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對,對不起,是奴婢太沒用了,還要您保護,對不起!”白珠一臉愧疚的看着洛韻惜道,話語裡更是愧疚難當了。
“無妨,只要你沒受傷就好!”洛韻惜搖了搖頭,見白珠沒有受傷,這才放心了。
“小姐,奴婢,奴婢沒事,奴婢,釵,釵子……”白珠搖搖頭,話說一半之時,白珠突然想到了什麼,四處一看就看到釵子在不遠處的地上。
白珠什麼也沒說,三步並兩步就朝釵子的方向奔去了,只是這樣的舉動卻引起了殺手的注意。
“白珠,回來!”洛韻惜沒想到白珠還是過去了,忍不住怒吼道,腳上的步子卻快步跟上白珠。
而另一邊,一個殺手已經注意到洛韻惜這邊,提劍就朝白珠刺去。這一次比上一次似乎必殺的決心更大,洛韻惜根本來不及推開白珠了。
緣兒跟魅影看到了,聲音都在嗓子裡出不來了,驚得大叫,卻怎麼都叫不出來了。
百姓們也看到了這一幕,看到洛兒姑娘去救一個丫鬟了
當下,洛韻惜想也沒想就上前擋在了白珠面前,而殺手的劍也在這個時候刺了過來。
魅影轉頭就看見了這一幕,嗓子都吊了起來,想去幫洛韻惜卻被其他殺手攔住了,根本幫不上洛韻惜。
而那一劍極其的凌厲、狠毒,洛韻惜也根本就沒有機會躲開。
就算這個時候別人要來搭救,也根本來不及了。
“哧哧……”“洛兒……”“小姐……”
此刻的凌雲國的蓉王府,陌遷、袁恆、秦元宗、於秋、殤戰、魂一、魂二等人個個臉上都是疲憊之色還有擔憂之色了。
“老王爺,您說這都一個多月了,王爺怎麼還不出來啊,雖然,雖然說這,這打擊確實有點大了,可是,可是王爺,王爺也該從陰影中走出來了啊,王爺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呢,這,唉……”陌遷臉上盡是愁眉不展之色,臉上盡是擔憂,怕再這樣下去就真的倒黴了。
“唉,王爺這次是真的受了很大的打擊,我們必須要想辦法讓王爺從陰影中走出來纔是啊!”袁恆也是愁眉不展,臉上的傷痛更是難掩,對於洛韻惜的死他也是悲痛萬分,洛韻惜的有勇有謀他也是親眼見識到的,這樣的女子足夠匹配他的主子,可如今,唉。
一向不問世事的冰塊臉袁恆這次也動搖了,只因爲洛韻惜值得他敬佩。
“那真是個奇女子啊,王爺說了,那些草圖都是咱們王妃話的,這四國之中能畫得出這些兵器、神弓槍的草圖還找不出第二人,王妃的才能我殤戰佩服,如果還有機會我殤戰定當爲王妃效犬馬之勞!”殤戰這話完全不是因爲洛韻惜死了才說的,這是發自肺腑的,這是真心實意的,殤戰是全然的信任、崇拜、佩服洛韻惜的。
“是啊,王妃值得我們所有人崇拜、敬佩,只有王妃才配得上主子,只有王妃才能當我們的夫人!”於秋也開口了,話語裡也盡是敬佩之意。
只是於秋的聲音剛落下,剛回來的閔蟬聽到了,聲音裡盡是堅定、不容置疑:
“能配得上我主子的只有蓉王爺!”
閔蟬的聲音一響,陌遷、秦元宗等人都看了過去,便看到閔蟬快步走了回來,這話自然也是閔蟬說的。
若是以往,陌遷等人自然是第一時間就反駁閔蟬的話了,只有誰配的上他們的主子的道理,沒有他們的主子配誰的道理,但如今,他們主子確實配得上王妃。
“你怎麼回來了,鳳衛怎麼樣啊?”這是陌遷開的口,閔蟬早就不是魂衛的人了,而是洛韻惜的鳳衛了,如今洛韻惜不在了,鳳衛還在,問問情況也是理所當然的。
“鳳衛很好,鳳衛是主子的,一直都是!”閔蟬堅決的聲音響起,她們雖然知道主子沒了,但是就算主子沒了只要她們還在,鳳衛就還在,主子的鳳衛永遠都在。
“唉……”聽着閔蟬這麼一說,衆人齊聲嘆了口氣。
陌遷想到了什麼,又趕緊問道:“兇八婆,哦不對,侍香怎麼樣了?”
陌遷其實想過去看看侍香,只是每次去都看不到人而已,他面子薄也不好意思開口說找侍香,這不,閔蟬來了,侍香趕緊問話。
“她,她……”閔蟬不知道怎麼說了,因爲侍香一回來看到洛韻惜燒焦的屍體便自責到現在,說如果當時她跟着主子回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說都是她的錯,是她因爲自己蒼冥派的事而讓主子身邊無人,是她……
總之侍香回來後就一直自責,說的都是她的錯,那一日侍香哭了,是哭暈過去的,與其說是哭暈過去,不如說是自責、愧疚才暈倒的。
閔蟬這麼一說,陌遷臉上盡是擔憂之色,其餘之人臉上也盡是擔憂了,擔憂侍香會抗不下去。
不過閔蟬卻很肯定道:“你們放心,侍香不會倒下,她承諾過主子,她會活的好好的,她會用她的下半輩子償還對主子救命之恩,她一聲都將忠誠鳳衛、忠誠主子!”
