提議,讓原本的談判衍變成了合作投資。趙玉兒就諸葛龍飛這個合作加盟的想法做了一個晚上的分析,從中瞭解了合作加盟的最大好處。她知道,合作已經巧妙的將香軒茶行與趙家的利益深深的聯合在了一起,雙方就共同的利益努力,很容易達成相同的共識,她不由再次佩服起了諸葛龍飛。他的能力不僅僅在於一種新穎的理論,而且可以發揮出這種理論所具有的效益。
“諸葛龍飛……看來真是一位不簡單的人物…….”
“只是這樣的人物會甘心在趙府做下人呢?”趙玉兒費勁的想着,百思不得其解。其實前幾天她也有就這個問題問過諸葛龍飛,不過諸葛龍飛竟然嬉皮笑臉的回答:“一切都是爲了她,趙玉兒……”
想着,趙玉兒的小臉開始羞紅了起來,她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也許在她的心裡,諸葛龍飛已經變的越加可愛。
在幾經思考之後,但爲了慎重起見,趙玉兒還是決定與趙馮遠商量之後,再作最後的決定,雖然趙馮遠已經將趙家的產業交給她來負責,不過總體來說,趙家還是由趙馮遠做主,也許這也是趙玉兒對於爹爹的尊重。
此刻,趙玉兒正和趙馮遠在大廳內商量此事。
“爹爹,大概就是這樣了。”趙玉兒剛剛將昨日的經過略微說了一遍,不過省略了諸葛龍飛的那部分,只是說韓雲柳有意與趙家合作,並把合作的最終效用分析的一清二楚。
“投資香軒茶行?這個主意確實不錯。”
“那個香軒茶行的女老闆實在太厲害了……”趙馮遠想了想,又點點頭,露出幾分感嘆的神色。他怎麼會知道這只是趙家的下人諸葛龍飛提出來的現代想法。
“那麼爹爹是同意了?”趙玉兒見狀,不由也感到幾分幸喜,雖然這個主意不是她出的,但起碼這次也替趙家挽回了一些聲譽和損失。
“嗯,韓雲柳確實是個非凡的女子,既然她有意與我們合作,機會難得,應該好好把握。”趙馮遠應道,雖然他沒有什麼經商的天賦,但聽聞剛纔趙玉兒的一番話,還是能審時度勢。
“那女兒準備一下,便去與韓老闆再商談一下具體事宜。”
“商量完畢,女兒再回來向爹爹彙報。”
“好。”趙馮遠點點頭,又十分嚴肅道:“昨天你後孃氣沖沖地跑了回來,在我面前發了一頓脾氣,說你目無尊長,盛氣凌人,一點都不將她放在眼裡,有這回事嗎?”
“哪有?”趙玉兒秀眉一簇,這分明是後姨太在添油加醋,但她還不好直說,便道:“大概是昨天韓老闆不賣她的面子,所以把氣都出到我頭上了。”
“哦,是這樣啊?算了,這次就不提了,大家都是一家人,以後多擔待點,你畢竟是晚輩,知道嗎?”
“玉兒明白。”趙玉兒嘴裡應着,心裡卻感到了幾分疲憊。她突然想起了諸葛龍飛,她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現在,每當疲憊,無助的時候,腦海裡就會出現他的身影。
“或許是應該給他一點在趙家發展的機會,給他一點展現的舞臺……”趙玉兒又想起了諸葛龍飛所說的那句話。
另一邊,諸葛龍飛正沉醉在突發其想之中。
“哈哈,對了,小圍,就是小圍,我真是聰明人。”諸葛龍飛自言自語的叫了起來。
“小圍是什麼東西?”仙兒好奇的問道。
“就是圖上的這個…….我們給它取名叫小圍。”
“人家說,小孩和女人的錢最好掙,不過這個時代,看來新鮮,新穎的東西,纔是最吸引眼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