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不久,見公主一人在這兒,便過來了。”南宮羽微微一笑。
紫星注意到,自南宮羽過來之時,便有很多雙的眼睛隨着他的身影而動。
他……
的確有這樣的資格。
不管他在哪兒,也不管他有多刻意的低調,那些來自小姐們的目光,總會不自覺的圍繞着他轉。
“公主這樣怕是不便,還是先去側殿裡收拾一下吧!”南宮羽撇了一眼她的裙襬,笑着道。
如果換做旁人,他說了這話,怕是要窘的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
被這樣一個矚目的男人調侃,只會讓那些在乎自己儀容的女子臊的慌。
紫星卻是坦然的一笑,並不介意。
不過也還是道:“也好。那先失陪了。”
說完,她隨着宮女先行離開了。
東宮她熟的很,在赫連德親口道讓她再不許踏進東宮半步的時候,她可是經常來這兒玩的,所以她看見宮女將她往西邊走的時候,不禁無聲的笑了一下。
“何必走的這麼遠呢?再往前就是西廂房了,離宴會不是更遠了?”她故意問。
宮女走在前面,聽了這話,身子明顯的僵硬了一下,她轉過臉陪着笑的道:“南宮良娣特意將東邊的廂房都收拾了給各家夫人小姐們休息,又沒有準備更換的衣裳,所以有勞公主隨奴婢去西廂房裡更衣。”
“這樣啊!那就走吧!”這話漏洞百出,可紫星仍舊裝作恍若未聞。
獨孤寒一直在找紫星,當他看見她的時候,她正隨了宮女離開。
他心裡一急,也顧不上此刻他還正在當差,就另擇了一條沒什麼人的路,匆匆的向西廂房那邊走去。
紫星只着了襯裡在房裡坐着,宮女拿了她沾了茶水的衣裳道:“奴婢這就去爲公主清理乾淨,請公主稍等。”
“你去吧!”屋子裡正好擺放着一架琴,紫星便坐了下來,手指輕輕的撥動了一下琴絃。
她很久沒有碰過琴了。
應該說,上一世,她喜歡並且擅長的琴棋書畫,她都已經很少去做了。
閒的時候,她都只是找幾本閒書看一看,曾經學了這些,是爲了女子的德容,可如今,她早已經不需要這些了。
剛彈了兩下,發現早已經生疏了很多,她無奈的笑了一下,沒打算再談下去,剛一起身,就看見房裡不知道何時多出來的人。
“你……”縱然是她這樣早已經不知道驚嚇爲何物的人,也生生的嚇了一跳,臉猛的漲紅,慌亂的衝到窗下的貴妃椅上,拿了上面的毯子遮住了身子,“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獨孤寒哪裡知道,他進來會看見這樣的紫星,目光有些發直,之後臉也紅了,可他沒有像從前那樣說什麼‘屬下該死’的廢話,而是大步的走到她的面前,直接抓了她的手道:“走,這裡不能留。”
紫星只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他力氣太大,拖着她走,她根本也是掙脫不了的,路過屋子中間隔着內殿和外殿的柱子,她有些狼狽的用空出的手一下子抱住了柱子。