“啊,這,這侍香還是個女子,這,這日後難道不嫁人了?”陌遷發出了這麼一聲感慨來了。
只是陌遷一開口,袁恆等人都白了他一眼,說什麼呢,說什麼呢,人家現在是痛失主子,你搞毛啊。
衆人都齊齊瞪着陌遷,陌遷也知道自己說了不該說了,趕緊閉上嘴什麼都不說了。
“你們,你說你們這都是幹什麼,這都一個多月了,再怎麼傷痛也該出來了,惠武帝那邊,雲軒宇那邊都不能再拖了,雲軒宇已經跟大皇子那些人勾結在一起,那混小子要是還不出來,那就永遠都不用出來了!”秦元宗終於開口了,一開口話語裡盡是謾罵,一個月了,他等了一個月,雖然痛失愛妻是該傷痛,但這都一個多月了,他雲軒寒是王爺是皇子,有他的責任跟義務,就算痛苦也得出來了,太多的人等着他回來指導了。
秦元宗這麼說是沒錯,更是大大的實話,不過也有人小心翼翼的抗議道:“這,這不是剛失去王妃嘛!”
不過耳尖的秦元宗還是聽到了,等着那個小心翼翼說的那個人怒道:“什麼什麼什麼,你給本王說響一點,這都一個月了,都一個月了還不出來,幹
嘛呢,生娃呢,不就是死了個妻子,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死了!”
秦元宗越說越激動,陌遷等人想要開口反駁,但是想想老王爺說的也沒錯,沒什麼可反駁的,不過衆人聽着聽着眼角的餘光便看到了一個人影。
看到那個人影,衆人愣住了,張大了嘴,瞪大了眼,就看着那個人影。
不過秦元宗背對着那個身影,看不到、聽不到,照舊說他自己憋了一個多月的話:“幹什麼幹什麼,看什麼看,瞪什麼眼,本王說的都是天大的實話了,男子漢頂天立地,男兒當自強,男兒該以天下爲重而不是爲一個女人!”秦元宗說這話的時候,陌遷等人趕緊給秦元宗使眼色啊,可是秦元宗照舊說自己的:“他雲軒寒不就是死了個妻子,洛韻惜死了,就該接受這個事實!”
秦元宗還是把這話說了,而陌遷等人頓時冷汗直流,大有老王爺你自求多福吧,齊齊二話不說就低下頭,然後恭敬道:“王爺!”
陌遷等人突然這麼恭敬,秦元宗有些不適應,眉頭蹙起剛要說不必行虛禮了,背後就有一道強風過來,秦元宗還未轉身耳邊便響起了一道冰冷帶着不容置疑的聲音:“她沒死!”
“死都死了,你,你……”秦元宗順口就接下了,但接下後就立馬覺得不對勁,立馬回頭瞪過去了。
“你出來了?”秦元宗還是有些不確定,畢竟,畢竟這人不是一直在洛丞相府的西廂院落嗎,出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啊。
不過與此同時秦元宗轉身看向低着頭的陌遷等人,眼底盡是惱怒,狠狠的瞪着陌遷等人,意思大有‘你們主子回來了,你們怎麼不提醒本王啊,該死的,要知道這混帳小子回來了,本王死都不會說惜丫頭死了,惜丫頭死了本王也很傷心、很憂傷呢,唉,唉,唉……’。
不過老王爺誒,人家可是早早的就提醒你了,跟你使眼色讓你閉嘴的,是您老人家不吐不快啊,這怪的了誰啊。
當然,現在這個時候,衆人的視線都在雲軒寒身上,雲軒寒的出現出乎衆人的意料,不是以邋遢的形象也出乎衆人的意料。
眼前的雲軒寒除了比以往瘦了很多,眼睛有點凹陷下去,臉頰有些凹陷進去,周身的氣息更冷,臉上沒有絲毫笑意外,其餘的都一樣,毫無區別。
但是這個毫無區別對於陌遷等人來說卻是非常非常的有區別,他們總覺得雲軒寒這次出來不一樣啊。
秦元宗也感受到了,這個時候無人開口似乎很尷尬呢,想着秦元宗便開口了:“你回來就好了,回來就趕緊辦正事吧,現在可有很多正事需要你去做,皇上找你,雲軒宇跟大皇子等人聯手,這些……”
“外公,我最後再說一句,惜兒沒死,她沒死!”雲軒寒打斷了秦元宗的話,話語裡盡是堅決,這樣的堅決讓秦元宗、陌遷、閔蟬等人眉頭緊蹙。
洛韻惜死了,一個多月前就被大火燒死了,那屍體都已經被鎮國公府的人帶走葬在了許君如的身邊,鎮國公府的祠堂更是擺放着洛韻惜的牌位了,這,這還是不肯面對現實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