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主帶着果果從警察局出來,在外候着的莫栩涼趕忙迎了上去。
只見房主無奈的對着她搖了搖頭,示意沒從他兒子嘴裡套出話來,又只顧的抱着果果往家的方向走,邊走邊嘆氣!
莫栩涼牽着心儀趕上去!
“那個,您能不能跟我說說辛蝶這幾年在島上的情況?您和您兒子是怎麼救到她的,又是怎麼說服她留下的!”
路過一處戶外咖啡館,莫栩涼邀請了他一起坐坐,給果果還點了喜歡吃的水果沙拉。
看見自己的孫子還什麼都不懂,開心的吃着東西,房主深深的又嘆了一口氣。
“七八年前吧,”房主緩緩的說道當時的情形,“七八年前我家一貧如洗,我那個不爭氣的兒子在這島上也算是個痞子,以敲詐勒索打架來謀取錢財,又一次是惹惱了一個有錢人,那有錢人準備要害他的性命,雖然是個不爭氣的東西,但是我就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無奈之下,我帶着他出海,到了離這愛情島還挺遠的一個小島上避難,在那裡我們遇到了奄奄一息的辛蝶。”
房主是有經驗的漁家,出海也隨身帶着藥箱,在奪追殺的那段時間,父子兩個便用所剩不多的藥物來醫治她,每天吃的,也都是從海里現打撈上來的海鮮,簡單的烹煮,味道卻很好!
“所以你們回來以後就做起了古早味兒的生意?”
“沒錯,是辛蝶的主意,她雖然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但是畢竟是個聰明的人,她就帶領着我和我兒子兩個人開始做生意,忙前忙後,大約是她的人格魅力,我那個混蛋兒子便也洗心革面不再出去打打殺殺!”
辛蝶很漂亮,又聰明,這樣的女人,對房主兒子的吸引是巨大的!
房主老淚縱橫,“我以爲他們是真的結婚了,可是沒想到他們居然是假結婚,就連,就連孩子......”
就連孩子也是從外面領養帶回來的。
看着果果就在身邊坐着,房主感嘆也不好在再說這件事情,畢竟這對小孩子來說,是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
房主這般心痛難耐,莫栩涼倒是覺得自己這一行人的到來,是真的打擾到了人家一家人的安寧。
“雖然我覺得很對不起你們,但是心儀有資格找回自己的媽媽!”莫栩涼揉着心儀的頭,輕聲對她說道,“你帶弟弟去玩一會兒,我和這位爺爺聊點不適合你們小孩子聽的話!”
心儀不樂意的撇了莫栩涼一眼,倔道,“他纔不是什麼爺爺,你沒看見他打你老公嗎?居然還能跟他好好坐在這裡一起吃東西,哼!”
不過她還是很樂意帶着果果一起玩!
牽着果果的手,房主用太過寵愛的目光看果果,心儀便撒開了心裡的不快樂,扮着冷臉說道,“你放心,我一定會欺負他的,哼!”
說着牽着果果的小手離開,遇到了又障礙的地方,她還是扮演着小姐姐的角色,保護着果果。
“心儀是我養大的,我遇見她的時候,她纔剛從她的媽若依的肚子裡生出生!那是一個廢棄的火車站,若依求我去給心儀撿幾張破報紙好包裹起她那剛出生的女兒,後來我們就報紙包起了心儀,再用一層衣服抱着,她或許都還沒有好好的看看心儀,就讓我抱着心儀走,說一定要讓她的女兒活下去!”
如今在說起以前的事情,莫栩涼便有了經歷了許多滄桑的感覺!
“只可惜那時候我只能帶走心儀,至於若依最後怎麼樣,我們大家都以爲她死了!只有劉光這麼多年一直都在尋找着若依的下落,後來他無意中找到了心儀,才發現若依和他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孩子,又直到他看到了辛蝶,他堅信她就是若依,如果不是有緣,他們便不會再遇上!”
心儀的身世,讓房主蒙上了對若依和心儀這對母女之間冥冥之中緣分的認可。
“您別看她年紀小,但是很懂事,她那天也發現了自己的長相和辛蝶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可是她還是說她不想要媽媽,說辛蝶看起來不像她媽媽,是因爲看到辛蝶那麼護着果果,她吃醋!”
眼下大家也沒有胃口吃東西,莫栩涼召回來心儀和果果,伴着房主沿着海灘走,彼此交換着一些生活上的小細節,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沙雕城。
近日都是大雨連綿,沙雕城的護理工作做得相當的困難,那日看到的刻有美人魚腰部鱗片的城門此時已崩塌了。
“爺爺,媽媽的沙雕倒了,果果要去幫媽媽扶起來!”四歲的果果硬是要過去,房主便由了他,小傢伙還不忘記拉着心儀一起,“姐姐,我們一起去,那城門是我媽媽做的沙雕,可是現在倒了,我們一起去扶起來好不好?”
“不好!”心儀佔着自己逼果果大,就總是各種口頭上的欺負,雖然說了不好,可還是任由着果果拉着她過去了。
莫栩涼一直都想弄清楚那美人魚腰部鱗片到底是什麼意思,碰巧這個沙雕就是辛蝶做的,她正好可以問問房主,說不定他知道。
“您知道,美人魚腰部鱗片代表什麼嗎?”
