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衿脖子上的血,慢慢的凝固,蔡博文目前還沒有再做出傷害衛子衿的舉動,大家都在等。
蔡博文雖然也想殺了衛子衿,讓左應城疼痛,可他也想保命,這樣被層層包圍的情況下,他插翅難飛。
只有等解脫了,他再對衛子衿下手。
車子很快就到了,裡面裝載着蔡博文想要的現金旎。
“給我把後備箱打開,我要親自確認!”蔡博文抵着衛子衿的脖子說道。
左應城絕對不會拿衛子衿的安全開玩笑,所以車子裡面裝的全部都是現金。
蔡博文一手拽着衛子衿的手肘,粗.魯的推着她上車reads;。
衛子衿身上的藥效還沒有完全散去,手腳根本沒有力氣爬上貨車鞅。
被蔡博文這麼一推.搡,直接正面撞上了車子。
她感覺不到疼,就連之前被刀子割傷了脖子,她也一點疼都感受不到。
只記得左應城的雙目發紅,眼底的憤怒想要殺了蔡博文。
雙.腿卻直接跪倒在地上,壓根沒有力氣爬起來。
“衛子衿!”左應城握緊了拳頭,卻被蔡博文的話給重新逼得退了回去。
蔡博文將刀抵在衛子衿的身上,“你再敢上前一步,我就殺了她!”
“你這臭女人,竟然在這關鍵時刻給我捅婁子,還不給我快起來,裝什麼裝!”蔡博文心急,周圍不僅僅是容瀾的人,還有警察,他要是放走了衛子衿,肯定跑不了的。
“不行,我真的沒有力氣了,我的肚子好像有點不對勁!”衛子衿坐在地上,隱隱的感覺到小腹一陣一陣的抽痛起來。
蔡博文看她不像是假裝的,一手拉着她,看見她的米白色的衣服上有水,也搞不清楚是什麼狀況,執意要讓衛子衿上車。
可是,衛子衿懷.孕後體重增加,蔡博文又曾經在身體上受到了很大的傷害,壓根就沒有力氣推她上車。
難不成就此要丟下她這個擋箭牌麼。
蔡博文可恨的罵了一句,什麼時候出事不好,偏偏在這個時候。
這一次,蔡博文可不會蠢得跟上次一樣,再被左應城給抓了起來。
“蔡博文,我勸你現在放開衛子衿,我還能饒你一命,否則後果自負!”左應城站在遠處,周身散發着陰冷盛怒。
如果他再敢動衛子衿一根汗毛,他絕對絕對不會放過他!
剛纔,看到蔡博文推.搡衛子衿的模樣,他差點就衝動的衝了上去,什麼都不顧的揍一頓蔡博文。
可是理智還在,左應城顧忌,蔡博文的手上有刀子,已經割傷了衛子衿的脖子,他不希望衛子衿身上的其他地方再多出一道傷痕來。
攥緊的鐵拳死死的握成拳頭,手背的青筋狠狠的突起,瞪着對面挑釁的男人。
突然間他無比的痛恨自己的無能爲力,看到衛子衿倒在地上,而他卻不能衝上去,將她護在懷裡。
蔡博文有衛子衿在手上,有恃無恐,挑釁的看着他,“有本事,你就讓你的人上來啊,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啊!”
“不過我告訴你,我可不會白白的送死,我要是死了,肯定也得拉着你的妻子陪葬!”
蔡博文笑的瘋狂,他得不到的,也不能讓左應城得到。
“你現在已經得到了你想要的東西,可以把人送過來了!”
蔡博文剛想你不要過來,轉念間一想衛子衿已經不行了,不如就讓左應城吃點苦頭reads;。
“好啊,你親自過來把你的妻子帶走吧!”蔡博文伸手抓起衛子衿,將她連拖帶拽的拉了起來。
左應城往身後的容瀾看了一眼,容瀾點頭,立即轉身往人羣外面走去。
“把你身上的東西全部都扔掉,西裝外套也給我脫掉!”蔡博文拿着刀,對着衛子衿。
“你別動她,我脫!”
