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應城,你幹什麼呢,好冷!”她蜷縮着身子,伸手去拉被子。
“就因爲一個蔡曼玲,你至於這樣?”
原來他都知道?
瞬間感覺不到寒意,她哼了一聲,“不用你管!責”
他知道蔡曼玲來過家裡,是不是因爲蔡曼玲跑到他的面前哭訴去了?
說她衛子衿欺負她了!
蔡曼玲確實是去找左應城了,只是被人給攔在樓下,沒見着人。
“還知道生氣!”左應城氣的將衛子衿一把翻過身來,“就因爲這個,你就一直跟我鬧彆扭!民”
“我沒有!”她否認道,“管你的未婚妻是誰,都跟我沒關係!”
“未婚妻?”左應城挑着眉頭,“我哪兒來的未婚妻,你跟我說說清楚!”
今天在電話裡,她的聲音就不對勁了。
所以特意回家早了點,結果被告知少夫人還沒有回家。
倒是從傭人那裡聽說了一件事情。
蔡曼玲來過了,氣勢洶洶的以他的未婚妻來,被沒能佔得上風的走。
“還有誰,你的未婚妻都找上門來了!”衛子衿來了怒火,也坐了起來,直視着他的眼睛,“家裡的傭人可全都看見了,你別想抵賴!”
又低了頭看着自己雙手絞在一起,明明她纔是左應城的正妻,可是蔡曼玲卻表現的她纔是這家真正的女主人。
“蔡曼玲?”左應城扣着她的下巴往上擡,“誰告訴你她是我未婚妻的?”
“當然是蔡曼玲了!”衛子衿沒好氣的拍開他的手,“當初就是她拿了一張訂婚請柬找上我,還邀請我去參加你們的訂婚宴呢!”
“她說的話你也相信?”
“我不是信她,我是信她的請柬!”
就連左正雄都承認蔡曼玲是他滿意的兒媳婦人選了!
“你不信我?”他一句話撂下,帶着冰冷。
她扭着頭不答,真真切切的事實擺在眼前,他要她怎麼信他!
誰也沒有說話,沉默縈繞着兩個人的身邊。
倏地,左應城下了牀,往外面走去,一扇門被他撞的砰聲巨響。
衛子衿的心臟也跟着後面狠狠的一顫,他就這樣走了?
沒有任何的解釋嗎?
一個人坐在牀。上,失神的看着門口。
一直到天亮,左應城也沒有回來,衛子衿也一直保持着一個姿勢。
望着外面陰沉的天氣,她掀開被子下了牀往寧寧的房間走去。
……
早上,帶着寧寧下樓吃早飯時,沒有看到左應城。
沈瑤瞧見她左顧右看的,笑着說,“應城他一早就出去了。”
她嗯了一聲,轉身囑咐寧寧一句,“慢點吃!”
直到深夜,左應城還沒有回來,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
哄完孩子睡覺,衛子衿躺在牀。上,安靜的房間裡聽到外面颳得猛烈的大風。
唯獨沒有聽到汽車熄火的聲音,他還沒有回來。
昨天晚上的吵架,好像是他們第一次婚後吵架,也是第一次冷戰。
想起左應城離開時的眼神,就好像一切都是她的錯一樣。
衛子衿翻來覆去轉輾反側了一晚上,都沒能睡着。
左應城一。夜未歸。
第二天早上,衛寧寧一醒來,發現媽媽還在睡覺,就想要叫醒她。
小手無意間碰到衛子衿的額頭,發現溫度很高。
……
衛子衿一覺醒過來時,腦袋還是昏沉沉的。
勉強的睜開眼睛,模糊的視線裡出現衛寧寧的一張稚臉。
衛寧寧來了精神,“媽媽,你終於醒了!”
說着,就跑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沈瑤被衛寧寧拉着進來,“奶奶,媽媽醒了!”
衛子衿要坐起來,就被沈瑤制止住,“別起來了,你今天早上發燒,把我給嚇死了!”
寧寧也跟着附和着,“也把寧寧給嚇死了!”
“我想喝水。”聲音沙啞的像是被磨砂紙磨過一樣,乾的冒火。
沈瑤趕緊倒了一杯溫水,扶着她坐起來,衛寧寧貼心的拿着枕頭靠在她的背後。
“謝謝媽!”
“都是一家人,還提什麼謝!”
衛子衿昏迷的時候,沈瑤請過醫生來給她輸了液,並且配好了藥。
她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肚子餓了嗎?要不我讓人給你去煮點吃的?”
“媽,不用麻煩了,我沒胃口。”她一點胃口都沒有。
“媽,應城他今天回來了嗎?”
