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叫子衿的人的確是多了去了,可他左應城會認識幾個叫子衿的呢?
那麼巧合,他正好把自己給帶回了家。
回去的路上,看到一輛黑色的車子正停下樓下。
李承打了招呼,“衛小姐,左先生剛上去。”
“知道了!”她笑了笑回答。
電梯上升中,她對旁邊的張姨說,“張姨,我剛纔見過別人的事情,不要跟左應城說,好嗎?紡”
“知道了,小姐。”
左應城也是剛到家,不過似乎是又要走的樣子。
穿上襯衣,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繫上鈕釦,“把我的領帶拿過來。”
衛子衿從抽屜裡找了一條領帶遞給他,左應城卻配合的俯下。身子。
她會意,踮起腳跟將領帶。套在他的脖子上。
之前有幫左應城打過領帶,不過好久沒幫他打過了,手法生疏,“待會兒還要出去?”
“嗯,我要去出差,大概一個星期。”
她的手一頓,一個星期,那不就是要過年了麼。
繼續着手頭上的動作,“那你除夕節晚上回來嗎?”
輕聲的問道,去年的除夕,左應城是陪着自己的,雖然時間短暫的很,但她已經很滿足了。
“看情況。”
看情況,那他回來的可能性就是特別的小了。
左應城一把圈住她的兩隻小手,“這次一定要在家裡乖乖等我。”
他說的很是認真,黑色眸子裡帶着從未有過的嚴肅。
她眨了眨眼睛調皮的說,“爲什麼一定要在家裡等你,說不定我去國外旅遊了呢!”
“去國外旅遊,這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想去哪裡玩,我讓薛紅訂機票!”她本是一句玩笑話,左應城卻在認真的考慮。
“別,我的英語不好,到了國外萬一丟了,你還要派人找我,多划不來啊,我還是乖乖呆在家裡吧。”
見他真的要給薛紅打電話,她連忙拒絕道。
其實人在哪裡都無所謂,她希望的是左應城能夠陪在她身邊。
從他的掌中抽。出手來,“左應城,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說。”
她整了整他的領結,擡着眼皮看他,“當初,你爲什麼要帶我回家呢?”
不得不說,傅斯年的話她還是很介意的。
“……”一片沉默,左應城的臉色突然陰了下來,“之前不是回答過你麼!”
“乖,這次等我回來,我們就去結婚。”他握住她的手用力的說道。
結婚,這個詞對於衛子衿來說是無比陌生的。
而左應城他那麼輕易的就向她求婚了,沒有戒指,沒有鮮花,什麼都沒有。
望着她的一雙眼睛裡有一個旋窩,將她拉了進去,她竟然就點了頭。
修成正果,應該是高興的,可是爲什麼她的心裡又隱隱不安着呢。
衛子衿,左應城他都說要娶你了,你還在不安些什麼呢!
左應城離開的第一天晚上,她徹夜失眠,腦海裡想的就是他這一句話。
回想着他們從認識到現在,說多了是兩年,其實真正相處的時間纔不過半年,撇去中間那段甜蜜的日子,左應城總是忙着要出差,聚少離多,在一起的日子也不過才幾個月。
幾個月,他們就要結婚,是不是節奏太快了?
幸福來的太突然了,以至於她一時無法消化這個消息。
愈發的期待除夕夜,說不定他真的會過來。
除夕夜的前兩天夜裡,她睡的迷迷糊糊時,接到了來自左應城的一通電話。
“喂?喂!你怎麼不說話?”衛子衿拿着手機奇怪的看了一眼,電話已經被掛斷了。
是他不小心按到的,還是說打錯電話了?
不知不覺中,抱着手機睡了過去。
除夕節那天,張姨一大早準備好所有的東西,跟以往一樣回家去了。
公寓裡就只剩下她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張姨剛走,就聽見敲門鈴的聲音。
該不會是張姨有什麼東西落下了,又折回來了吧!
她匆忙的跑到門口,“來了!”
打開門,站在門口的卻不是剛走的張姨。
而是一個她從未見過的女人。
女人一身昂貴精緻的打扮,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小姐。
“小姐,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這間公寓,除了她認識的人之外,就不會有其他人過來。
蔡曼玲一臉震驚,完全不敢想象眼前出現的竟是一個活生生的真人。
不是已經死了麼,爲什麼站在她面前的是一個長得跟衛子衿一模一樣的人。
“你是衛子衿?”她擰着眉頭,看衛子衿望着自己
tang的眼神裡充滿了陌生,又充滿了困惑。
她到底是不是她認識的衛子衿,還是說她失憶了?
“對,我是,請問小姐您是誰?”她知道自己?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看樣子衛子衿是不認識她了。
心裡的震驚被壓了下去,她趾高氣揚的走進去,“怎麼,你在勾。搭左應城之前,也不打聽清楚我蔡曼玲是誰麼!”