左應城的身上本來就沒有什麼東西,他伸手,將身上的西裝脫掉,扔在地上。
爲了以防萬一,還轉了一個圈子,表示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
“舉起你的雙手,過來!”蔡博文看了之後,才放心。
衛子衿看着大步緩慢向自己走過來的左應城,想讓他不要過來,無奈聲音還是發不出來,像是被一團棉花給堵住了一樣。
蔡博文的刀又重新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這一回,她終於感覺到了痛。
眼眶一下子溼熱起來,左應城的身形,在視線中慢慢的變得模糊,直到看不清。
左應城大步的往前面走,剋制着衝動,在等。
現場,不僅僅是包圍了容瀾的人,還有警方的人。
只要他抓到衛子衿,蔡博文就不可能會跑得了。
蔡博文緊緊的抓.住衛子衿,在左應城不斷靠近的同時,伸手向別在背後的槍摸過去。
幸好,他還特意帶了這個槍,待會兒就等着左應城再靠近一
點,他就殺了左應城。
這個男人,在上次的倉庫一站中,給了自己幾槍,想起來,身體上的槍傷還在隱隱作痛着。
他說過,這個仇,他遲早會報回來的。
這一天終於來臨,已經聞到了血的味道了。
蔡博文的手已經抓.住了槍,左應城卻在這個時候停住了腳步。
放下雙手,他又立即提高了警惕,生怕左應城會耍花樣。
“蔡博文,我們不如談個條件,你把她放了,我當你的人質,怎麼樣?”
左應城的目光死死的鎖定着衛子衿,衛子衿的身體狀況很不一樣,下.身已經溼.了,似乎是羊.水破了的樣子。
可她爲什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她的嘴巴甚至都沒有被東西堵上,張了口卻發不出聲音來。
左應城很聰明,蔡博文肯定是給衛子衿下了藥。
她現在的狀況很不好,需要立即送到醫院去搶救。
時間不能再等下去了,爲什麼容瀾還沒有好reads;!
“你不是一直痛恨我麼,痛恨我讓你傾家蕩產一無所有,痛恨是我親手將你的女兒送入到監獄裡面,我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你拿我當人質,我絕對不會反抗!”
“左應城,你真當我蔡博文神志不清了麼!”蔡博文笑的癲狂,一把抓.住衛子衿的頭髮往上扯,“她是你的心尖寵,我殺了她,一樣能讓你不痛快!”
左應城,“……”
“看來我們是談不攏了?”左應城放下雙手,臉上勾起一抹陰柔的笑容,“那好啊,你殺了她吧,反正人遲早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的又有什麼區別呢,你一刀將她捅死,你就是殺人犯,無論你逃到哪裡,都會有警方的人在追捕你,同時還不僅僅有警方的人,我的人也不會放過你,就算你拿着這筆錢跑了又有什麼用?”
“到時候黑道白道上的人都在找你,你除非是有通天的本領,否則你這一輩子就只能過着地下老鼠的骯髒不堪的生活!”
左應城一邊說,一邊向着蔡博文大步的走了過去。
“你、你別過來,你就不怕我殺了你的老婆麼!”蔡博文一下子慌了,不斷的後退,可身後就是貨車,他壓根跑不了。
只得拉着衛子衿,刀尖深深的陷進她的皮膚裡面,緊張的手在顫抖。
爲什麼左應城的氣勢突然間就變了,他明明應該是害怕衛子衿受傷的,難不成他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了?
左應城的眼神充滿了陰鷙,不是不怕,而是他在賭。
人生中最大的一次賭博,賭蔡博文會不會因爲他的轉變而發慌。
衛子衿的身體狀況已經不能再等下去了,孩子還不生出來,大人跟小孩都會沒命的。
蔡博文正如左應城堵得那樣,完全慌張了。
如果左應城不顧忌了,那就等於他手中的王牌失效了。
“怎麼,你還不動手嗎?是害怕殺人了嗎?還是說,需要我教你該怎麼動手?”
左應城咬着牙,陰冷的眸光似有若無的撇過衛子衿的臉,再等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
這個容瀾!
衛子衿這個籌碼已經沒用,蔡博文爲了自保,自然是丟下了衛子衿,伸手去摸背後的槍。
企圖想要綁架左應城,有了左應城這條命在,容瀾肯定會幫着自己離開的。
左應城看到一點紅光在在蔡博文的手腕上閃動着,身子立即向倒下去的衛子衿撲過去,將她護在自己的懷裡。
千鈞一髮的時間,衆人什麼都沒反應過來,只看到左應城和蔡博文雙雙倒在地上。
不同的是,蔡博文兩隻手腕上和腿上都有鮮血冒出來。
左應城檢查衛子衿的身體,緊張的問,“怎麼樣了?”
藥效漸漸的過去,衛子衿疼得渾身冒冷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