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自己仍是沐浴着這一份陽光,可是,意外的在這一份燦爛的陽光下她卻再也感覺不到了那靈魂的溫暖,反而,一陣一陣的焦慮布在了心底當中,讓她有一種非常煩躁的感覺。
“你說讓我在原處等你……我就得在原處等你嗎?我偏不等你!”白若兮一時氣得咬了咬牙,接着雙手滾動了自己的車輪子,那一刻就感覺到十分的費力。
因爲一直以來都是有人推着她在走,一旦是自己動手來推着輪椅的車輪子上面的扶手時,就覺得十分的吃力難受。
她用力的推了很久,這車子才緩慢地移動了幾步,一時間更是有一些很不好的情緒布在了眼底中間,她看着自己這雙腿,一直到現在,她的感覺還並不是特別的強烈。
白若兮不由得氣惱地罵道,“都是這沒用的腿,若不是這樣的話,自己大可以把東方御給拉走,想去哪裡去哪裡?再也不用這樣窩囊的坐在這輪椅上面,看着他和別人成雙成對?”
這負面的情緒布在了心底中間,讓她心底裡的那一份感覺也越來越很不好。
還好這邊有一名護士路過看到了白若兮在奮力的推着輪椅,一時間她快速的走了過去,“你好是要回病房嗎?那我就推你回去吧!”
白若兮想也不想的就衝着那個護士發火,“誰要你好心?我自己可以推自己!”
這話直接吼得那護士一愣。那小護士的臉上立即佈滿了滿滿的委屈。
而這會兒白若兮擡起頭來,看向那個護士時,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話,趕快的很尷尬地笑着說道,“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的,謝謝你,謝謝你推我回去。”
“不客氣。”接着這名護士推着白若兮,將她推回了她的病房。
白若兮重新回到了病房裡,望着這一片熟悉的白牆,白牀的病房,就算是心底再有脾氣,在這一會兒都全部消失了。換取代的只有那樣一份必須要適應的表情和狀態。
沒過多久,東方御回來了。
他在看到那已經進了屋子裡的白若兮,只見她靠着那窗戶邊,視線望向那窗外,整個人顯得十分的安靜。
“怎麼沒有在那裡等我呢?我不是說了我一會兒就回來的嗎?你倒一個人上來了?”東方御看着她笑着說道,接着走到了她的身邊,一手按住了她的肩膀。
白若兮緩緩地擡起頭來,望向了他一眼,接着又收回了目光繼續望向窗外,表情仍然十分平靜,看不出來心裡有任何的情緒。
但是她的那一份話語卻是十分的冷淡和冰冷,“怎麼?我不能夠一個人回來嗎?”
東方御聽到她的聲音,一時間,也會微微的有些不太能夠適應。
“怎麼了?感覺到你好像有點神經質啊?我只不過去送送歐陽楠楠,你就生氣了?”東方御看着她開着玩笑的說道,話說,他所認識的白若兮不是這麼小氣的人。
白若兮聽到他這樣一說,一時間,那心底裡本來積壓的氣就有一些想要宣泄出來。
“是啊,我神經質,我小氣,我是生氣了,那又怎麼樣?”白若兮突然就很不愉快的說道,一時間一張姣美明媚的臉蛋上也板了起來。
每個人都有情緒,她也不可能遇到了自己不高興的事情,還要佯裝高興。
東方御蹙起了眉頭,看向白若兮,此時此刻,她真的是有一些讓人不能忍受。
可以說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她卻是這樣情緒化?
不過很快東方御還是調整一下心態,討好般的望向白若兮說道,“好了別生氣了,歐陽楠楠也是我們的朋友啊,你還記得嗎之前在銅鑼灣的時候,她是怎樣的幫我們的嗎?人家可是幫了大忙的,我對她好一點不也是應該嗎?”
白若兮一聽這話,一時間都咬住了牙,望向窗外的那臉孔側了過來盯在了東方御的臉上,彷彿想要把他的這臉孔給盯穿,想要看透他的心。
東方御迎向了白若兮的這一股十分帶有穿透力的目光,並且她的目光裡面含着很多很多的雜質,還有那一份很讓人不可思議的感覺和想法,一時間讓他都沒有辦法去適應過來。
“怎麼了?你幹嘛用這種目光來看我?我說錯了嗎?”東方御望向對方,眉頭微微的蹙了蹙。
白若兮望向他,忽而,脣角邊就勾起了一份笑,可是那樣一份笑讓人再也感覺不到那一份陽光與溫暖的,卻是帶着絲絲冷意。
任何話都沒有,她也不想再去說些什麼話。
但就是這樣的態度,一時間讓東方御內心是大受打擊。
他看向白若兮,他怎麼也不相信此時此刻他所看到的是他所認識的白若兮?
“若兮,你不要這樣好不好?這樣都不像你了。”東方御望着她說道,一雙黑黑的眼瞳裡面也帶着一份深邃的光華,還有那一份暗芒也漸漸地投在了心底深處。
豈料,白若兮笑着回道,“是嗎?不像我了,好像你才第一天才認識我似的,我從來就是這樣的,想到什麼就是什麼,也不會假裝什麼?我是一個很真的人,有着很真的情感,是不會玩任何虛假的,不像某些人。”
是啊,那歐陽楠楠現在可以得意了,漸漸的抓着東方御的心,就那麼一點一點的攻佔着,更企圖在從她手裡奪走他?
她越來越感覺到有這種強烈的錯覺。
東方御十分錯愕地看着白若兮,聽着她此時此刻說出來的話,一時間,手心微微的捏了捏,目光也緊緊的蹙了起來。
“若兮,你在無理取鬧什麼?你不覺得,你這些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嗎?”東方御看着她,心底裡也漸漸愈積了一股火氣。
此時此刻,他真的是很有耐性的想要照顧她,想要去寬慰她。所以他抽出了他多麼寶貴的時間來陪着她,可是現在她呢?
她給他的滿是那一種臉色。還有她這種莫名其妙的不開心。
就是因爲一個歐陽楠楠,她就這樣?
那要是以後自己再多接觸女性,那她是不是會瘋掉??
一時間,東方御的心裡非常非常不能夠接受白若兮目前的這種狀態。
“我無理取鬧?你說我無理取鬧?!”白若兮也瞪大了眼神看向東方御,吃驚的望向他的面孔,這幾乎是第一次他這樣說她,還說的這麼認真,這麼的嚴肅。
這還是從來都沒有的事情。
他居然爲了一個歐陽楠楠,就可以這樣來說自己?
白若兮想到這些,一時間不知爲何,卻是氣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