蔡曼玲擠開衛子衿,就往屋子裡面走。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發出噠噠噠的響聲,她環顧了一圈。
回頭看見衛子衿迷茫的神情,譏諷的笑着,“看來你還真不知道!”
衛子衿見這個女人先入爲主,頓時對她也沒有好感,“抱歉,這裡是我的地方,麻煩小姐您請出去!”
“呵,衛子衿,你敢趕我!”蔡曼玲瞪大了眼珠子。
“抱歉,小姐,您再不走,我就要報警了!”衛子衿也不害怕她,說着要走到座機旁邊報警。
“衛子衿,我是左應城的未婚妻!”
話落,握住話筒的手僵硬在半空中,另外一隻手怎麼也按不下去。
她是誰?
耳朵好像出現了幻覺一樣,她挺直了腰板看着蔡曼玲,“不可能的!”
“有什麼不可能!”蔡曼玲看見她的慌張,滿意的笑了。
坐在沙發上,玩弄着精緻的指甲,“怎麼,左應城沒跟你說過他有一個未婚妻嗎!”
“不可能的!”衛子衿怎麼也不敢相信。
就在左應城離開之前,他還說回來就會娶自己的,婚都求了,他怎麼還會有一個未婚妻呢。
蔡曼玲嘲笑的看着她,從隨身的包裡拿出一張請柬來,“衛子衿,我跟應城三天後訂婚,這是請柬!”
白色的請柬上貼着粉紅色的蝴蝶結,上面燙金的寫着請柬兩個字。
顫抖的手伸了出去,從蔡曼玲的手中接了過去。
打開一看,上面寫的確實是左應城跟蔡曼玲的名字。
“他真的要跟你訂婚了?”滿目的不敢相信,即便是所有的真。相擺在她的面前,她也無法去相信。
蔡曼玲冷笑,“你以爲你勾。搭上了左應城,你就能有一切了嗎?我告訴你,我現在是左應城的未婚妻,以後是左應城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你不過是他見不得光的情。人!”
“不可能的!”像是碰到什麼不該碰的東西,猛地扔掉手中的請柬,大聲的反駁,“不會的,左應城他說了要娶我的!他是愛我的!”
蔡曼玲的臉色一白,應城居然要說娶她爲妻?
看來眼前的人百分百就是衛子衿沒錯了!
只是眼前的這個衛子衿恐怕還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娶你,這大白天的你一個小。三就開始做夢了嗎?你要是實在不相信,那就三天後來參觀我們的訂婚,到時候訂婚上出現的男人是不是左應城,你不就親眼看見了麼!”
蔡曼玲站了起來,上下打量着衛子衿,“不過說實話,衛子衿,你知道你爲什麼會被左應城給看上嗎?”
居高臨下的挑起她的下頜,蹙着眉頭左看看右看看,“你長得真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呢!”
“你知道是誰嗎?她就是左應城愛的人,不瞞你說,剛纔我一進來,還以爲我認錯人了呢,你跟她簡直是長得一模一樣,難怪應城會這麼迷你呢!”
“衛子衿,應城他不愛你,你只是他愛的另外一個女人的影子。”
“對了,我想知道你的名字是應城給你取得,還是你本來的名字,竟然這麼巧,應城他愛的女人也正好叫子衿!”
衛子衿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直到蔡曼玲離開之後,她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曾經說要娶她的男人,不過是把她當成了替身。
左應城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繼而打給薛紅。
響了兩聲,電話才響起來,“衛小姐,不知道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衛子衿裝作若無其事的問,“薛秘書,我想找左應城,他在嗎?”
電話那邊的聲音停頓了幾秒鐘,隨後薛紅的聲音傳過來,“抱歉,總裁他現在正在開會,不方便接您的電話。”
“知道了,謝謝。”
丟了電話,硬是忍住的淚水不禁溼。了眼眶,最終化爲哭泣聲。
這麼巧,都是叫子衿的。
有記憶以來的除夕,第一個過的太寂。寞,第二個過的太悲傷。
哭了整整一。夜,第二天早上,她望着鏡子裡的自己,眼睛又紅又腫,狼狽極了。
睡不着,拿着之前傅斯年硬是塞給自己的名片,打了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隨即接了起來,“傅斯年,是我衛子衿!”
她的聲音沙啞的厲害,傅斯年一聽就聽出了不對勁兒來。
“怎麼了?”
“我想約你出來見一面,不知道傅先生你有空嗎?”
“有空的,在哪裡見面!”
衛子衿報了一個地方,傅斯年說好。
掛電話之前,她說道,“對了,傅先生我想看看你妹妹的照片,你能不能帶過來給我看一眼。”——題外話——爲了表示南城幼小並且受了傷的心靈,三更在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