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秦元宗卻眼睛半眯,眼底盡是興味,看看洛韻惜又看看雲軒寒,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總之定是沒好事。
“我,我該回去了!”洛韻惜雖然覺得體力還沒有回來,還很累,身上很疼,但是,過了這麼久,相府跟鎮國公府定是亂成了一團糟,她該回去了。
“好好休息,那些事有的是時間解決!”雲軒寒的話語很堅決,明白洛韻惜是要回相府去解決事情,只是這樣的洛韻惜,不能走,走不得。
至於另外三人,都不知道是個什麼狀況,不知道洛韻惜是何人,卻知道這個女人在雲軒寒心中有了獨特、不可替代的位置。
“不行,她們……”
“我說行就行,你要是不想事情變得跟更復雜,現在就給我好好休息,其餘之事,我替你想辦法!”雲軒寒的話語依舊很堅決,沒有要後退的意思。
而這個時候,在場的三人才發覺雲軒寒用的不是‘本王’而是‘我’,天,這都到那步了?這是什麼狀況啊?
三人瞪大了眼,不過這纔剛開始呢,後面才該讓他們震驚。
“不要,我自己可以!”洛韻惜也很堅決,她不想讓任何人爲難,不想讓事情變得更嚴重。
“你可以什麼,你現在什麼樣子你不知道嗎,你要回去,你是爬回去還是滾回去,就你這樣子,沒爬回去就死了,給我好好休息,否則,別管我用強!”雲軒寒開始威脅,現在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讓洛韻惜離開的,這樣的身體,是去送死嗎。
“可是……”“老頭子我聽得稀裡糊塗的,來來來,先解釋解釋,女娃娃,你是誰啊?”聽的稀裡糊塗被人忽視的秦元宗不幹了,打斷洛韻惜的話,直接開口,還一臉笑眯眯的。
而現在的洛韻惜因爲有云軒寒的內力,陌遷又給她吃了藥丸,現在已經能睜開了,她早就知道房間裡還有三人,不過她都忽視了,但現在她不得不看向另外三人。
“打什麼亂,該幹嘛的幹嘛去,陌遷留下!”雲軒寒不等洛韻惜開口,直接趕人,只讓陌遷這個大夫留下。
“做什麼,做什麼,趕老子,你不怕遭天打雷劈啊!”秦元宗哪裡肯離開,他這個外孫做事處處留一手,想要看他出醜,那可是難如登天啊,今日卻有個這麼好的機會,他那肯放過。
“袁恆,把老王爺送回放去!”雲軒寒可不管秦元宗有多少個不願意,洛韻惜可是個閨閣女子,這麼多男子在於理不合,可不能讓他未過門的妻子讓人看了去。
其實雲軒寒更擔憂的是,這老王爺把他的王妃給嚇怕了,到時他就真該哭天搶地了。
只是袁恆還沒開口要把秦元宗送回去,秦元宗就出口威脅了:“真讓我走是嗎,好啊,老頭子我要差一個人還是易如反掌的,到時候老頭子做了什麼,你們可要仔細了!”
秦元宗說着就要往外走去,只是才轉身走出第一步,就聽到雲軒寒的反威脅:“行啊,你儘管去吧,不過我這個時候特別興奮,要是一個不小心就把你書房的字畫燒了,那就不好意思了!”
“你,你……”秦元宗被雲軒寒的威脅弄得說不出話來,怒視着雲軒寒。
陌遷跟袁恆
倒是見怪不怪了,倒是洛韻惜,雖然沒見過秦元宗,不過這兩人還真是……
不過秦元宗這次倒是立馬就把視線轉向了洛韻惜:“女娃娃,你叫什麼,是誰家的閨女?”
“臣女洛韻惜見過秦王爺!”洛韻惜懊惱的說了這麼一句,討厭稱呼,卻不得不用上。
“洛,你是那洛老傢伙的女兒!”說到洛,這京城上上下下當官的可就洛天宏了,說到洛韻惜,秦元宗就老大不願意了。
不僅是秦元宗不樂意,就連陌遷跟袁恆也有些,當初都以爲洛丞相府的嫡小姐死了,卻不想沒死,讓所有棋局都重新洗牌、重新開始,而且還聽說這洛丞相府的嫡小姐死而復生後性情大變了,看樣子是真的。
不過是洛天宏的女兒,那麼便……
“是!”洛韻惜知曉洛天宏不受人待見,而她似乎也不受人待見呢。
聽到洛韻惜的回答,秦元宗眼底盡是危險之色,這樣的視線看着洛韻惜,這樣的視線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但洛韻惜卻直直的迎了上去,沒有絲毫害怕、或者是膽怯。
這才雲軒寒沒有開口,因爲有些事他開口反而只會讓事情越弄越遭,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洛韻惜。
陌遷跟袁恆倒是對洛韻惜不抱任何希望,只是不明白自家王爺這是怎麼了,怎麼會跟洛家的人扯上關係,不久前還不是想要把洛家給……
一分鐘、兩分鐘……就這樣過了一盞茶的時間,誰都沒有動,誰都沒有開口。
秦元宗眯着眼看洛韻惜,洛韻惜毫無懼色迎了上去,雲軒寒深情的看着洛韻惜,陌遷跟袁恆小心翼翼的看着雲軒寒,詭異的五人、詭異的氣氛、詭異的對視。
良久的沉默最終換來秦元宗的哈哈哈大笑,雲軒寒卻鬆了口氣,陌遷跟袁恆看向洛韻惜有了讚賞,只有洛韻惜,還是有些迷糊,這是做什麼?