“呵呵....”房主一笑!
凡是來過這裡的人,看到過城門沙雕,聽到過那個沙雕的故事,都會問美人魚腰部鱗片是什麼意思!
“這其實也不是多麼有含義的東西,辛蝶落難的那個島嶼,後來從飛機上往下看才發現,那島嶼形狀就是一條美人魚,而我們三個人一起避難的礁石,在飛機上看,就是和美人魚腰部的鱗片一樣,因爲高空俯視,有着別樣的形狀,爲了紀念重生,辛蝶在參加沙雕比賽,便刻了那樣的花紋。”
原來是這樣,是她重生的故事!
這時候果果飛奔的跑回來,哭着告訴爺爺,“他們說媽媽的沙雕已經壞了,扶不起來了,怎麼辦呀爺爺,爺爺,媽媽去哪了?我想媽媽了!”
“愛哭鬼!”心儀嘟着嘴唸叨他,莫栩涼看着便只能發笑。
回去的路上,莫栩涼還是一直在想美人魚腰部鱗片的事情,沙雕城門上的花紋是爲了紀念她在美人魚島中部礁石下得以倖存.....
那有沒有可能房主兒子爲了報復辛蝶,便把她送回到了美人魚島上的那片礁石羣裡了?
莫栩涼回到酒店把這個想法告訴大家的時候,收到了極大的認可,劉光便興沖沖的要出海,到了海邊被攔了下來。
因爲近日暴風暴雨不斷,現在海面上大風大浪的根本就不適宜出海。
眼看着劉光又要和這些阻攔他的海上巡警打起來了,圖少慕和武光澤及時趕到將他拖回到了房間裡。
“莫莫媽媽,我爸爸好像快瘋啦,現在要怎麼辦?”從樓上下來的心儀,認真的跟莫栩涼說這件事情,“他不會出什麼事情吧?我有點擔心!”
劉光都已經在癲狂的狀態了,任何人的話都聽不進,之前心儀賣個萌還行,現在就算是哭死他都管不了那麼多了,一門心思的就是要去美人魚島找辛蝶。
這不,除了劉光之外的其他人現在又聚在一起開會了。
“沒事,你爸爸只是着急,等風雨都停了可以出海了,我們就一起去找人,到時候找到了,你爸爸就好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心儀問這樣的問題了,但是每一次問起,莫栩涼都只能是用這樣的話來搪塞她。
因爲誰也不知道這暴風雨什麼時候纔會停,若上再拖上幾天,流落在外的辛蝶又會怎麼樣。
還有一點,如果辛蝶真的是被送往了美人魚島,那麼她便是乘着大風大浪去的,到底有沒有平安抵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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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爲父親的劉錦雲更是別任何人都要當心劉光的這種狀態,只要提議,“今天開始就麻煩大家輪流得看着他,千萬不能讓他輕舉妄動做出什麼傻事來,更不能讓他出海!”
現在還是,一個大浪過來就能要了人的命,有經驗的漁民都得避開,更不要說一個毫無出海經驗的人了!
“劉叔說的沒錯,今天起,我們就輪流的盯着他,確保在可以出海之情他在我們的監控範圍內!”
“我來值今天的班,”劉天自告奮勇,他還是需要跟哥哥好好談談,勸他冷靜!
“行,今天就從你開始,晚飯我會安排送到房間裡來給你們!”
“好!”就這樣達成了協議。
只是圖少慕上樓不到三分鐘時間,便見他慌慌張張的從電梯裡奔了出來,到了飯桌前,大呼,“不好了,他不見了!”
這下子大家都慌作了一團。
“先去碼頭!“圖少慕保持着清醒,自己率先的跑了出去。
抵達碼頭的時候,他們聽到的果然是一個很糟糕的消息。
劉天不見了,他們巡海的海上摩托也少了一輛,而看管海上摩托的人也被打昏了,鑰匙被拿走了。
這就意味着,劉光出海了!
圖少慕讓武光澤請來了海上巡邏警察的隊長以及負責開發愛情島旅遊產業的負責人,商量如何出海去把劉光給安全帶回來的事情。
“這不行,”圖少慕才把意圖說出來,那名年僅四十歲的負責人邊提出了反對,“這樣的天氣,在我們愛情島四周的海域,都是大風大浪的,就算是幾十噸的船也沒辦法乘風破浪出去,而且收洋流影響,很容易會產生巨大漩渦。”
“可是我哥已經出海去了,既然你們把情況說的這麼熊豔,總不能看着他去冒險而見死不救吧?”劉天一改往日的沉默,力爭,“說不定你們現在做決定,我們還能追得上他!”
“不行,我們不能讓更多人去冒這個險!”海警隊長也反對!
“你們的意思就是要見死不救了?”圖少慕拽住了那海警的衣領,“設有你們海警,難道是擺設嗎?”
那海警道是不畏懼,“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出海!你們的朋友自己不愛惜自己的生命,他襲警不說,偷走巡海摩托車,這一些列,可都是他有錯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