昨天一晚上他都沒有回來,也不知道今天他有沒有回來。
“今天早上倒是回來了
tang一趟,不過收拾了行李又出去了,估計是去出差了。”沈瑤看着她,“怎麼,應城沒跟你說嗎?”
他們正在冷戰中,都沒見着他的面,她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我一時給忘了。”她解釋的說道。
“唉,你身子太虛弱了,等感冒好起來,媽讓人多給你做點營養品補補身子。”
“嗯。”
……
左應城出差三天,衛子衿就在家病了三天。
到了第四天早上,才拎着行李箱回來。
衛子衿感冒,怕感冒會傳染給孩子,便睡到了左應城的房間裡。
左應城推開。房門,看見牀。上那團縮成一團的人,心都軟化了。
她睡的很沉,他洗完澡鑽入被窩裡時,她一點反應都沒有,乖乖的睡在一側不動,他輕。盈的將人抱進懷裡。
衛子衿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左應城的懷抱裡,起初還以爲她是在做夢,直到男人發出了一句話,“還在生氣麼?”
是生氣,可是更多的卻是害怕。
衛子衿伸手用力的拍打着他的肩膀,眼眶不禁變得酸澀起來,“左應城,你下次再敢不理我,我以後也不理你了!”
“以後不會了!”左應城圈住她的兩隻小手,“再睡一會兒吧。”
衛子衿的感冒還沒有完全好,有了安心的懷抱後,睡的更加安穩。
……
左應城發現自己出差一趟,衛子衿整個人瘦了一圈,事後才得知她感冒發燒,這幾天什麼也沒吃。
發燒的那天正好是自己出差的日子,左應城不由得愧疚。
其實他那天出差也是臨時起意,是想讓大家都冷靜一下,不料正好錯過了這個機會。
當下,就讓傭人給衛子衿做了不少的燉品,讓她好好的補補身子。
連續燉品補了一週,衛子衿的臉色紅。潤了不少。
這段時間左應城似乎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忙碌了,每天按時上下班,空閒出很多時間陪伴衛子衿。
快倒了月底,就在顏子寒婚禮快要舉行的前幾天,一件大事發生了。
那就是本來答應這個月月底結婚的顏子寒,突然跟一個姑娘領證了。
且不說這個姑娘不是準新娘喬亦清,而是一個剛踏上社會的一名護士。
聽說當顏子寒領着剛結婚的護士回到家時,將左連翹給氣進了醫院。
但是婚禮,還是照舊舉行。
衛子衿有點奇怪,新娘都換人了,還怎麼照舊舉行婚禮?
左應城給她解釋,這新娘不是別人,就是喬亦清同父異母的妹妹喬亦柔。
反正顏家跟喬家是商業聯姻,所以對於喬亦清的父親來說,不管是哪個女兒嫁給顏子寒,都是商業聯姻。
喬亦清得知自己的妹妹居然勾。引了自己的男人,父母偏偏還不爲自己做主,相反的還要給喬亦柔大肆的舉辦婚禮,氣的將自己鎖在房間裡,好幾天不出門。
房間裡能砸的東西全部都砸的一乾二淨,哭爹喊孃的,喬父都沒有說一個字。
婚禮舉行的那天,她看着白色頭紗下隱隱約約的女人,挽着顏子寒走過紅地毯。
很是羨慕她。
由於左連翹病倒在家裡休養,並沒有來參加兒子的婚禮。
婚禮的氣氛很熱鬧,臺下不少的賓客在起鬨。
而讓你在牧師的宣誓下,交換了戒指。
新郎揭開新娘的頭紗,在衆人的鼓掌中吻上新娘的紅脣。
這一眼,衛子衿才瞧清楚了喬亦柔的容貌。
長得雖說沒有她姐姐漂亮,不過卻跟她的名字很相配。
看起來就很柔。
這場婚禮,邀請了顏家、左家、喬家三家賓客,前來參加的商界名流不計其數。
這其中,就包括了闊別六年未見的傅斯年。
傅斯年一身寶藍色的西裝在人羣中十分的顯眼,旁邊的男人紛紛諂媚的討好。
傅斯年紋風不動,在衛子衿的目光看過去時,正好對上了他看過來的視線。
溫和的眼神裡挑着一抹厲色,嘴角含。着笑,擡起杯子向衛子衿敬酒。
正看着呢,左應城的身體突然出現在視線裡,正好擋住了傅斯年的身軀。
左應城低着頭睨着她,“不要跟傅斯年來往!”
衛子衿尷尬的吐吐舌頭,“知道了!”
她只是掃了一眼,誰知道正好傅斯年也在這裡——題外話——啊哦,又看到有漂亮的姑娘給南城送花花,送鑽石了,還有荷包,好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