“好,好,好,雖然洛天宏那人不怎麼樣,不過能生出你這麼個好閨女倒是君如那丫頭的本事了,很好,君如有你這麼個後人,也該瞑目了!”說到許君如,秦元宗的語氣中有讚賞、有緬懷,還有惋惜。
“秦王爺謬讚了,臣女愧不敢當,卻絕不辱孃親的美名!”洛韻惜沒有誇讚自己,卻不會讓任何人看低許君如,話語不卑不亢,卻是讓人聽得出有一份傲骨在。
“好個不辱孃親美名,老頭子我倒是想知道你一個女娃娃能做些什麼,你孃親也算是個人物,卻嫁給了姓洛的,最後落得這麼一個下場,我老頭子爲她不值!”在洛韻惜面前,秦元宗公然說洛天宏的不是。
秦元宗纔不管什麼呢,有些話本就是事實,許君如當年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凌雲國誰人不知才女許君如,上門提親的更不在少數,就連他國皇親貴族都有慕名而來之人,卻都被許君如回絕了,偏偏看上了洛天宏,都不知道洛天宏走了什麼狗屎運,怕是所有人都爲洛韻惜不止吧。
“是啊,孃親是不值!”洛韻惜嘴角揚起了一絲苦笑,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一句話表明了洛韻惜跟他們一樣,都認爲許君如不值,都認爲洛天宏不配。只是這些都有什麼好說的,一切都是空想。
“女
娃娃,你也這麼覺得對吧,你說這姓洛的何德何能啊,你啊,別跟姓洛的混在一起,那家人每一個好人,當然,除了你之外,不過你要是學壞了,你就跟他們一樣!”秦元宗的話像是在告誡洛韻惜,不能跟洛天宏等人狼狽爲奸,像是在告訴洛韻惜,鎮國公府纔是她該常去之地。
“秦王爺說的是,臣女……”“得了,得了,別說這客套的話,我這個老頭子不喜歡聽什麼臣女什麼的,繞口!”秦元宗再次打斷洛韻惜的話,只因爲稱呼,因爲洛韻惜也很不喜歡的稱呼。
不這樣自稱洛韻惜自然是喜兒樂見,在其他人沒開口前,趕緊應下:“是!”
“好了,你該回去了,都快寅時三刻了,還讓不讓人休息啊!”見差不多了,雲軒寒再次下逐客令。
而這時,秦元宗不懷好意的看了看洛韻惜又看了看雲軒寒,賊笑道:“袁恆,感激操辦喜色,越快越好,府上要熱鬧了!”
“喜事?”袁恆這個木魚腦袋就這麼出口了。
洛韻惜也是一愣,想到什麼,真要開口卻被陌遷搶了些:“傻子,我們家王爺要跟洛小姐大婚了,當然要辦喜色了,趕緊的,可千萬耽誤不得啊!”
“哦,原來如此!”袁恆又來了這麼一句,讓剛清醒過來的洛韻惜要暈了。
而云軒寒更是眉開眼笑了:“甚好甚好,本王也該去提親了!”
“我……”“對,對,對,雖然不喜歡那家人,不過我們娶的是惜丫頭,跟那些人不搭噶,我們大人有大量,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可千萬別虧待了人家!”秦元宗打斷洛韻惜的話,一本正經的開口。
“我……”“那是自然,本王的王妃豈能委屈了,該有的三媒六聘都是少不了的,八擡大轎更是不能少!”雲軒寒也打斷洛韻惜的話,也是一本正經。
“我……”“老王爺、王爺,您們就放心吧,這婚事交給屬下等人去辦,定要半個風風光光、體體面面的!”陌遷出聲打斷了洛韻惜的話,信誓旦旦道。
“我……”“老王爺、王爺,屬下定會把這場大婚昭告天下,定讓婚禮妥妥當當的辦好!”袁恆也出聲打斷了洛韻惜的話,同樣信誓旦旦。
洛韻惜已經不再開口,因爲這些人不會給自己開口的機會,自己又何必浪費脣舌呢。
同時,洛韻惜很想問問這些人,這蓉王府的人怎麼都這樣啊,她是掉進狼窩了還是虎穴了?
洛韻惜不開口,其餘的四人也不開口,只要洛韻惜一開口,這四人必定也都會開口。
沉默、沉默、接着沉默,終於,洛韻惜還是開口了,最簡短的話:“你也受傷了!”
洛韻惜的五個字讓本來要開口的衆人都沒有開口,所有的視線都看向了雲軒寒。
從雲軒寒抱着洛韻惜進來,這三人因爲震驚雲軒寒竟然會抱一個女人,還帶回來,還那麼在乎,又看雲軒寒沒事人,就是狼狽點了而已,所以都沒去在乎。但是現在聽洛韻惜這麼一說,又知曉其實洛韻惜傷的也不輕,又聯想到雲軒寒這麼在乎洛韻惜,又怎麼會讓洛韻惜受傷呢,除非他分身乏術,除非他也傷的不輕,否則斷然不會讓洛韻惜受傷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